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征途印记,,混饭

秦楚吃完三大碗后,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快意地抹了一下嘴巴,打了一饱嗝后,盯着两人问:“你们谁是李先生?”

柱子连忙指着李其说到:“他就是李先生!”

李其笑着说到:“小孩,你说你有一部兵经?”

秦楚认真地点头说到:“嗯,我有一部兵经,已经看了几遍。可是,里面有很多字句深涩难懂。以前我是随便去找个先生去问的。只是,我觉得有时候那些先生们说的就是错的,他们大概是在敷衍我吧。”

李其说到:“行兵列陈,诡道丛生,这句话的意思是讲:军队在进军途中或者是对敌布阵时,要讲究应有的章法。而这些章法要根据对方的阵列不同,而采用不同的应对方式。我说的对吗?”

秦楚听完,懵懂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那下一句杀敌制胜,什么取上将也。这里有一个字我不认识。”秦楚说完,拿起一只筷子,蘸了一下水写下了一个字。

李其看着秦楚写的字,说:“这个字念惟。你这字写的很工整,是不是以前有专门的先生教你?而且,教你的先生,应该有一定的声望。”说到盯着秦楚。

秦楚立刻说到:“只是在一些学堂外,听到看到的。你告诉我杀敌制胜,惟取上将也是什么意思呀!”

李其说到:“这句话是讲:两军对垒进行冲杀,取得胜利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攻击敌人的指挥者,或斩杀,或打败,使敌方无法成阵而溃败。”

李其说完,看着秦楚。秦楚想了一会后,才点了点头。李其才接着说到:“秦楚,你可以把你的兵经借给我看看吗?”

秦楚一听,连忙说到:“现在不行。今天就多谢先生!”说完冲两人抱拳作揖后飞快地跑出学馆,朝着自己的那残破的小屋走去。

李其看着秦楚那苍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到:“这个娃娃有些意思。”

柱子听完,立刻向秦楚追去。柱子远远地跟着秦楚。快到天黑时,秦楚才在一处山脚下停下来,稍微歇了一会后,自言自语地说到:“今天晚上应该可以省下一顿了。”随后进了一间残破的小屋。

柱子远远地打量了一下那间残破的小屋,摇了摇头,才起身向回走去。

睡到半夜时,秦楚感觉肚子又在咕咕叫嚷,爬起来从门缝里向外一看,只见外面黢黑一片,自语到:“也不知道现在是几刻了。看这黢黑的样子,到天亮怕是还早吧。”嘴里说着,心里突然寻思着白天的事,然后躺在床上。

想着想着,秦楚忍不住笑起来,“那李先生不是要看我的书吗?我每天去他那里一趟,只说几句。吃完饭我就回!”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这时肚子又叫唤起来,秦楚摸了摸肚皮,自言自语地说:“饱吃当不得三顿,吃了三大碗,怎么就管不到天亮呢?”说完,闭上眼睛,希望天快些亮。

肚子时不时在叫嚷着,心里时不时在想着去李其那里该怎么说话,不知不觉中又睡去。肚子的叫嚷让秦楚实在是饥饿难耐,不知不觉中又醒了。他睁开眼睛向门缝那里看去,见门缝里有了些许的亮光,心里说:天快亮了吧。赶紧起来,从床头的缸里抓起一把粟米去灶头,把粟米放进锅,又往锅里舀了一瓢水。拿起灶边的柴禾,用火折把柴禾点着,开始煮粟米。

等到粟米煮熟,秦楚看着外面,发现天亮才麻麻亮。寻思着该打些水,就挑起两只小罐,出门向山下的河边走去。取水回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于是端起锅,一口气把那些稀粥全倒进肚子,放下锅,拿出那卷兵经仔细地看了一会后,才出门向东山的李其书馆赶去。

由于路熟,秦楚早早的就到了。这个时候离中午饭还早,秦楚寻思着来吃午饭的,只得远远地看着书馆。蹲了一会,又觉得无聊,就顺着书馆向后面的走去。

走到书馆后面,秦楚才发现,这书馆后面有一块空地,接着是一片菜地。壮实的少年柱子正在舞弄着一杆长枪,不时有长枪破空的声音传出。李其则在菜地里摆弄着,一副清闲农人的样子。

秦楚只得远远地看着。到太阳快当空时,柱子和李其才向书馆走去。秦楚稍稍靠近书馆一些,希望闻到饭的香味。

不久后,一股香味就从书馆里飘出来。秦楚按住心中的喜悦,自信满满的向那书馆走去。

走到书馆前,秦楚举起手拍了拍书馆的大门。很快,李其就打开门,见是秦楚,也没有觉得意外,转身就朝里面走去。秦楚也不说话,跟着李其就到了饭桌前。见柱子已经在干饭,李其坐在柱子旁边,端起桌上的饭就开吃。

秦楚看着桌上还有一碗饭,连筷子都在碗边放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愣愣地看着两个干饭人。

“吃砑!”柱子说着,用眼神挑了一下那碗饭。

听到柱子说完,秦楚毫不客气地端起碗,抓起筷子就吃。

吃过饭后,柱子盯着秦楚说:“小孩,你叫秦楚是吧?”

秦楚赶紧点了几下头。

“那你今天来准备问什么?”柱子盯着秦楚问。

秦楚说到:“我今天要问的是,狭什么行兵,当速远什么?”说完,用筷子写下了“隙”和“遁”两个字。

李其说到:“狭隙行兵,当速远遁。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秦楚听完后想了一下,说:“大概是狭小的地方行兵,应该快速地跑得远远的。”

李其点头说到:“也可以这么理解。那你知道为什么要快速地跑得远远的吗?”

秦楚愣了一下,说到:“我怎么知道!”

柱子此时说到:“因为狭小的地方,是设置伏兵的最佳场所。你知道什么是伏兵吗?”

秦楚点头说到:“知道呀!就是预先把军队埋伏好,等敌军进入呀。”

柱子又说:“所以,军队经过狭小的地方要快,是不给敌军设置伏兵的机会。”

李其点头说到:“两军交战,一旦在狭小的地方相遇,谁勇敢作战,谁的取胜机会就大。这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意思。”

秦楚点头说:“我明白了。”

柱子盯着秦楚说到:“你什么时候把兵经拿来?让我也跟着学习学习呗!”

秦楚一听,连忙向两人抱拳作揖后说到:“那个我的屋顶破了个洞,还得赶紧去修理一下。两位先生,我先回去了。”说完,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