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信。”林宣汝低语。
许宝今又被他的低音炮震到，短短几个字被林宣汝那样的声音说出来，好像有很特别的意思。她忍不住情真意切地说：“你现在对我真好啊，是因为我就要被送走了，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吗？”
“我做什么了吗？”林宣汝温柔地问，“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对你好了？”
许宝今窘了，说：“温柔啊，你现在这么温柔，以前是冷冰冰爱理不理的。过去三年我们一起吃饭的时间还不如现在多，还有这样一起出来散步，以前也没有。”
吃饭、散步，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在她看来就是温柔对她好吗？自己过去对她是有多坏。“三年了啊，”林宣汝沉吟道，“本来有很多时间的。”
许宝今皱了皱鼻子说：“好像很遗憾的样子，哼，要是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你难道能忘了苏书琪？”
林宣汝脚下一顿，又继续往前走，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许宝今的试探而动怒。
许宝今悄悄打量他的脸色，“所以你能忘了苏书琪吗？”
“不能。”林宣汝回答，没有犹豫。
许宝今酸酸的，可又没有生气的立场。苏书琪是先来的，在林宣汝心里占了那个位子，她这个后来者没有立场去要求和指摘林宣汝。而且是她要喜欢林宣汝的，她喜欢林宣汝的时候就知道林宣汝心里有人，这怪不了别人。
好吧，输给苏书琪她没话说，可是为什么还有一个余璐？许宝今心有不甘，“所以你也同意是吗？你同意用我和余璐交换对吗？”
林宣汝沉默不语，许宝今又问：“所以你和余璐的传言是真的吗，你喜欢余璐吗？”
这回林宣汝想了想才答：“不是喜欢的问题。”
“不不，你别回避，你喜欢余璐吗？”许宝今执拗地问。
林宣汝停下来看着许宝今，许宝今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他叹口气说：“我对余璐有好感，原因和我对你是一样的，你知道的，你们都或多或少和她相像。”
“回答真坦白啊。”许宝今不是滋味。
林宣汝不语。
许宝今委屈地说：“可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就同意用我去换她？”
眼睛一下就酸了，她垂眸忍住，不想在这个时候掉眼泪。
“宝今，你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林宣汝叹息，这一声宝今让许宝今心头一软，更加委屈得要哭了。林宣汝揽过她的肩膀，他觉得她太单薄了，单薄得让人心疼。
他柔声说：“这不是我能左右的，余璐是联盟功勋特工，联盟不能把这样出生入死立过功的人扔在外面不管。而且她知道很多，不论基于何种原因联盟都必须把她弄回来。而你，你是沈虚的学生，人类之光安插到联盟的人，你说我凭什么能让你留下呢？你明白的，这件事我同意不同意都没用。”
许宝今低着头带着鼻音说：“我明白。”
她知道，她什么道理都知道，可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退出林宣汝的怀抱，把眼泪都憋了回去，感觉自己正常了后才抬头看着他说：“我还想问你一句话。”
林宣汝知道她在憋泪，假装没发现，说：“嗯，你问。”
“你喜欢我吗？我是你的妻子吗？”一句话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宣汝回答：“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