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听他说喜欢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妻子,许宝今的眼睛又热了,她再一次低下头掩饰。
“你是我老婆,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去接你回来。”
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许宝今猛地抬头,忘了要掩饰自己红红的眼睛,她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你刚才说什么?”
她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有一点点的红,看起来很可爱,让他想到了小兔子。他笑了,如她所愿又清清楚楚重复一遍:“你是我老婆,我不会不管你的,你等着我,我会去接你回来。”
许宝今泛着潮意的眼睛更亮了,有如阳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又如夜空中闪闪烁烁细碎的星子。星子越聚越多,最后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怎么回事,还哭了。”
男人的手指在许宝今的眼眶下抹了一把,这下许宝今更委屈了,闸门打开再也刹不住,干脆伏在男人的肩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听到这样的话不是应该高兴吗,高兴不是应该笑吗,怎么还没出息地哭起来了。男人越是温柔她还哭得越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抓都抓不回来,也只能这么丢脸了。
林宣汝揽她入怀,手掌轻抚她的脑袋和后背,声音含着笑意,“眼睛都红了,像兔子一样。”
许宝今脑袋埋得更深,像沙漠里的骆驼。
雨停了,地面才刚刚被打得潮湿雨就停了,让人不过瘾。许宝今还在不好意思,突然在男人面前哭了一场让她抹不开面子,男人则假装无事,态度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受他的影响,慢慢的许宝今也就恢复了自然。
雨后树叶青草的气味清新好闻,许宝今深深地嗅了一口,睁开眼睛说:“爸爸说的不错,下雨会带来好运的。”
是啊,一点不错,好运这不就来了,林宣汝说喜欢她,还说会接她回来。
她转过脸看着林宣汝,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所以你会把我接回来的是吗?”
长眉凤目,林宣汝也含笑看着许宝今,“对,我会去接你回来,不会很久。”
两人对视良久,然后许宝今的眼神才想起来闪躲,她把头扭到一边假装看另一边的风景,林宣汝失笑,“又知道难为情了。”
“谁难为情了。”许宝今微红着脸嘴硬。
“好,没难为情。你看那边,鸭子!”
“哪有鸭子,骗人。诶?真的哎,哪来的鸭子?”许宝今拎着裙子跑过去看。
那是一只黄色的翅膀还没长好的小鸭子,不知怎么被困在喷水池高高的台阶上下不来了。它身体往下蹲做出准备往下跳的姿势,却始终没敢跳,如此这般好多次,急得在台阶边沿迈着小腿来回走着,发出细细的嘎嘎的叫声。
许宝今回头对跟来的林宣汝说:“小鸭子被困在那里下不去了。”
然后又发现左侧台阶下面还有一队鸭子,是一个鸭妈妈带着七八只小鸭宝宝。看来是其它的小鸭子都跟着鸭妈妈跳下了台阶,只有最弱小的那只不敢跳,跳不下来,鸭妈妈带着小鸭子们没有离去,原地来回踱步等着被困在高台上的那只小鸭子。
“它被困在那里了,我们去帮它吧。”许宝今焦急地说。
她拎着裙子想跨过去,被林宣汝拉住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