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崇简喜欢胡将军家的小女儿在当年都不是秘密,追的紧。胡将军也有将女儿嫁给他的意思,可胡珠不愿意,因为她被一个读书人夺了魂。

读书人最会花言巧语。哄的让人心甘情愿做傻事。

当年胡林还说,可惜他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文官。没有一个肯走他的老路,真是遗憾遗憾呐。

谢宁瑶问胡珠借了五千两银票,胡珠将那五千两银票递到她手里,按了按额头,“快走。我头有些痛。就别在我跟前碍眼了。”

谢宁瑶上前看了两眼胡珠,疑惑道,“小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胡珠直截了当道,“我是有事瞒着你,但我不可能告诉你,快走了,再不走手中银票就别想要了。”

谢宁瑶拉着陆曜走了。

胡珠将二人送到门口,见谢宁瑶要从左边的胡同里出去,连忙叫住了她,“从右边走,左边容易碰到王阳。”

这两人走后,胡珠让李芬母女俩随便选了一个屋,并吩咐道,“暂时不要出来。”

等胡珠进了屋,谢宁瑶又拉着陆曜回来了,“我小姨不对劲,我得回去看看。”

突然前方撞到一堵人墙,谢宁瑶急忙刹车,等看见前方是谁后,瞳孔猛的一缩,连忙行礼道,“侄女见过李叔叔。”

李崇简笑看着谢宁瑶,“我才一年未进京,你看着便长大了许多。”

谢宁瑶笑了两声,“我都十八了,是个大人了,自然长大了。李叔叔是来找我小姨的?”

李崇简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打了胜仗,回京述职,想着一年未见故人,特来探望探望。”

谢宁瑶道,“我小姨不会给你开门的。”

她话锋一转,“我帮你。”

说着拍起门来。里面并没有人应声。

“小姨是我,落了重要东西,给我开门,我进去拿。”

胡珠原本将外门和内门都锁了三道,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东西,我给你找找,明日再送到谢府。”

“小姨,求求你了,开开门吧。真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两女人谈话的间隙,陆曜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这个继胡林以后享誉朝内外的战神。

看着三十岁左右,剑眉星目,静静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威压人的气势。

因为这种气势是在刀山火海中拼杀出来的。

他好奇的问,“李总督经常被小姨关在门外?”

李崇简扫了一眼陆曜,陆曜觉得浑身一寒,立即立正站好。

“也不是经常,我一年才回京一次。”

刚听说胡珠和离被赶出季家的那年,他被关在了牢里,什么都做不了。后来等他出狱,乔言已经新妇在怀,他气的要去砍了乔言,被胡珠拦住。他胸口闷的发慌,去买醉,夜半潜入胡珠的房间,说要娶她,被她赶了出去。

他知道胡珠喜欢文人的儒雅斯文和彬彬守礼,可他做不来,真的做不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只能去用野蛮的方式想要得到她。

第二次来院子里的时候,胡珠接待了他,原本也聊的好好的,然后他又没忍住说娶她,然后就又被扫地出门了。

第三次……

第四次……

……

上上次他发现胡珠已经不欢迎他了,听到他的叫喊也不开门,无奈这下他翻进了院子,虽然最后还是被扫地出门,但好歹见了一面。

上次他又翻了墙,甚至忍不住抱胡珠一下,又被扫地出门了。

所以李崇简拿也不是经常来忽悠陆曜。

陆曜哦了一声,笑道,“李总督,日后若是想来见小姨,我可以帮你,小姨不会将我拒之门外的。”

李崇简正要说什么。

胡珠的声音传来,“赶紧拿了东西走”,门吱呀一声开了,看见门外的李崇简后,啪的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李崇简十分不拿自己当外人,一把将门推开,挤了进去,并对谢宁瑶道,“多谢侄女。”

谢宁瑶拉着陆曜走了,“走去做我们的事。”

陆曜的关注点则在其他地方,“你就这样将你小姨卖了。”

“我是帮我小姨迈出那一步,她不能与我娘一样永远固执于过去,再说了,刚才开门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小姨望向李叔叔的眼神,不是没有感情的,我小姨只是倔,不肯服输,若是现在她接受了李叔叔,就证明她之前选错了。”

“那我们该做什么事啊?”

“把你输的那三千两赢回来。”

“唉,我不是……输了三千两”,突然他发现自己不应该关注这个,他望着谢宁瑶手中的五千两,“你问小姨借钱是想去赌?”

“是啊。”

“不行,你会赌什么?绝对不行。”陆曜拉住谢宁瑶的手,“跟我回家。”

谢宁瑶将陆曜的手甩开,“你自己回家吧。我有事要做。”

“宁宁啊,这五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输了怎么办?”

谢宁瑶一巴掌打在陆曜的脸上,“乌鸦嘴。会赢的,山人自有妙计。跟不跟我走。”

两人一块进赌坊。谢宁瑶手中的银钱简直是招人眼红的存在。

谢宁瑶连输了几把,趴在桌案上去看庄家的骰子,并一手摸了摸,脸一耷拉,“再输就不玩了,真没劲。”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赌徒笑道,“这里可不是姑娘来的地方。”

陆曜冷着脸望着他,“滚开。”别说,他装起高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将人唬的离谢宁瑶远远的。

谢宁瑶心一狠,押了一百两的注。

盖子一掀开,谢宁瑶竟然赢了。她高高兴兴的将赢的钱塞到自己怀里,随后注越下越大。

连赢了好几把,谢宁瑶笑的跟朵花似的,将怀中所有银钱都放在桌子上,“我全押了。”

赌坊内的所有人都屏息望着这一幕。那可是几千两银子啊。

最后盖子揭开,谢宁瑶输了。她装作一脸难过的样子,“钱全输光了,怎么办?这下回家我爹得打断我的腿。”

庄家笑眯眯的道,“有输姐有赢,下次来赌,就会赢了。”

听到庄家这话,谢宁瑶脸色变了,她笑着来到庄家身边,小声道,“我知道你出老千,且有证据,若是不想这京城的百姓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就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庄家原本没当回事,玩骰子的那只手突然痒到的出奇,他脸色一变,转头看了谢宁瑶一眼。

“这毒一开始会出现在手上,之后就会蔓延到心脏,最后神仙都救不了你啦。只能死的透透的,就连尸体都巨臭无比。”

庄家面带惊恐的道,“我带你们去见老板。”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听了谢宁瑶的威胁后眼神动了动,谢宁瑶道,“老板,只要你给我一万两银票,我就不会将赌坊的事说出去,你不必动粗,而且京城到处是富贵人家,你惹的起吗?”

最后谢宁瑶怀里揣着从老板那讹来的一万两银子,胡珠的五千两本钱,和赢的三千两银子笑的一脸得意。

她递给陆曜三千两,“你的本钱。”

陆曜将钱推了回去,挠了挠头道,“我话还未说完呢。我只输了三两银子。我就是想来碰碰运气。”

谢宁瑶愣了一瞬,还是将钱塞到了陆曜的怀里。“你回家吧,我还有事做。”

“一起吧。”

谢宁瑶想了想,“今日你回家,我明日请你吃饭。”

“好吧。”

谢宁瑶去了北镇抚司,问看守门的锦衣卫道,“你们的指挥使在吗?”

“被叫进宫里去了。”

“那好吧,我晚些再来找他。”

……

皇宫

锦衣卫都指挥使韩灵恭恭敬敬的站在沈愈面前。

沈愈道,“听说你与谢先生有旧交情。”

韩灵垂头道,“是的,当日里臣上京赶考武举,盘缠被小贼偷了。幸亏臣少时父亲逼迫臣练字,无奈这下只得在街头卖字,谢阁老发现了臣,赠与了臣一些盘缠。”

“那这么说,你很感谢谢阁老喽?”

韩灵极快的抬头看了一眼皇帝,撞进那墨色的瞳孔里,他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了盘算。

“臣虽感激,但那也只是感激罢了。臣明白自己的官位俸禄是谁给的,也明白自己效忠的是谁。”

沈愈唇角弯起,“朕喜欢谢宁瑶你是知道的吧?朕想让你派个人去看着她,无论你们用何方法,不许她与陆曜有接触。”

韩灵道,“臣明白。”

“等等,寻个丑的去。”

“是,陛下。”

韩灵回到北镇抚司后,一个锦衣卫道,“指挥使,谢姑娘来找过您。”

韩灵嗯了一声。

他在北镇抚司巡逻了一圈,随后将一个以前从未注意过的人叫了出来,原因无他,这个人长相极丑。他北镇抚司门槛极高,长相也算一个评判标准,当沈愈让他寻一个丑的去看谢宁瑶时,他还真有些犯愁,没想到最终还真的找到一个。

“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人,下官名叫孙楚。”

“你去谢阁老门口盯着谢姑娘,她若是与陆曜见面,你就回来禀告。”

孙楚道,“是。”

……

胡珠想将厚脸皮的李崇简轰出去,后者嬉皮笑脸道,“我不说求娶你了,我们就以故人的身份说说话不好吗?”

说是不说,但其实已经将话说尽了。

无奈之下胡珠只得开门宴客,她倒了两杯茶水。

胡珠,“吴姐姐呢?”

李崇简道,“你犯糊涂了,我早将她送走了。”

“那就再将她接回来,你们好好过日子。”

李崇简没有说话。胡珠抬起头就对上他阴沉的眸子,“胡珠你有良心吗?”他猛的站起,“你最是真的怎样伤我的心了”,一步步的走到胡珠面前。

胡珠身子紧绷,“你要做什么?”

李崇简猛的将胡珠抱起,胡珠挣扎间,两人已经过了数招,李崇简一脚将她的房门踹开,将她放到床上,身子紧紧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