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经济：全面推进改革，促进经济平稳增长

2017年，对于印度尼西亚经济来说并不平坦，国际局势风云变幻、国际贸易环境急剧变化、美国政策摇摆等使原本脆弱的印度尼西亚经济历经波折。幸运的是，印度尼西亚的宏观经济指标总体健康，2017年第二季度经济增长率约为5.1%，失业率降至10.64%，贫困率降为10.64%。^[23]进入2018年，一方面，佐科政府需要应对国际经济形势变化所带来的连锁反应；另一方面，印度尼西亚内部经济结构的转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大力推进等使新一年的印度尼西亚经济局势充满挑战。

（一）国内经济形势总体稳定，但挑战不容忽视

2017年，大约有9%的优先基础设施项目完成，40%在建设中，5%处于交易阶段，其余的仍在规划中。印尼相关部门预计经济刺激计划将促进经济增长，印度尼西亚GDP增长率仍保持在5%左右。^[24]2018年对于佐科政府来说，维持国内经济形势稳定，保持经济增长仍是主要目标。

1.经济形势总体稳定向好

2017年对于印度尼西亚经济发展来说，较为波折却也实现了平稳发展。根据投资统筹机构发出的最新消息，印度尼西亚在2017年的包含外国直接投资和国内投资的落实价值共约692.8万亿卢比，比起2016年投资落实价值为612.8万亿卢比增加了13.1%，而且比预定的2017年投资价值落实指标678.8万亿卢比更高。2017年，印度尼西亚全国五大投资价值落实地区分别为：雅加达专区省的投资落实价值为108.6万亿卢比，比2016年增长15.7%；西爪哇省为107.1万亿卢比，增长15.5%；东爪哇省为66万亿卢比，增长9.5%；万丹省为55.8万亿卢比，增长8.1%；中爪哇省为51.5万亿卢比，增长7.4%。^[25]

基于2017年的良好发展基础，2018年对于印度尼西亚来说同样值得期待。据世界银行统计，由于强劲的投资，印度尼西亚经济在2018年第一季度继续以强劲的速度扩张。第一季度的实际GDP增长率为5.1%，略低于2017年第四季度的5.2%。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上涨刺激了投资，尤其是在机器、设备和车辆方面，因此，固定资本总额增长了7.9%，在近5年最快。机械投资的较快增长也使进口进一步回升，进口增速是出口增速的两倍多，并推动经济增长。生产方面的增长基础广泛，生产价格的总增加值在2018年第一季度加速提高。^[26]与此同时，据印度尼西亚中央统计局最新数据，印度尼西亚2018年第二季度经济增速达5.27%，较2017年同期提高0.26个百分点，国民生产总值为3684万亿卢比（约合2500亿美元）。中央统计局局长苏哈里扬多表示，这一增长表现让人振奋，是佐科政府自2014年10月执政以来历史同期的最高增速。数据显示，从产业方面看，引领2018年第二季度印度尼西亚经济快速增长的主要是第三产业，其总体增速和利润率分别高达9.22%和8.89%。第二产业里，食品加工、纺织、汽车制造等“印尼工业4.0”规划中的支柱产业贡献较大，助推非油气类产品工业增速整体达到0.84%。第一产业里，农林渔业表现稳中有进，增速达0.64%。此外，建筑和交通两大领域分别增长0.55%和0.35%。从消费方面看，斋月和开斋节长假给印尼带来近两个月的“假日经济效应”，2018年雅加达亚运会前期准备工作也有很大推动作用。其中，家庭消费贡献最大，占到半壁江山，且增速高达5.14%，餐饮住宿业更是独领风骚。从地域方面看，爪哇和苏门答腊两大岛屿仍占据印尼经济主导地位，对国民生产总值的贡献率分别为58.6%和21.6%。^[27]

印度尼西亚的经济增长主要寄希望于国内刺激性的经济政策和家庭消费的稳定增长。然而在国内外因素的作用下，印度尼西亚居民的消费水平依旧处于平稳状态，各类消费增长也低于预期。尽管消费增长低于预期，百货公司相继倒闭，但是印尼的零售市场仍然活跃。印尼零售商协会统计，现代零售商（与传统市场相反）的总销售额在2017年达到215万亿卢比（约合159亿美元），高于2016年的197万亿卢比。2017年前10个月的增值税收入同比增长14.1%，较2015年和2016年有很大改善。印度尼西亚央行的调查显示，因为家庭收入受益于较高的出口收入，2017年前10个月的零售额与2016年相比略有改善，明显优于2015年。^[28]

除了零售业发展之外，印度尼西亚建筑业也呈现蓬勃发展态势。印度尼西亚工商会馆总主席罗山称，印尼建筑市场是东南亚最大的建筑市场。他预计2018年印度尼西亚建筑市场总产值达到451万亿卢比，比2017年上涨3%。这一数字超过了潜在价值为320亿美元的马来西亚等邻国，而新加坡也只有240亿美元。罗山表示，当其他行业疲软不振的时候，政府推动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预计将成为国民经济的推动力。他说：“依我们看，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是政府的主要项目，因此建筑行业将在我国未来的经济中扮演重要角色。”建筑行业被认为不会受到政治年的影响。建筑企业家预计该行业在2018年会更好。^[29]

基于印度尼西亚政治平稳、经济稳中有升，国内经济局势较为乐观。印度尼西亚央行总裁阿古斯称，惠誉国际评级机构（Fitch Ratings）2017年12月21日把印度尼西亚的主权债信评级上调一个级距，从原先的“BBB-”提升为“BBB”，即从“投资级别”晋升为“展望稳定”，这是印度尼西亚自1995年以来获得的同样最高主权债信评级，是印度尼西亚第二次获得的较高主权债信评级，将成为印尼经济发展持续上升的动力。阿古斯表示，印度尼西亚央行将协助政府维持金融系统和宏观经济稳定发展，支持政府包容性、可持续性和更快速的经济成长。印度尼西亚财政部部长穆尔雅妮（Sri Mulyani）则称，这只不过是拾回以前所失去的，还要继续努力，直至获得“AAA”和“展望良好稳定”的评级。^[30]

2.经济增长仍是发展目标

印度尼西亚在这之前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成绩，但是未来经济发展仍然面临诸多挑战——选举在即影响经济走势、国内经济结构面临调整、国际贸易形势波动曲折等，这些问题都将作用于印度尼西亚经济发展。在新的一年，极力消除干扰因素，确保经济增长仍然是佐科政府的经济发展目标。

为此，佐科总统明确表示，自印度尼西亚获得国际观察机构的认同，即印度尼西亚是适宜投资的国家以来，印度尼西亚政府正在获得全球的信任，并被认为有能力成为40大最具投资方便的国家之一。佐科总统强调，地方政府应与中央政府具有同样的远见，互相配合，同心协力，共同提高国家经济增长率。与此同时，中央政府预定了2018年地方经济增长率为5.4%。佐科总统希望地方政府削减繁杂的官僚规定，如此才能达到所期望的经济增长目标。他说：“国家收支预算案的影响仅占20%，也就意味着80%须仰赖私企的投资，我们务须促使它们乐于投资我国。”^[31]2018年5月15日，印度尼西亚总统佐科在雅加达总统府召开局部内阁会议，主要的议题是2019年宏观经济和各项财政基本措施。佐科总统强调，稳定治安情势非常重要，稍有不妥便会影响国家的经济发展。他说：“我们的工作就是为了改善人民的福利生活，减少贫穷人口，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我们必须加速实现目标。”佐科总统称，必须注意保持国内市场购买力，发展投资事业，以及加大出口。他说：“在促进出口活动方面，我们必须提供许可证方面的方便，也要在银行贷款、融资和海关等方面提供方便。不仅在中央要排除各种阻碍，地方也必须努力配合。”^[32]

2018年是充满挑战的一年，国际上爆发了诸多贸易战，不仅震动了国际市场，也波及印度尼西亚的经济。佐科总统2018年7月31日在西爪哇省茂物行宫接见各地县长时表示，印度尼西亚面临全球经济不稳定的局面，美联储升息政策导致印度尼西亚卢比受压制，中美两国的贸易战也影响了印度尼西亚的出口活动。佐科总统称，地方与中央政府合作是很重要的事，以期促进具有良好质量的国家经济增长。他希望各级部门通力合作，维持日用必需品的供应需求量，以控制地方的通胀程度。^[33]

3.经济发展面临诸多挑战

虽然印度尼西亚经济近期表现良好，但也充满挑战，并会对往后的经济发展造成重要影响。

一是印度尼西亚金融市场面临风险。进入2018年以来，随着美国贸易保护政策的出台，卢比持续贬值，动摇了印度尼西亚国内经济发展的根基。市场分析认为，2018年第二季度的经济表现对谋求2019年大选连任的佐科总统来说是个利好的消息，但印度尼西亚经济增长要达到他2014年竞选时承诺的7%目标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除了大选将近因素制约经济发展外，印度尼西亚卢比2018年以来兑美元已累计贬值6%，国际收支赤字也有继续扩大势头。印度尼西亚央行不得不从5月开始连续三次上调基准利率以稳定金融市场，但这进一步压制了投资需求。例如，第二季度投资增速仅为5.87%，远低于前三个季度7.43%的平均水平。印度尼西亚投资统筹机构主任托马斯·拉蓬（Thomas Lembong）认为，投资者观望情绪日益浓厚，主要还是对卢比没有信心，“所以，下半年投资表现主要看政府能否稳定汇率和外汇储备”。^[34]印尼工商会馆总主席称，商业界意识到卢比走弱和高利率会导致资金成本增加，因此银行贷款的利息将提高。

二是印度尼西亚债务增加，财政赤字是经济发展的一大影响因素。近几年，印度尼西亚在经济发展、大力建设国内基础设施的同时，所产生的政府债务也逐年增长（如表1所示）。^[35]

表1 2014～2016年印尼债务占GDP比重

《国际日报》2018年7月26日报道，印度尼西亚央行资深副行长米尔萨表示，印度尼西亚2018年的经常账户赤字将比2017年更高，或达到250亿美元。印度尼西亚前央行行长贝利也曾表示，2018年的经常账户赤字将比2017年更高，但绝不会超出国内生产总值的3%。^[36]随着各类工程的开展和政府支出的增加，在印度尼西亚外汇储备逐渐压缩的情形下，印度尼西亚的进出口贸易将继续遭到抑制，进而影响国内整体经济发展。

三是国际市场的波动不止，波及印度尼西亚经济。据5月30日《国际日报》讯，虽然世界银行看好2018年的全球经济发展，预测2018年平均增长率可达3.1%，甚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对2018年全球经济增长预期为3.9%，对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增长预期是4.9%，对东盟五国（包括印尼）更是高达5.3%。然而，印度尼西亚财政部部长穆尔雅妮对2018年的经济发展却不敢过于乐观。近来，印尼经济市场显然受到外来压力的影响，其中包括美国政府采取的经济措施和美联储多次调升存款利息。^[37]此外，中国与美国之间爆发的大规模贸易战将产生全球连锁反应，印度尼西亚的经济状态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二）推动新技术工业革命，全面进行各项经济改革

面对复杂的发展环境，佐科政府为了实现经济增长的发展目标，开始实施一系列经济政策，并着手调整国内工业结构，大力发展新兴经济产业。

1.“工业4.0路线”发布

印度尼西亚为了调整工业结构，适应国内外发展形势，在国内开启工业改革之路。《罗盘报》2018年2月11日报道称，印度尼西亚政府通过工业部正在草拟第四次工业革命或“工业4.0”路线图，准备通过这项全新的技术工业革命的框架推动未来的经济增长。所谓第四次工业革命，是以互联网产业化、工业智能化、工业一体化为代表，以人工智能、清洁能源、无人控制技术、量子信息技术、虚拟现实，以及生物技术为主的全新技术革命。印尼工业部部长艾朗卡（Airlangga Hartanto）表示，工业部已将5个产业作为第四次工业革命优先实施的项目，即食品和饮料、纺织与服装、汽车、电子、化工，这五个行业在全球拥有较强的竞争力。艾朗卡还表示，政府把重点放在发展制造业上，因为制造业是经济的重要支柱，可产生相当大的乘数效应，例如提高国内原材料附加值，增加本地劳工就业机会，促进出口，增加国家外汇收入等。但这些工业必须运用最先进的生产技术，提高产量，而且还须积极进行研究发展和不断创新。^[38]佐科总统在雅加达议会中心主持2018年印度尼西亚工业峰会时表示：“我在此宣布2018年印度尼西亚工业峰会正式开幕，并发布印度尼西亚第四次工业革命路线图，作为印度尼西亚民族积极参与全新技术革命，提高工业发展水平的议程表。”佐科总统表示，工业部将是印度尼西亚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先锋，希望其他政府部门或机构、地方政府、商界或企业家等都能予以配合，各自发挥本身的作用，全力支持印度尼西亚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工作纲领，推动印度尼西亚民族走向成功的道路。印度尼西亚第四次工业革命具有五个优先发展的工业部门，即食品和饮料产业、纺织工业、机动车辆工业、电器工业以及化工原料工业。这五个工业部门是重要的经济支柱，其发展能够促进印尼在2030年成为全球十大经济体之一。^[39]

政府通过工业部对中小型企业进行辅导，接受辅导的中小型企业涉及食品、木制产品及家具、化工、布料、手工业、金属、机械、电器及运输工具等领域。政府尽力增加中小型企业预算开支，其中通过人民营业贷款（KUR）、资金营运机构（LPDB）、印尼出口经费机构（LPEI）以及PNM公司等给予支持。此外，中小型企业总署署长卡蒂（Gati Wibawaningsih）表示，政府就此事准备了较缓和的进口措施，并希望为本国中小企业在原材料方面提供便利条件。卡蒂说：“如有在财务及行政方面遇到难题的中小型企业，政府将提供更简化的商业措施及进口原料条件。”^[40]

2.推进各项经济改革

面对经济的各种挑战，印尼政府积极推进各项经济改革。印尼经济统筹部部长达尔敏认为，为确保国民经济中长期稳健、可持续增长，包括货币政策在内的宏观调控应坚持协同推进，尤其要注重推行经济结构性改革、改善营商和投资环境、优先发展实体经济、增强出口竞争力等，“这需要基础设施、证照管理、海关服务、税务减免、研发能力、人才培养等各领域全面推进改革”。^[41]

首先，降低税负，改善国内投资环境。为了招揽更多的投资家在全国各地发展，佐科政府准备把减税或免税期优惠的投资门槛降低，即从原先的至少投资1万亿卢比降成5000亿卢比。根据2015年第159号有关减税、免税期的财政部条例，可获得减税、免税期的投资家的投资值为5000亿卢比，不过投资领域只限电信、资讯和通信业而已。而在其他八个投资领域将获得减税、免税期优惠的投资值最低为1万亿卢比。该八个投资领域分别为上游金属工业、石油炼制工业、有机化学工业、机器工业、农业、林渔加工业、海运业和工业园。印度尼西亚财政部官员表示，届时获得免税期的企业在一定期限内可以被免除100%的所得税，这项新规定也取代了企业所得税减免至少10%和最多100%的条款，这项新规定在2018年3月底之前完成。^[42]

为了降低中小微企业的税负，并推动其发展壮大，佐科总统通过2018年第23号政府条例，兑现他要降低中小微企业所得税率为0.5%的承诺。此前中小微企业年度所得税率为1%。佐科希望新的税务政策能降低中小微企业的税负，使其能进一步发展业务。他补充说：“我希望微型企业能迅速增长，并一跃成为小型企业，然后又从小型企业摇身变成中型企业，甚至是大型企业，政府就是希望它们能够越做越大。”^[43]

与此同时，工业部为了发展人力资源，吸引更多外资投入，计划在爪哇岛外开设8个新工业园。估计至 2021 年，爪哇岛外 8个新工业园总共可吸收29.63万名员工。工业部部长艾朗卡通过公告披露，新工业园区的发展，目的是培养适合工厂需要的熟练职工，除了优化印度尼西亚人力资源之外，还能引进外来的技术投资。^[44]

其次，深化金融体制改革，确保卢比币值稳定。自2018年5月17日以来，基准利率——七天反向回购利率已从4.25%通过三次上调至5.25%。这标志着印尼货币政策从“整体中性”往“倾向从紧”方向调整。新任央行行长派里表示，货币政策将更注重预警和提前干预，以确保卢比币值稳定、防范资本外逃、维护金融市场秩序、深化金融体制改革。派里指出，加息是印尼“稳定优先”货币政策调整的第一步，即稳住卢比汇率，央行随时准备召开临时议息会议通过加息决定；第二步，央行将继续同步干预外汇市场和政府债券市场，确保汇率价格公平和外汇市场流动性充足；第三步，将聚焦银行间拆借业务，确保金融机构有充分的流动性；第四步，强化市场主体、金融机构、工商界、经济学界间的有效沟通，共同推动市场形成理性预期。^[45]

最后，出台政策，保护本国市场。印尼工业部部长艾朗卡表示，全球钢铁产能正快速提高，但美国作为全球主要钢铁消费国单方面提高进口关税，将诱发全球钢铁市场启动新一轮调整，印尼不得不出台政策保护本国钢铁市场。佐科总统6月12日签署了启动“国家进出口单一窗口”的总统令，将集中管理并处理进出口商提交给各部委的数据和其他信息，包括货物数量、关税、许可证、清关文件等；同时，将新增8个国际贸易港，它们投入运营后将大幅削减印尼偏远或落后地区参与国际贸易的物流成本。^[46]

3.大力发展“新经济”

在电子经济迅猛发展的今天，佐科政府根据印度尼西亚自身情况，加以鼓励和引导，力图推动国内“新经济”的发展。统计显示，印度尼西亚现有人口2.62亿人^[47]，其中互联网用户的比例为51%，社交媒体用户的比例为40%，还有35%是活跃的移动电话或手机用户。印度尼西亚电子商务协会（iDEA）记载，2016年印度尼西亚有多达2474万人进行过电子商务（E-commerce，如网上购物）活动。预计2017年电子商务交易额会比2016年的560万美元上升30%～50%。印度尼西亚投资统筹机构主任托马斯·拉蓬称，电子商务的发展，对印度尼西亚业界来说可以是机遇，同时也可能是挑战。他预计，2017年的数字经济将增长30%。2018年的生产和消费模式开始转移至电子商务模式的会越来越多，电子商务交易额“目前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确实还小，但在几年后将显示出积极的成果”^[48]。

印度尼西亚电子商务近年来发展迅速，预计到2020年印度尼西亚将成为东南亚最大的电商市场。印度尼西亚越来越多的新公司开始投入数字经济领域，并发展相关行业。印度尼西亚Bubu Kreasi Perdana公司创办人和首席执行官欣达预计2020年印度尼西亚电子商务交易额将达到1400亿美元，将有600万家中小型企业进入数字经济领域。中小型企业电子商务交易额将以10%～12%速度增长，预计中小型企业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大约为12%。中小型企业对国家的经济增长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49]

（三）树立开放经济形象，加强国际经济合作

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印度尼西亚对外经济的发展一直是影响印度尼西亚总体经济的重要变量。2017～2018年，佐科政府积极强化经济外交，主动加强与外界的交流与沟通，以期能够树立良好的国际形象，引进更多的外资和技术。

1.加强对外沟通与交流，营造开放经济氛围

为了吸引外国投资者，佐科总统访问了周边地区的诸多国家以及世界其他地区的国家，并接待了到访的诸多国家代表。2017年初，一批国际政要相继访问印度尼西亚：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2017年初访问印度尼西亚，并围绕双方经贸往来问题达成一致意见；3月，沙特阿拉伯国王萨勒曼高调访问印度尼西亚；4月，美国副总统迈克·彭斯访问印度尼西亚。这些访问加强了对佐科国际地位的认可，并提高了国际社会对印度尼西亚开放经济的认识水平。^[50]

随着印度尼西亚经济发展势头日益强劲，所引进的投资落实规模越来越大，印尼外汇储备额也持续增加。预计2018年底印度尼西亚外汇储备额将达到1450亿美元，甚至可以达到1500亿美元。印度尼西亚经济研究学院研究员赫利亦认为，印度尼西亚的投资落实规模增长率很高，其中外国直接投资落实规模将大幅度提高印度尼西亚的外汇储备额，2018年应该能够达到1500亿美元。^[51]

2.拓展国际经贸合作领域，鼓励本国企业走向世界

在印度尼西亚年度部长级声明中，佐科政府明确表示印度尼西亚将在经济领域重点加强与非洲、南亚、中亚、拉丁美洲的关系。到目前为止，印度尼西亚的一批私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已成功打入非洲；与此同时，印度尼西亚积极通过双边协商联合会议与墨西哥、牙买加、秘鲁、哥斯达黎加、阿根廷、厄瓜多尔六个拉美国家建立合作关系。^[52]

位于西非的尼日利亚联邦共和国现已成为印度尼西亚诸多企业扩展业务的目的国，其许多大城市已成为印度尼西亚100家企业瞄准的投资对象。印度尼西亚驻尼日利亚大使哈利披露，2017年有100多家印度尼西亚企业探讨在尼日利亚营业，其中有14家企业已经落实开业，至今在尼日利亚扩展业务的印度尼西亚企业已增至47家。印度尼西亚贸易部资料显示，截至2017年10月，印度尼西亚向尼日利亚的非油气出口额总计1.34亿美元，同比增长20.7%。^[53]

印度尼西亚副总统尤素夫·卡拉（Jusuf Kalla）2018年4月10日上午在巴厘努沙杜瓦会议中心为印度尼西亚—非洲商务论坛主持开幕仪式。这项盛会成为印度尼西亚投资家与46个非洲国家的诸多企业家会晤、洽谈商机的平台。卡拉透露，印度尼西亚与非洲诸国之间的贸易额可以说逐年增加，2017年的贸易额已达到88.4亿美元，比2016年增加了15.25%。2017年，印度尼西亚与利比里亚（Liberia）之间的贸易额增长了284%，与多哥（Togo）的贸易额增长了215%，与布隆迪（Burundi）的贸易额增长了105%，与佛得角（Cabo Verde）的贸易额增长了100%。^[54]

除了直接投资之外，印度尼西亚也通过各类国际性活动，拓宽对外经济渠道，打造本国良好的经济形象。据统计，印度尼西亚通过举办2017年世博会成功地接待了来自116个国家的5045名商务人士和外国游客。^[55]通过热情的服务和招待，印度尼西亚在外国游客和商务人士心目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为更高层次的对外经济发展活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