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逆袭!无敌铁甲船

1576年时织田水军在进攻石山本愿寺的时候,遭遇毛利、村上水军不敌大败,史称“第一次木津川之战”。两年后的1578年6月26日,织田信长命九鬼嘉隆、泷川一益秘密建造的新武器——“铁甲船”的第一批6艘全部完工。信长下令九鬼嘉隆、泷川一益将船队驶入大坂湾,准备在堺港检阅。于是,泷川一益乘坐一艘大安宅船,九鬼嘉隆率领六艘铁甲船,共7只船从熊野海岸出发,直奔大坂。途中,遇到杂贺水军阻击,九鬼嘉隆下令一齐炮击,杂贺水军瞬间全灭。船队于7月17日在堺港靠岸。

1578年9月30日,信长亲自到达堺港率领众家臣检阅船队。铁甲船长22米,宽12米,船体全身用坚固的木材组成,再覆盖上铁板作为装甲,不仅焙烙火矢无效,就连大炮都很难造成致命的伤害。武器方面,每艘铁甲船上都装备有3门弗朗机炮,都是信长花重金经由葡萄牙传教士购入的。同时还有大量的铁炮。一同参加检阅的葡萄牙传教士称赞道:“这是日本最大、最华丽的船!”,信长大喜,赏赐给九鬼嘉隆二十枚黄金,以及九名美女。

这时身处石山本愿寺城中的本愿寺显如上人可睡不好觉了,天天早上开窗户都能望见这7艘大船雄踞大坂湾内,急忙派人向毛利求救。1578年11月6日上午8时,村上武吉率领的600艘战船在木津川附近现身,九鬼嘉隆率铁甲船迎击。毛利水军采取各个包围的战术,但焙烙火矢的攻击完全无效。织田水军则采取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的战术,利用大炮和铁炮齐射集中攻击敌军指挥船。毛利水军虽多,但攻击难以奏效,根本挡不住铁甲船的攻势。再加上铁甲船船大炮猛,毛利水军无法阻止其行动,完全陷入了被蹂躏的状态。正午时分,村上武吉的旗舰被击沉,村上武吉弃船逃走,下令撤退,毛利水军四散奔逃,溃不成军。九鬼嘉隆下令追击,将毛利水军彻底赶出了大坂湾近海区域。信长得知消息后,将摄津国部分领地加封给了九鬼嘉隆,其所领已达3万5000石,正式成为了“海贼大名”,并让铁甲船长期停靠在堺港以防毛利。要说当时铁甲船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就是不能远航了,负责近海防御戳戳有余。

海战刚一获胜,信长就迅速集结了5万兵力驻扎在山城国和摄津国的边境,准备讨伐反叛的荒木村重。1578年11月10日,滝川一益、明智光秀、蜂屋頼隆、氏家直昌、安藤守就合攻中川清秀的茨木城。中川清秀出战,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得回城坚守。11月16日,高槻城城主高山右近求见信长。信长对右近颇为欣赏,因为其是信奉天主教的先趋,经常听传教士们赞扬他。“右近,你随荒木村重造反,还有脸来见我?!”信长拉下了脸。“大人,我与中川清秀并非愿随其造反,实在是因为有人质在荒木村重的手上,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天兵已到,我等愿追随信长大人,共讨逆贼。”“这么说,你能说服中川清秀来降?只要大人能饶其性命,我敢保证。”“好。”不久,高山右近说服茨木城的中川清秀归降,织田大军随即席卷摄津国内。最后,只剩荒木村重的有冈城、其子荒木村次镇守的尼崎城和荒木元清镇守的花隈城。11月14日老将稻叶一铁、羽柴秀吉、细川藤孝与荒木军在有冈城外激战,荒木军不敌退回城中。有冈城十分巨大,东西400米,南北600米,不亚于当年的稻叶山城。信长派泷川一益、丹羽长秀作为别动队于12月4日出发绕到城北进攻,自己率大军从南面进攻。12月8日晚上6点,攻城战正式开始,织田军以铁炮和弓箭发动攻势,但有冈城的土垒石垣异常坚固,难以攻破。直到12月9日上午10点,织田军死伤2000余人,万见重元战死。信长为避免更大的损失,下令收兵。12月15日,信长见有冈城急不可下,命织田信忠坚守阵地,包围有冈城,自己则返回了安土城。

1578年末,波多野家名将有“丹波赤鬼”之称的赤井直正病逝,信长下令明智光秀、细川藤孝再攻八上城。1579年2月6日,三木城的别所吉亲率3000士兵夜袭羽柴秀吉在平井山的阵地失败,随同夜袭的别所长治的弟弟別所治定死亡,年仅19岁。别所吉亲大败而回。1579年5月,羽柴秀吉攻取丹生山明要寺和淡河城,三木城再次被完全包围。此时,在丹波国的八上城,明智光秀已围城2个多月了,波多野秀治、秀尚兄弟都已无心再战,本欲开城投降,但又恐信长残暴,投降也是一死,找来大将荒木氏纲商量。“我与明智光秀交战多次,其人深明礼教法度,断然不会出尔反尔,我来守城。主公可放心。”“也只有如此了。”1579年6月2日,波多野秀治、秀尚兄弟随光秀来到安土城拜见信长。“主公,我以所领安堵的条件终于让丹波国的波多野秀治、秀尚兄弟降服,占领了八上城。”明智光秀得意满满的说道。没想到信长大怒,拿起身旁森兰丸的铁扇,朝着光秀的秃头就扔了过去,“混账东西!我何时说要答应他们所领安堵了。波多野兄弟曾经背叛了我,并多次出兵阻扰我进攻本愿寺,罪恶滔天,来人给我活剐了!”“主公!您只要求在下攻略丹波国,没说非要灭其一族啊。如此,恐阻天下来降者之心啊!”光秀忍住疼痛,抱着信长的大腿说道。“放手!”信长一脚把光秀踢开,“什么人能招,什么人不能招,你不知道啊!?给我滚回八上城去。”光秀碰了一鼻子灰,只能马上告退。而波多野兄弟同日于安土城的净严院慈恩寺被处以磔刑。

1579年6月13日,天才军师竹中半兵卫,因肺病于包围三木城的平井山大营中去世,享年36岁。临终前曾对羽柴秀吉说道:“羽柴大人,感谢您的三顾之恩,看来我见不到您所期望的再无战事、充满和平的天下了。我死之后,黑田官兵卫可继我位,一定要把他从有冈城救出来。毛利军与我军在三木城纠缠,无力去救有冈城,日久必破。三木城,若毛利军与别所军里应外合想要运粮,可对毛利坚守,对别所出击,其计自破。宇喜多直家是我与毛利之战的关键,我夜观天象,其命也将不久,您要亲自前去交涉,分析厉害,让他反毛利而向织田,如此,中国可定。唉,世人皆羡慕我聪明过人、谋略出众,但却不知正是如此,我才一辈子只能冠以军师之名,无法亲自统帅一兵一卒。如果我资质愚钝,信长大人和您定会让我统率5、6千人的部队建功立业成为大名。如今,能死于阵中,也算武士本色,我愿足矣。”羽柴秀吉握住半兵卫的手,哭得泣不成声。信长得到消息后,也下令厚葬半兵卫。

明智光秀回到八上城心灰意冷,将消息告诉了荒木氏纲。荒木顿时泣不成声:“主公啊,是我害了主公。明智大人,亏我相信于你,你……”。“荒木殿下,此事非我之过,实是信长大人过分憎恨波多野一家,誓要将其灭族啊。你看,这是我为你家主公说情受到的打伤。”“如此,是我错怪大人了。”“如今之计,只能让你将波多野的后人马上送走,以免再遭信长毒手。”“秀治次子尚在,我去下令去安排。”此子最后平安逃脱,成年后取名为波多野定吉。明智光秀想把荒木氏纲招入麾下,但氏纲自觉羞愧,称病婉拒,派自己的儿子荒木氏清出仕。八上城陷落后,丹波国内只剩下由赤井直正的侄子赤井忠家把守的黑井城了。直到1579年8月9日,黑井城陷落赤井忠家逃往沅江国,丹波国纳入了信长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