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征途印记,,布郎寻孤

秦楚就这样在李其那里混吃混喝的到了冬天,李其也没有说什么,柱子对秦楚的好感却是在逐步增加。

这天,秦楚象往常一样,在李其那里混吃后回那残破的家。在距离家不远时,秦楚突然发现门是开着的。于是赶紧去查看,进门一看,家里存放的粟米没剩一粒,就连那床上的破被子也没有了。秦楚见状,一下就蔫下来,无力地坐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完了,这个冬天该怎么过呀。”说着,还是四下打探起来。

秦楚仔细地把屋里搜寻了一遍,发现除了那两卷竹简之外,其余的东西根本没有了,秦楚心里说:要是床棍能搬走的话,估计我要躺在地上了。随后去灶头看了看,发现灶台上空空如也,只剩下那泥巴糊弄的灶口里的灰烬,就连取水的罐罐也被顺走了。秦楚伏下身去,在角落的泥巴堆里摸了一下,摸出火折子拿在手上,才出门去,在墙脚处搬来两梱茅草,捕开后,又拿起一根木棍,使劲地敲打起来。

直到那些茅草变得稀乱后,秦楚才停下来。随后又搬起一梱茅草进屋捕在床上。接着把那稀乱的草堆到床上,才叹着气说到:“今晚就这样将就过吧。”说完,寻思着该弄一把柴刀来,再多备些柴,不然冬天怕真的过不去。看着天色已晚,秦楚钻进草堆就睡。

等到天亮,秦楚早早的起来,揣起两卷竹简,就奔书馆而去。到了书馆后,柱子的一杆长枪舞得无影无踪,口中的热气在阳光下似乎泛着点点流光。秦楚远远地挥着手喊到:“柱子哥,来!”

柱子停下来,收枪跑到秦楚面前,一脸惊奇地看着秦楚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呢?还没有到晌午饭的时候呢。”

秦楚尴尬地笑了笑,说:“柱子哥,我把兵经带来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卷竹简递给柱子。柱子接过竹简,仔细的把秦楚打量了一遍,问:“小孩,怎么了?”

秦楚苦笑着说:“遇贼了,啥都被偷走了。就剩这个。这兵经先放在你们这吧。把你们的柴刀借我用几天,我得多备些柴,不然这冬天我是过不去的。”

柱子盯着秦楚看了一会,说到:“小孩,要不,你帮我们也砍些冬天的柴,管饭。”

秦楚苦笑着说:“行!”说完,径直走进书馆,去柴房找着柴刀后,背上竹筐,立刻向书馆的后山走去。

中午时分,秦楚背着竹筐,扛着一大梱木柴回到书馆时,发现李其和柱子已经在饭桌前等着。三人对视了一下,各自端起碗吃饭。

吃过饭后,柱子问秦楚:“小孩,今天有什么要问的?”

秦楚尴尬地笑了笑,说:“柱子哥,今天就不问了。我得赶紧回去把过冬的柴多备些。”说完站起来就要出去。

柱子笑着说到:“小孩,都这样了,还回去干嘛呢?不如跟我们一起吧。你的竹书也放在书馆,就让李先生教我们吧。”

李其说到:“秦楚,你就留下吧,今天下午,我们开始学习兵经,只有把这兵经学好了,说不定将来冲阵杀敌,搏个将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楚低头想了一下,说到:“那好吧!”

就这样,秦楚就跟李其和柱子一起住下。这一住就是三年。秦楚也从三年前的孩子变成了少年,只是生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这天,秦楚正在门口劈柴,一个商人路过书馆,把正在劈柴的秦楚仔细地打量了几遍后,突然看着秦楚说到:“我看这位公子将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敢问公子高名大姓?”

秦楚没好气地看了商人一眼,说到:“您老就别寒碜我了。小生我现在居无定所,食无所依,就是一个乞丐。何来富贵?”

这商人也没在意秦楚的言语,接着说:“这位公子,我是一个布贩,常年奔走在城乡之间,达官贫民也是见过不少。如公子这样有气势之人,是第一次见。如果公子不嫌气,与老夫接个善缘如何?”

秦楚放下手中的柴刀苦笑着说:“先生就不要取笑小生了!”

这商人接着说:“公子,老夫人称布郎,你就叫我布郎好了。我看公子天生异相,定非凡品。”说着抱拳作揖向秦楚拜礼。

秦楚见状,只得回礼说到:“小生秦楚,见过先生!”

随后布郎便问:“秦公子,你应该不是赵地人吧?”

秦楚立刻小心起来,胡乱地说到:“我自幼失去父母亲人,一直在这赵地生活,先生怎么会这么问?”

布郎立刻哈哈笑起来,说到:“公子现在家居哪里?不如我们去你家里细谈如何?”

秦楚看着这布郎,心里想: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乘现在李其和柱子不在,顺便回去把那个破家整理一下也好。就说到:“既然先生执意要去我家,那就去吧!不过,小生的家残破不堪,到时惊扰到先生,还请先生莫怪。”

布郎立刻说到:“不妨事!不妨事!”

秦楚领着布郎向自己的家走去。一路上布郎七长八短地问着秦楚,秦楚也支吾的应着。快到家时,秦楚指着不远处那残破不堪的屋子说:“先生,那就是小生的家。”布郎顺着秦楚手指的地方看去,发现残垣断壁上,简单的用茅草盖着。

布郎笑了一下,说到:“公子,我看这里似有紫气环绕,必然有贵人借居于此。”

秦楚顿时尴尬起来,说到:“先生请。”说完,向那破屋走去。

两人进了茅屋,秦楚让布郎在床沿上坐下后,自己就要拿起柴刀去砍柴。

布郎立刻站起来,一把夺过秦楚手中的柴刀丢在地上,说:“公子,你就不要自误了。”

秦楚苦笑着说到:“先生,我真不是什么公子!”

布郎拉着秦楚在床沿上坐下后说:“公子,我刚从秦族来,听说秦族要换族长。”

秦楚问:“这与我有关系吗?”

布郎接着说:“这老族长没儿没女,可偏偏这老族长的夫人有个侄儿。”

秦楚懵逼的样子看着布郎。

布郎又说,:“可这夫人的侄儿几年前失踪了,到至今都没有找到!你说,就算你假冒那夫人的侄儿去争那族长的位置,也说得过去吧!”

秦楚听完,立刻摇着头说到:“先生,你说的这个事太危险!我听说秦族的那些贵族凶狠残暴,我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这个事不能做,我在这里当个农夫悠闲自在的,没有那个犯险的必要。”

布郎立刻说到:“公子,这个事不用你担什么风险,一切由我去办怎么样?”

秦楚立刻满脸狐疑地问:“你我非亲非故,你凭什么帮我!”

布郎笑着说:“公子是大富贵之人!如果公子将来得势,我是不是也会水涨船高?”

秦楚也笑起来,说到:“先生,我如乞丐一样的人,就算你有通天的手段让我得势,那些贵族能安心吗?这个事不妥啊。”

布郎说到:“公子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秦族的族长,现在身体结实得狠。如果公子能够取得夫人的认可,在那族长身边练个三年五载,我看未必不能驾驭秦族!”

秦楚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才说:“先生,这个事让我先考虑一下。”

布郎立刻说到:“公子不用考虑。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怎么去办,我来想办法!”布郎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在床上后,接着说,:“这些你先用着,我马上派人先安顿公子,然后去秦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