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关高考

这时已经是高三了,很多高三学生都拼命的学习,却无尽的恐慌,无穷的无形的压力使每个毕业生都像绷紧的弦,要么畜势而发,要么一触即断。李皓在好好学习,王长青也好好学习,孟姣在好好学习,阿布在好好学习,大家都在好好学习,只有晓蕾在玩,在放纵,在疯狂的玩,晓蕾不想因为高考而学习知识她只会因为学习而学习。化学丁很看好他,并下了军令状,说他们都能考上重本,个个都是黑马,是有史以来普通班出本科生最多的一个班,以往普通班能考一两个都是奇迹,可这个班他算着是十个,但他不敢说的太满,只立了六个。从他这个年龄,已经圆滑和世故了,就算是百分之百没出,结果他也会给自己留好了后路的。

天天的卷子,试题,大考小考,中考,通考会考,天天都在考试,学生随时都身处高考的战场,让他们平时就把刀磨锋利了。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老师的唠叨,父母的叮嘱,晓蕾感觉自己受不了了。这种压抑的环境,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觉得自己是个臭虫自己都想一脚踩死,突然就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了。大家都在学习,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吃饭上厕所哪怕睡觉都是在学习,个个都疯了,这个世界因为这些学生也疯了。偶而聊聊天,都心不在焉的了。真想停下学习去认真的玩一不合规格,可一会又觉得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老师,所以连晓蕾也沉默了,怕打扰同学学习,只是自己活自己的固执的不去学习。晓蕾偶而和李皓或者孟姣去散散心,因为他们是人不是机器人,他们也要休息。然后回来继续学习,和王长青偶乐也说说话,可更多的人连放风的时间也没有,一刻也不敢松懈,就是机器也要停下来上上油,可他们不停,比机器还机器,这是个疯狂的世界,他们这样疯狂的人在过疯狂的高三。

同学三年晓蕾渐渐知道了阿布的一些情况,阿布是单亲家庭,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病去世了,下面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上面还有个爷爷,奶奶还有姑姑,连个帮衬的叔叔,伯伯也没有,家在县上的农村,日子很是辛苦清贫。晓蕾想,阿布的妈妈肯定是个伟大了不起的女人,一个女人那么年轻就没了丈夫,她没有改嫁,独立抚养了一双儿女,还要赡养公婆,这是个坚强的母亲。晓蕾看到阿布辛苦的学习就一阵阵的心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晓蕾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扰他学习,并替他买来早餐,午饭,以便阿布有更多的时间学习。

在大家都努力学习为高考冲刺时,晓蕾的初中同学那个老一,赵家栋出了点事,还是孟姣告诉晓蕾的,原来赵家栋喜欢上初中同学王倩。这个王倩个子又高,又漂亮,很爱学习,成绩也很好,关键是她不喜欢老一,对老一不来电,只把老一当普通朋友。赵家栋想在高考前对自己有一个交待,不想留下遗憾,其实就是太年轻,根本不懂爱情,他对王倩表白了,却让王倩以学业为重。我们还小,现在不想谈恋爱和最后我不喜欢你拒绝了。这是意料之中的,孟姣和晓蕾一直知道王倩看不上赵家栋这样的,女孩子心高。老一心情不好,跑到外面小饭馆喝酒借酒消愁。老一酒量很差,就喝了一小杯,便不醒人事了。老一在小饭馆不回去不说,还发起了酒疯了。晓蕾和孟姣把他接了出来,结果这赵家栋很固执,还拿着酒瓶在马路上边喝边哭边唱《单身情歌》。把这个晓蕾郁闷的要抓狂。晓蕾真想揍他一顿但看他那么难受就忍受了,酒品不好的人还跑去喝醉真是找事。好不容易把老一架回了学校,可她又跑到操场上喝了起来,最后跑到女生宿舍后面用酒瓶把一楼窗户砸烂了,更惨的是被查夜的老师给现场逮到了。醉酒,闹事,夜不归宿,放在高中是很严重的,是会记大过或开除的,临近高考这不是找事吗,真是把晓蕾气的要死,可同学一场又不能不管他。晓蕾又是找姐姐,找姐夫又找班主任,求爷爷告奶奶的,幸好老一平时表现不错学习也很好,加上晓蕾找这个说情那个说句好话,最后多少学校得给点面子,把老一犯下的大过学校里把事情压了下来,只让老一写了一份深刻检查,这已经是非常宽大的处理了。这老一曾是晓蕾的偶像,晓蕾以为他只重学业以为他不近女色,却忘了他也是个凡人,突然的偶像破坏,好几年的感情就用尽了,晓蕾再也不幻想老一是他所想的那个人了,瞬间从梦中醒来就清醒了,晓蕾突然明白自己不过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怒哀乐并不浪费并浪费了自己宝贵的时间,便发了狠学习起来,想要自己成为自己的偶像。那时四月已接近尾声,五月正悄悄走来,六月就要考试了,突然感到了恐慌,时间过的飞快,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溜走了。

雨是情人的眼泪,相爱的人因为分别而流下眼泪,落在空中成了云,聚积多了便会掉下雨来。只是高考似乎和情人无关,可依旧是要面临分别的,在一起三年相亲相爱的同学此刻就要分离,如何不让人忧伤?他们要一起挤独木桥,过去的就鲤鱼跳龙门成仙了,过不去的摔下去,就粉身碎骨,这么残忍却让他们一起去竞争,看那么要好的同学从独木桥上摔下。

几乎每年的高考时间都会下雨的,无论是七月还是六月,今年也不例外。学习了十一年短短两天就结束了,短的让人不能适应。毕业前班里搞了个聚会,有离别时的谈谈愁绪,有明天未知的担忧,化学丁只说一句,好好考试。许多人都哭了,尤其一些多愁善感的女生,晓蕾是从来不哭的,无论有多痛,她都拒绝流泪。教室里的的书桌都搬走了,空落落的像晓蕾的心,找不到安放的地方。前面黑板上写着,今天我要毕业了,后面黑板上写着高考倒计时:2天。就这么在一起相亲相爱三年的老师同学就这么散了,真的万分不舍,所有的欢声笑语仿佛就在眼前,突然就这么忧伤起来。我最最亲爱的同学,如今我们就要分开请你一事实上要幸福,请你一定要记得我。

晓蕾记得有一次放学和化学丁一起走,大门口是要求出入下车的,化学丁推着车子走到大门口,晓蕾和李皓,王青长也推着车子走到大门口。

晓蕾说,丁老师,门开着骑出去就是了,干吗推着?你是老师就不能骑出去吗,门卫还拦你不成?

化学丁说,老师也不能搞特殊,要以身作则。

晓蕾说,说的对,那些开车的也得让他们下来推着走,不能搞特殊。

李皓陪晓蕾到最后,晓蕾感觉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吸了吸鼻子却没有流出来,只是深深的忧伤。他们在学校又转了一圈才骑上车子回家,到了家门口,晓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了李皓一个拥抱,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是少女柔软芬香的身子,在李皓怀中不到三秒又消失了。李皓真好想抱一辈子,可晓蕾离开的太快,让李皓来不及紧紧抱住她。直到高考结束,李皓也没见到晓蕾。

相邻的邻居,李皓都见不到晓蕾,分明是晓蕾在躲他。高考完晓蕾和孟姣回了老家,在老家吹着风扇喝着西瓜,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在老家呆了十来天了,孟姣和晓蕾才被王长青以聚会的名义挖了出来,李皓才见到晓蕾,他们要好的几个都去了,说是高考成绩没出来,大家还能聚聚,高考成绩出来反而没法聚了,总有人会考不上的,那不如现在聚聚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下次相聚还知是什么时候呢。晓蕾讨厌分别,那让人很忧伤,大家永远在一起多好,为什么要分别呢?只是晓蕾不各这次的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高考成绩还是出来了,并不因大家的逃避而不出成绩的,该来的还是要来,躲的也是躲不掉,李皓和王长青过重本线了,阿布刚过二本,孟姣,岳琳,刘辉离二本差几分已决定复读了,潘瑶,梁斌和晓蕾只够专科线,潘瑶他们班一共考上七个本科,已经到了历史新高了,可化学丁还是觉得孟姣,岳琳,刘辉有点可惜,其实他最看好的是晓蕾,可晓蕾还是让他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