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征途印记,,恶梦

布郎走后,秦楚长嘘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上,背靠着土墙,目光呆滞的向后一倒,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一个姑娘牵着一个十来岁身体瘦弱的男孩,在热闹啊集市上穿行,这男孩嘴里唱着:“阿爹阿娘,娃娃骑木马。阿姑阿叔,娃娃吃糖糖。”

只见这姑娘这个摊子上停留了一下,娃娃手中便拿着玩意儿。又在那个大叔身旁停了一下,娃娃手中就拿着串糖。

姑娘牵着那娃儿,到了一户人家前,姑娘推开门,一股血腥味直接扑面而来,娃娃瞬间头昏目眩,感觉被姑娘抱在怀里,在飞速地穿行着。

正当娃娃睁开眼睛时,那姑娘都一把举起自己向外抛去,娃娃在飘飞中,嘴里大喊着:姑姑…

秦楚浑身是汗,立刻坐起来,嘴里叫嚷:“姑姑!”随后,紧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良久,秦楚在昏昏沉沉中又倒在床上,而脑海中却总是浮现着血腥的画面:推开门,满地的尸体,流趟的鲜血,还有那刺鼻的腥味。

“啊!啊!!”秦楚从梦中醒来,双手不停把地挥着,拼命地吼叫着。猛地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李其和柱子正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柱子伸出一支手在秦楚眼前摇了几下后,说到:“小孩,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秦楚赶紧抹了一把脸,悲戚戚地说:“是的,我又梦见我姑姑,又梦到那血腥的场面。”

李其走到秦楚面前,用袖子帮秦楚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后,说到:“毕竟是梦呗,总会过去的。走,我们去吃饭!柱子今天在集市上卖艺,挣了银子,我们买了烧鸡打了酒。你也一起喝点!”说完拉起秦楚。

柱子却突然大叫起来:“好大的一块银子!”说着,从床上捡起一块银锭后高兴地说到:“小孩,你有这么大的银子,怎么不早说呢?这可够我们吃上几年的饭啊!”柱子说完,拿起银子在嘴上狠狠地亲了几下。

秦楚站在李其身边,木呐地说:“这是今天一个叫布郎的商人给我的。还说要带我回秦地。”说完盯着李其问到:“李先生,这秦地是哪?离这里远吗?”

“走吧!”李其说,“咱们边吃边聊。”李其说完,走出了这残破的屋子。柱子赶紧的将那块银子揣进怀里,拉着秦楚跟在李其的身后。

三人回到书馆,柱子赶紧摆上酒菜后,三人围坐在一起。柱子倒上酒,三人开始喝起来。

直到桌上满是残根剩菜,酒碗空空时,柱子摇晃着头脑袋说:“小孩,你是从哪里到这里的?”

秦楚满脸透红,结结巴巴地说:“我,从河里醒来时,挂在树技上。随后走走停停,进别人的厨房偷东西吃,偷衣服穿。捡别人的剩菜剩饭,看别人脸色,唉!这天底下穷人的活路真少啊!”

李其问到:“秦公子,你说的那条河,是不是水流很激?还很宽?”

奏楚虽然满脸通红,却神色暗然地说:“何止是激,稍不小心,就冲没影了。”

柱子此时说到:“小孩,我们这两天听人说,秦族的族长已经派出了很多人在寻找其夫人的侄儿。大家传闻,那夫人的侄儿叫丑儿。不会是你吧!”

秦楚醉眼迷离地说:“我是个孤儿。与那秦族的族长没有任何关系。睡了!”说完,摇摇晃晃的外面走去。

天刚亮时,门口来了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拍开门后就说要找秦公子。柱子一脸懵逼的样子说到:“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秦公子。”说完就要关上门回去继续睡觉。

那伙计急起来,赶紧说:“我家主人布郎说过,今天不安顿好这秦公子,就要打折小人的腿!这位公子爷,您就救救小人吧!告诉我这秦公子去哪了?”

柱子也急起来,把那人一把推开,那人竟然飞出去十来步远。然后摇着头说:“我说了没有什么秦公子,就是没有!”

那伙计也顾不上什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柱子跟前小心地说:“这位公子爷,我昨晚就往这赶,那秦公子的家里没人啊!我家主人说了,那里没人,就找这东山的李其书馆要人!”

柱子一听,顿时怒了,指着那伙计说到:“什么?你家主人是谁?哦,那个叫布郎的家伙是吧?他这么说,就让他来!”

说完,一步回到馆内,关上了门。那伙计模样的人顿时坐在地上。

这时,路边的一堆草丛里,秦楚摇摇晃晃地从草堆里钻出来,朝路边洒一泡尿后,伸了个懒腰,四下张望了一下后,一路三摇的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那伙计在书馆门口坐了一会,觉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往秦楚家走去。

这伙计走到秦楚的家,推开门一看,见秦楚正仰面八叉地躺在床上的草丛上,连忙上前拉着秦楚叫嚷到:“公子,您可回来了!快些起来,到小人那里去歇息吧!”只见秦楚躺在床上,任由那伙计怎么叫嚷,昏昏沉沉地睡着。伙计没有办法,只得随秦楚继续睡,自己在门口等着。

直到天快黑时,秦楚才醒来。觉得口渴舌燥,就要去打此水喝。那伙计听到响动,连忙向屋内一看,见秦楚正要去打水,赶紧去扶着秦楚。

秦楚看了那伙计一眼,问:“你是谁?怎么在我这里?”

伙计赶紧说到:“公子,我奉我家主人之命,来扶侍公子的。”

秦楚好奇地问:“你家主人?我认识吗?”

伙计说到:“我家主人是布郎呀!”

秦楚拍了一下脑袋后说:“认识,就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家伙!”

伙计说到:“公子,您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请公子随我去歇息吧!”

秦楚看了一眼那伙计,见那伙计比自己都穿的好,就说到:“你安排好了?你能住在哪里?”

那伙计也不多说,直接拉着秦楚向附近的集市走去。

到集市时,天已经黑尽。伙计把秦楚带进一间院子后,对秦楚说到:“公子,您先去东厢房看看,那是我给您准备的卧室,您先看看还要置备些什么,回头小人再去弄,我去整些酒菜。”说完,就去了。

秦楚如入云雾,不明就里,只得向东厢房走去。进去一看,只见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上的被子一应俱全。心里说到:“这是什么大户人家?如此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