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顺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恼怒,有些幸灾乐祸的质询吴古,言语之间充满了极不甘心的怨气。
“好啊,好的很啊,吴古小兔崽子,看来我之前小瞧你了。不过你再怎么进行狡辩,也掩盖不了钱玄负气离开的事实,请问你如何劝说钱玄放弃挨贡名额呀,让你最终得偿所愿?”
看到吴古的脸色微微一滞,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耒,郑顺毫不客气地说出了再也不帮助吴古的怨言。
“吴大公子,千万別再厚着脸皮来找我帮助你出面说合,你可是一个极有志气的豪商公子哥呀,千万別堕了自己的名头,你若真有志气,咱们便等着瞧。”
吴古被他刺激的两眼泛红,再加上酒意上涌,渐渐地迷失了理智。
他咬牙切齿的怒骂了一番,才用力的跺了跺脚,恨恨地咒骂着早已远去的钱玄。
“本公子今晚便去钱宅结果掉钱玄的性命,让他一死百了,还不是依然让我得到了挨贡的名额?且还不用花费那么多的钱财,仔细想一想呀,真他妈的够划算,哈哈哈哈哈。”
没等郑顺开口做出回应,暖阁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一股子冰凉的寒气扑面而来,还伴随着一阵阵阴恻恻的威吓言语。
“呵呵呵呵呵,吴公子果真好胆量啊,竟然敢公开叫嚣着去杀人,你这是要去杀谁呀,要不要蔡某出手助您一臂之力?杀人我是下不了手,可以为吴公子放哨望风呀,哈哈哈哈哈。”
原本被吓了一大跳的吴古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后,脸上流露出一丝恼羞成怒之色,还有几分嘲讽不屑之意。
他有些鄙夷的怒瞪了对方一眼,目中无人般嚣张的开口讥讽来人。
“哼,我道是谁在偷听呢?原来是你蔡中渠呀!你不在娼寮内拉皮条挣大钱,跑到风月楼暖阁内偷听别人的谈话,到底是何居心呀?本公子想杀死你这个恶毒讼棍,你还要不要出手帮忙呀?”
原来蔡中渠是个粗识些文字的泼皮混混,不仅包揽些为人代讼的讼师生意,还在私娼或妓寮内充当拉皮条客。
蔡中渠可谓是个好事不做一星半点坏事做绝的奸诈小人,时人送他一个绰号“菜中蛆”,由此不雅的诨名,也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招人仇恨了。
蔡中渠被吴古直言无忌的诘责弄得脸红耳赤,双手颤抖着指点着他,十分气愤的回怼一脸桀骜不驯的吴古。
“有道是除非己不为,莫想人不知,蔡某就是吃这口饭的俗人,自然不畏惧别人虚言恫吓。不过吴公子和郑公子的隐私叙话中,看来果真有些玄机呀,我倒有极大的兴趣想去查看一下,二位公子不会介意吧?”
郑顺虽已和吴古之前明言正式闹翻了,可他却是个极其顾全大局之人,连忙大笑着与蔡中渠打招呼,并主动的向蔡中渠赔礼道歉。
“噢,原来是蔡先生呀,刚才我和吴公子发生了些许误会,双方都是气急眼了,吴公子才会言语苛刻的回应蔡先生,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执拗于此事,恕罪,恕罪。”
看到蔡中渠依然有些生气,郑顺又十分和善的与他进行叙谈,言语之间十分客气且彬彬有礼。
“蔡先生不要太在意吴公子之前说过的凶戾言语,别说没有人敢去主动招惹吴公子生气发火。即便是有人一不小心得罪了吴公子,就凭他那单薄的身板,又能够杀死什么人呀?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