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古依然保持着桀骜不驯的骄横模样,对蔡中渠不屑一顾,更不会在郑顺的暗中示意下,主动的向蔡中渠赔礼道歉。
蔡中渠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玄机,颇有意味的盯视了吴古许久,才向郑顺施礼辞别,大踏步的离开了风月楼。
郑顺担心他听到了自己与吴古之前的低声谈话,有些气恼的怒骂了吴古一句。
“哼,你就尽情的作吧,早晚会招惹到大祸殃,到时候恐怕你后悔也晚了。”
郑顺说完也急匆匆走到一楼,向人打听清楚蔡中渠走时的方向后,急匆匆的追赶了过去。
吴古此时才想起自己之前对郑顺所说的话语有些太过于无礼,略微一思索之后,也不言不语的离开了风月楼。
期间任凭风月楼老鸨子如何竭力劝阻,或软语温言劝说,他都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一脸阴沉如水的消逝在黑暗之中。
钱玄负气走出了风月楼后,酒劲便有些上涌,有了想呕吐的感觉。
钱玄担心郑吴二人追出风月楼,让自己在他们面前出丑丢人现眼。
他便没有走返回家中的大街,而是转向南城的一个黝黑小巷。
想从这个小巷绕一个椰圆弦形的大圈,再返回到走向自己家门的大街上。
这样一来,钱玄虽说要多走一段路程,却能够避免自己酒后呕吐时的冏态,被别人看到嘲讽他。
没料想到他转入小巷后,反而没有了干呕欲吐的感觉,酒意也稍减了不少。
此时钱玄已经走出了很远的段距离,便没有选择往回走,而是继续沿着小巷绕行着前进。
一路上小巷两侧人家的院落中都是黑漆漆的,再加上夜深时分光线极弱,犹如行走在茫茫夜色之中一样。
这让本来就一瘸一拐的钱玄更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一处有灯光处。
他便停留下来,用手指揉搓着额头,上下打量羞周围的环境,判断着自己是否走错了方向。
没想到不停下来还好一些,一旦停止了,不再向前行走,酒意反而又向上涌。
钱玄两眼惺忪闭合着,再也睁不开了,委顿在地上,半睡半醒的打起旽来,不久之后,便陷入了沉沉昏睡之中。
过了一会儿,从钱玄的来处,走过来一个人,脚步急促行走甚疾,咕咚咚咚的脚步声响,不亚于一个常人在用力奔跑着。
那人来到钱玄昏睡处,借助着明亮的灯光,观看着沉睡不醒的钱玄,稍顷之后,他的目光变得贪婪且严厉,一步一步走向钱玄。
夜色更浓了,几乎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地步,一名三十多岁的魁梧壮汉摸着黑来到一处院落前。
他用手摸了摸院门外锁住的铜锁,无声的咧嘴一笑,笑容十分得意洋洋且带着一丝淫邪之色。
此人从腰间掏出钥匙,十分熟悉的打开了门锁,进入院门后,又将门闩栓好,才迈步走向点燃着油灯的房间。
他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后,再次将门闩栓好,才走进一侧点着油灯的卧室。
卧室内只点燃着一盏光线黯淡的油灯,床铺上放着一床褥子和被子以及两个枕头。
其中一个枕头早有人捷足先登,且看早睡者的发型,明显是一位女子无疑。
房内一张方桌上,放着一根红色蜡烛,却不知为了何故,房中女子没有将它点燃用于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