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十月的懒惰带到十一月,甚至是更远。
我遗忘了十月,也把十一月遗忘,还是我不想回忆?
如今我都记不得十一月我到底是如何走过的,只是一片混混沌沌的印象,也许把十一月混进了不属于他的存在。我已然搞不清楚,更何况是别的人。
十一月是秋的最后几天,不过秋不秋的又怎么样呢?我“忙碌”的已经忘记了季节的变换。直到秋冬交替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有一个叫“立冬”的节气,而且是在这个日子就要到了的时候。
秋,就要走进她的归途,可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那天我洗完澡,神经的光着膀子提着马扎跑到房顶听秋风看风舞,后来还感了几天的“冒”,想想就是好笑。
秋就这样结束了,看着枝头所剩不多的枯叶,我不在感伤,也没有那种凄凉涌入心头,我应该是麻木了吧。尽管我还会唏嘘,可我竟在这个时候可以放下,就算只是短暂的一会,毕竟还是放下了。
但是,还有一些让我放不下的事情。
看着围桌而坐的三人,回想着我刚来时的情景,只能用一个“物是人非、事过境迁”来形容,不过我也习惯了。偶然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是真的可以放下,还是不敢面对。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
不会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着我的梦想期待,可是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就是一种不能诉说的折磨,好想结束这种无言的煎熬和这种不能倾诉的痛苦,但又不舍。真的是左右为难的抉择,我知道我终要选择,却又一味逃避。
生活本就如此,而我却还不明白。
生活就在聚聚散散里演绎着一场又一场聚散离合的故事。不论故事里的主角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该面对的时候,是不得不接受,既不管那是好,也不问那是不好。
当熟悉的人,熟悉的景在一刹那就要远行,当还未在吃惊的迷雾中清醒,那人、那景却只剩下眼帘里模糊的背影,留下的是对他们的回忆,带走的也仅仅是对他们的注视。
千山万水以后,隔着天涯海角,然后天各一方。
十一月不是分别的月,而是想起分别的月份。也许分离会给人留下最深的伤痕,这样的话,就不容易忘记。
如果十月已经让我觉得单调,那么十一月就让我有一种想要放弃的念头。
在这里没有了刚来时的新奇,也遗忘了我来这里的原因,还因为没有活儿要干却有太多空闲时间的折磨。牢骚让我有足够多的事情填补我心灵的空白,同时也让我渐渐喜欢这种白开水一样的写作,我堕落着。
也熟悉了这里的人,也熟悉了这里的环境,更何况即使心不在焉也可以做的很好。既不会继续对路旁的标志有兴趣,也不会东张西望的寻找“新异”的事物,就算闭上眼睛也知道在那里会有什么。也熟悉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的名字,也熟悉了如何使用这些曾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工具,虽然还不能入流,但已经知道如何应用。虽然我依旧不能很好的记住和老板有关系的形形**的人物,但我和他们至少混了个面熟,也只是面熟而已,因为我不算什么,因为我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因为我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属于我。
太长时间的缘故,除了还会怨恨自己未能实现梦想以外,我根本就懒得动自己的脑袋,每一天就是浑浑噩噩、稀里糊涂、迷迷糊糊的活着。不再回想过去,也不期盼未来。无论是曾经还是以后,我已经害怕想起,也想的太过辛苦太累,面对已知和未知,我是一样的无能为力,我是想有一个温馨的回忆,我也想让正在变成回忆的现在有个好的回忆,只是事与愿违!相比过去,我更想拥有一个更好的明天,我也努力的去做,可能是我的付出太少,努力的也不够多,现实总会与我的希望有一定的距离。如果去想,我真的怕,真的累。不想也是不可能的,自己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所以我用一件事情代替了我空闲的大脑,让它每天都在“忙”着,每天都会“昏昏沉沉”,这样我就不会在因为“想起”而疲倦。
其实从十月的最后那些天就基本没有什么活儿了,零零散散、断断续续的有一点儿活计,但人有那么多,活却那么少,三下两下的就基本忙乎完了,剩下的时间怎么办?闲着!找个地方,倚倚靠靠,抽颗烟,看看已看烂的“风景”,说说也已说烂的话题,或者混乱的闹上一阵子,把所有的都遗忘,就为“玩”而玩。
如果可以把秋当成一个能伤感的季节,那么冬就是我凄凉的季节。我从伤感走进凄凉,也把伤感变成凄凉,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改变这个现实,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现并觉得凄凉是一个很温柔的词汇。我应该是凄惨的?也许这样疑问会显得太过夸张,但我把我与别的谁们相比,我还是觉得这样问自己挺正常的。话又远了,因为我在记叙的是十一月而不是在回想的十二月,只是我掌控不了此时我自己的情愫发泄在这一张泛黄的草纸上。
季节的更替,如同心境的变换,每一次变化都拥有着他自己鲜明的个性,却有都拥有同样的基调。
忽然想到一个日期,一个只属于十一月的特殊日子,这个日子是这个月的第十一天。有人把它称为“光棍节”。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个“节日”。如果有还不如叫个“单身日”,如果没有这么个节日,那么我觉得设置个这样的节日也挺不错的,至少……
说起这个日子,我又想说说单身,可是我一想到曾有人说我想个小怨妇,心里就有点不是个滋味,而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想个怨妇,唉!!!还是沉默吧。
不过,今天我要说一个人,他是个老板,这个事情还包括他的一些朋友。他们因为这个“节日”而决定他们十多个人每月的十一日都要聚聚,轮流坐庄。十一月的十一**们这些人聚了一下,听说这一次的消费就超过“万”。我忽然想到我那天就发了些信息,同时还收了少些的信息。其实我真不想再单身,却又走不出自己设下的迷宫。
当爱情与工作纠缠在一起,无论会是怎样的选择,似乎爱情在天平那一边有些低,但没有工作,什么才是爱情?谁又才是真的…谁才可以让他们平衡?
想到这里我很疲倦,握笔的手有些无力,特别是涩滞的眼睛成为我此时最大的敌人,就像我的电焊处女作——焊笼子(两米长,一米半宽,两米多高)。就为了焊这个东西我的眼睛被“打”了,足足肿了一整天。特别是那天的晚上,一点左右的时候,我从熟睡中疼的醒了过来,并且一直流泪,直到白天以后戴上了墨镜。那一夜,我醒来就没能再睡下。第二天我们去了薛城,坐在车上,我连闭上眼睛的权力都没有,因为如果真的那样做,不光是我的眼泪就像全世界最廉价的物品一样被我的眼睛挥霍,而且我还需要费尽全部的力量再把眼睛睁开。我也深深的记下了我的这个苦难,害怕了电焊带来的严重后果,只是还是想玩。
戴着墨镜在灯光昏暗的房子里干活,别有一番情趣。这是在薛城的工作,不过这并不是我们的根据地,因为我们是去给人帮忙的,改改管道而已。中午,我们就在门口小吃,“小刀”、水饺、小辣鱼,其实很想对那个老板说,你们薛城的水饺并不好吃。反正我是这样觉得的,不过是因为我没吃到好吃的而已。在薛城我们忙乎了两天,最大的收获并不是水饺,而是知道了火车站对面的永和豆浆等商铺在那一片土地上消失了。还记得豆浆油条,却不得不吃着水饺汤加水饺。
那次,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干,只是跟着看却比那些干了好多的活还吃水饺的那次吃的更好。一桌子菜我忙着吃了,也忘记数那总共是多少道菜。不为了吃,说这个是因为那次我往矿区深处走的更远了些,最深的感触是一个妇女(当然是矿工)坐在只有很小的可以活动的空间的没有多少光线的小小屋子里,拿着苍蝇拍,拍了一天的苍蝇。我很震惊,都比的上我见到付煤的会议室。
一个“天天”都会有文艺活动的会议室,并不是多么的奢华,只是让我吃惊。那是,能坐下很多很多的人的会议室却被几个人独占,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心里的那些味道。
不仅仅这个,还有
就是第一次见到付煤的“一把”,当时门是锁着的,是用长锁锁在了门把手上,这位老大在门的那一边(没有锁的,而我在这一边,有锁的)左一下、又一下,第一下就把我这边的门把手给拉断了,第二下也就不如第一下震撼了,却把门那边的门梢给拉飞了。他身旁的十多人静的出奇,而且大都是“两星”、“三星”的大官,他们都被“震撼”的沉默,更何况连“杠”都没有的我。我是直接愣了,只能像个雕塑般看着“一把”。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他身旁的人都骂了一遍,又看了我一眼以后,走人。来也匆匆,走也匆匆。我问了蛋糕房一位比较漂亮的女孩才知道这位仁兄是所谓的“一把”。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带给我心的震撼,还有他的“风采”。**!
还有一次的震撼是我见到了一个女孩,一个很想我梦中的姑娘的女孩。
我和这个女孩说了很多话,很多不着边的话,我的心不在说话上,而是在震撼上。我没有想到,我也想不到梦中的人儿会在现实中出现,而且我在梦里也看不到那人的容颜,竟…这虚无缥缈的感觉让我不知所以。我和这个本应是虚无缥缈的人儿对面坐着,后来我是真的受不了了身体转了九十度。当我知道她还没有恋爱的时候,我很想冲动的向她说出我的梦,只是我没有,甚至我都没有问她的名字,只是后来因为她的同事叫她,我才知道的。与她闲聊也很感动,我是一身脏的不能再脏的破破烂烂,还有些味道,而她就是坐在我的对面很近的地方,我都觉得我很让人“厌恶”,唉!我最近常常无奈!也许老天是记得我的,他给了我一个真实的梦,让我不会直接的沉沦。
有梦是一件好事,如果梦变成真也是好事,可有一句话是:好事多磨。还有一句话是: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候。我还记得一句话:后天会变好,可是太多的人死在了明天的晚上。
那就让我忘记吧,忘了吧。
我知道爱情离我很近,可是我离爱情却很远。
虽然这样,但是那一句“类似爱情”让我始终不能忘却。
如果一个人躺在屋顶,屋顶还是那种不平的,而且还倾斜,如果这个人还在听着歌,是不是很荒唐,但我就是做了这么件荒唐的事情,甚至为这,以后的时间我还想起并听了另外的几首歌,而且写了一些的往事。
我用歌的声音释放我心的孤单和呐喊,也许不是呐喊而是低诉,诉说一些我想被人倾听的秘密。却无人搭理,沉睡在了黄昏的屋顶,随烟一样消散到了天际,在我的眼里。
十一月,我很孤独,寂寞让我压不下心中的冲动,却变成我“疯狂”的助力。十一月,让我承认我很孤独,而我害怕这种真正的孤独。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工地,我始终被这种感觉包围,我好想向她说我要投降,但她把我选择的机会都已剥夺,任凭她的摆弄。
十一月也让我承认了我的脆弱、我的累。我承认我脆弱,我也承认我好累。也许我渐渐熟悉了这个人生,习惯了这个生活。但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想去谈这些话题,我没有资格,我也没有这个权力。所以我宁肯累死,也不愿也不能歇歇。
十一月,最后我想说,我想被人关心。
当秋末最后一片枯叶从并不高的枝头飘飘荡荡的落在并不厚实的土地上,从此以后那些秋的痕迹便不再存在,只剩下有关于秋的传说,变成孩子们向往的童话。
而最后记得秋的人,也随着这个季节的最后一点痕迹消失。在十一月消失,十一月也真的消失,但我却忘不了那几天挖管道修管道的日子,应该是我最黑暗的日子吧不回忆。只是如今当我又走过那道门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恶心,唉~{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