重又看了一遍照片,这次是从十月开始一直到最后的。看过以后便把这所有的照片全部删除,可能被我留在脑袋里面的只是这些照片的刹那记忆,也可能转眼间便会被谁忘记,当然是在我遗忘的时候或者以后。
十二月是在家闲着的最长的一个月。那些天的我无所事事,竟然不适应到了极点。只记得和旭联系了下,也和飞哥说了点话。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我也会有“后遗症”,可是在新的一年的第一个月,这个时间被永久的延长。当然,这是后话。
十二月的日子是最短暂的,也是最简单的。
闲过那段时间,重又回到那里。第一天我们便去修厕所的感应器,接着立路灯,然后是安暖气,最后便是“下”路灯线的管子。中间一段时间去过一次苏园,帮“两个星”的官修他家的暖气。
其实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我的这个十二月,只是与之前的那些月份相比这个月显得太过单调,也太过寂寞。不仅仅是他也包括一个人的我。
能让这个月不显得太过于孤单的是有一件事,因为这个月有一天是我的生日,我本以为不会有谁记得,可没想到竟有好些人还记得,很意外也很惊喜,当然都是一些知道的“兄弟”。不谈生日,因为我一直没有过过。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我早已对不起我的母亲,还有什么资格“纪念”这个日子。过这个节,是我的耻辱。
提起这件事是因为十一月的时候自己心血来潮,也应该是早就有的念头,我向我手机里的每个号码发了短信,等待着他们的回信,可是接二连三的没有人回应,这种根本没有人“rou”的情况,我不知道那些号码是怎么想的,不明白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我就把我准备的更多的信息一个不剩的删掉。既然不在乎我,我又何必没脸没皮的去不知廉耻,打扰人家的生活。所以我一直沉默了十二月,沉默的就似灭亡。
其实我生日的那天有一件应该记得的事,那天我们三个人立了九个路灯,前的一天我们立了八个,那两天下了场雪也是今年的第一场的雪,也有可能是惟一的吧。同样那几天也是至那天止最冷的几天。在生日的第二天,我和力两个人穿着叉(一种橡胶的工具,穿身上,主要护腿)钻下水道去接路灯线,后来他收获战利品,而我还在工作着,缠着防水胶带。那天很冷,冻的我的鼻子没有了他应有的最重要的功能,我还一直不停地流着鼻水。只有一句话:挣个钱容易吗?
去苏园的那次,我看着飞哥来时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静静的看了好久,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一直努力的逃避的那个人的一切,谁知道竟然又想了起来,其实我应该可以放下的,我真的放得下的,只求自己不要再想起了,就让时间来代替我自己吧。那天,她会不会看到我,还会不会认出我?我想再见她一面,我想的太多太多…
受过十一月的打击以后,我的心也不知道该如何放,又该如何处,我把我以为的目标全部放在脑后,因为现在想也只会加重我的血液流量和呼吸的声音。可我已经累了,很累了。我平静的脸上其实刻着满面的疲倦。我不希望谁懂,也不希望谁可能知道。
我只做一个我而已
就当自己遗忘了全部,就像脸上一样平静的平静生活。
我知道还有好多事情我并没有写下来,我想我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害怕这种回忆时的又一次折磨,每一次回想我都要痛彻心扉。疼。所以就让他们慢慢从我心中消失吧,只要不变成我的梦魇就成。
最后的一项工作,应该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项工作,便是下路灯线的管子。的确是一个清闲的工作,可是这也是一个“长期”的工作。一直延续到了一月,我离开的时候。有一些事情要记下,一个是我们称为“摸鱼”的游戏,一个是彩票。而这两个从十二月开始,走到了一月的地盘,所以我就先说“摸鱼”吧。
这是一个游戏,用游戏机玩的游戏。是个立方体,屏幕在上方,大小应该是1×1×1米。最多可以四人同时游戏,这边两位,相对的那边也两位。每个位子都有一个“手把”,每个“手把”旁边都有两个按钮,一个是用来撒网,一个是用来调网的大小的,可以从1调到5,相应的代表相应的分数,捉鱼得分,不同鱼不同分,用人民币是一元五分。屏幕有动画鱼来回游荡,按按钮撒网捉,如此而已。曾有人在一小时中输掉500元左右。而我只是看客。后来力也玩了,听说输了。唉!挣个钱是不容易的。
十二月我病了,既有心病也得了感冒,心病不提,感冒是那几天大风吹出来的,一直病到了一月,后来才好的。那些天里我也流了不少的血,不提。
十二月。
我一直想把每一个月都写的很长很长,因为那样我可以把我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可每次提笔写的时候却因为不堪回首也不敢回首则能省就省,能不写就不写。
总结我的十二月,我选择了我自己的寂寞,我没有去打扰别的人的生活,我也没有思考我的寂寞,我依旧工作着、委屈着、伤心又难过着。只有一个我平静着。任随漫天的血雨腥风,我还是吃的饱饱的,睡的暖暖的。不去想什么都好。(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