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易地又遇荆棘丛

向婉双手稳稳地捧着一摞厚重无比的典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谨慎，仿若捧着的是稀世珍宝一般，缓缓踏入这崭新的区域。

此处弥漫着浓郁醇厚的书香气息，与之前那充满油烟污浊之气的厨房截然不同，宛如两个世界。然而，就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却隐隐飘荡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冷意，仿若一层薄薄的寒霜，悄然笼罩在这片空间。

女官们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低声细语着，偶尔有几道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向婉，却又如同触电般迅速移开，仿佛她只是一团无形的空气，根本不存在于她们的视野之中。

向婉带着一丝期待与友善，试图向其中一位面容看上去较为和善的女官轻轻打招呼，然而对方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透着冷漠与疏离，便转过头去，继续和同伴们沉浸在她们的窃窃私语之中，只留下向婉独自尴尬地伫立在原地，仿若被遗弃在荒野的孤雁。

这种被人彻底无视的感觉，远比公然的敌视更让人觉得难受，仿若一把钝刀，缓缓地割磨着她的心。她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一般，浑身发冷，原本以为好不容易脱离了厨房那险象环生的困境，却未曾料到迎接她的竟是这样一番被人孤立的艰难境地。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宫廷礼仪学习的时间到了，女官们如同排列整齐的大雁一般，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站在空旷而庄重的殿堂之中。

李女官，那个曾在厨房对她肆意冷嘲热讽的女子，此刻却一脸得意地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负责教授今日的礼仪课程。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与狡黠，仿若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今日，我们学习的是跪拜礼。”李女官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阴冷气息，在这空旷的殿堂中回荡着，“首先，双膝跪地，腰背挺直，双手交叠于身前，头部微垂……”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示范动作，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标准规范，然而实则暗藏玄机。

她在演示时，故意将双膝略微错开，那细微的偏差若非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双手交叠的位置也与真正标准的礼仪有着些许不同，仿若一颗隐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等待着向婉去触发。

向婉全神贯注地认真看着李女官的每一个动作，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好似有一根刺扎在心头，隐隐作痛。她努力地试图回忆之前自己所学的礼仪知识，却惊异地发现李女官所教的内容似乎与自己记忆中的大相径庭，仿若两条平行的轨道，永远无法交汇。

她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女官，只见她们都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按照李女官的指示一丝不苟地练习着，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仿若在看戏般的意味，嘴角也噙着隐隐约约的笑意，那笑容中透着幸灾乐祸与嘲讽，仿若她们早已知道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刹那间，她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李女官这是蓄意要给她错误的示范，让她在接下来即将到来的考核中当众出丑，沦为众人的笑柄，从此在这宫中再无立足之地。

一种强烈的紧张感顿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手心里也在不知不觉中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仿若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她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仿若失去了痛觉一般，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满心都是如何应对眼前这棘手的困境。

她深知，自己此刻必须谨慎小心地应对，绝不能轻易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拼命地思索着应对之策，然而脑海中却仿若一团乱麻，一片空白，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周围女官们那此起彼伏的嬉笑声，如同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无情地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感到心烦意乱。

她环顾四周，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助与绝望，发现所有的女官都对她此刻的艰难处境置若罔闻，仿若她是一个透明人，这更令她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孤立无援之感，仿若独自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汹涌的波涛所吞没。

这时，李女官轻轻地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了：“好了，大家都练习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请一位同僚，来展示一下今日的学习成果。”她说着，目光缓缓地扫过众人，仿若一只在挑选猎物的老鹰，最后停留在向婉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满满的恶意与算计。

“就……向婉吧。”

李女官的笑容此时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阴冷而令人不寒而栗，仿若一道寒光闪过，让向婉心头猛地一凛，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向婉妹妹，莫非是还未学会？”李女官见她迟迟不动，语气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妹妹可别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哦。”

周围的女官们听到李女官的话，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那笑声仿若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刺得她耳膜生疼，仿若要将她的尊严一点点蚕食殆尽。

向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翻涌澎湃的情绪强压下去，仿若将汹涌的海浪重新封印在海底。她知道，自己此刻绝不能慌乱，一旦示弱，只会让这些人的恶意更加嚣张跋扈，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将她彻底吞噬。

她缓缓地走到队伍中央，挺直了腰杆，仿若一棵傲然挺立在悬崖峭壁上的青松，目光如炬，坚定地扫过那些正等着看她笑话的女官们。她能清晰地从她们的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嘲讽，仿佛她们此刻正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而她就是这场闹剧中的主角，被众人肆意围观嘲笑。

向婉轻轻地闭了闭眼，仿若在黑暗中寻找那一丝光明与希望，脑海中飞速地回忆着以往学习的礼仪知识，每一个细节都如同被放大镜放大一般，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破绽。

“开始吧。”李女官抱着胳膊，脸上带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在苦苦挣扎求生，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与傲慢。

向婉缓缓屈膝，动作轻盈而优雅，腰背挺直，仿若一把直尺，双手交叠于身前，位置恰到好处，头部微垂，神情庄重而肃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而标准，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仿若一位经过严格训练的舞者在舞台上完美地演绎着一段优美的舞蹈。

她就像一棵在狂风暴雨中依然傲然挺立的青竹，在这充满恶意与刁难的环境中展现出了坚韧不拔的生命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仿若一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这昏暗的殿堂。

周围的笑声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断，戛然而止，女官们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仿若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原本得意洋洋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们万万没想到，向婉竟然没有落入她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反而展现出了如此完美无缺的仪态，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在这阴暗的角落里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让她们的阴谋瞬间化为泡影。

李女官脸上那原本得意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仿若被时间定格，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与不甘，仿若一只受伤的野兽，正准备发起更加疯狂的报复。

“不错嘛，向婉妹妹。”李女官眼神阴鸷，仿若夜空中闪烁着寒光的星辰，语气却依旧轻柔，像是毒蛇在吐着信子，“看来平日里也没少下功夫啊。”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风波即将平息的时候，赵嬷嬷那威严的声音却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在殿堂外突然响起：“今日礼仪学习如何？我来检查一番。”

赵嬷嬷一出现，原本热闹喧嚣的殿堂瞬间变得安静得仿若墓地一般，女官们纷纷低下头，仿若犯错的孩子，不敢直视她那威严的目光，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

赵嬷嬷是宫中出了名的严厉苛刻，她的一句话仿若一道圣旨，无人敢违抗，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李女官也不敢在她面前有丝毫的放肆与不敬，仿若老鼠见了猫一般，瞬间变得乖巧温顺。

李女官心中一动，仿若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计上心头，她连忙满脸谄媚地迎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讨好地说道：“嬷嬷您来得正好，今日向婉妹妹学习得尤其认真，不如就让她为嬷嬷演示一番？”

向婉看着李女官脸上那虚伪至极的笑容，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丑恶的嘴脸，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仿若火山喷发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她心里清楚得很，李女官又想故技重施，企图让自己在赵嬷嬷面前出丑，从而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让自己在这宫中再无翻身之日。

“我……”向婉刚想开口拒绝，却被李女官抢先一步粗暴地打断，仿若一只被激怒的母鸡，急于保护自己的利益。

“向婉妹妹，嬷嬷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李女官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与得意，仿若在说：“这次看你怎么逃脱我的手掌心。”

向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仿若将沸腾的岩浆重新封印在火山口。她缓缓地走到赵嬷嬷面前，再次按照标准的礼仪庄重地跪拜下去，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无缺，仿若在雕刻一件稀世珍宝，不容有一丝瑕疵。

“大胆！”李女官突然厉声呵斥，仿若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向婉，你竟敢在嬷嬷面前如此敷衍！双膝跪歪，双手交叠的位置也不对，你是故意羞辱嬷嬷吗？”

李女官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地刺向向婉的心脏，仿若要将她的尊严和名誉彻底粉碎，让她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向婉猛地抬起头，怒视着李女官，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若两团愤怒的火焰，“你胡说！我明明是按照标准礼仪做的！”她大声反驳道，声音坚定而有力，仿若洪钟在这殿堂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你还敢狡辩？”李女官冷笑一声，仿若夜枭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大家都看到了，你刚刚的动作根本不标准！”

周围的女官们听到李女官的话，纷纷如同附和的应声虫一般，七嘴八舌地指责向婉的不是，仿若一群嗡嗡叫的苍蝇，让人感到厌烦和恶心。

赵嬷嬷看着眼前这闹剧般的一幕，眉头紧锁，仿若两座小山，眼神变得深沉而锐利，仿若夜空中洞察一切的星辰，仿佛要将这一切的真相看穿，找出隐藏在背后的阴谋与谎言。

“够了！”赵嬷嬷一声冷喝，仿若一道圣旨，制止了众人的议论纷纷，让这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她缓缓地走到向婉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打量着她，眼神锐利如鹰隼，仿若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向婉，你可知错？”赵嬷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审判之声，让人感到敬畏和恐惧。

向婉看着赵嬷嬷，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与畏惧，仿若一位无畏的战士，“我没错！”向婉坚定地说道，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仿若一颗颗炮弹，在这殿堂中炸开，“李女官，你休想颠倒黑白！”

李女官脸色一变，仿若被人当众揭了短，尖声道：“你……你竟敢当众顶撞上司！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与愤怒，仿若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向婉冷笑一声，仿若冰雪女神在嘲笑世间的丑恶，缓缓站起身，正要继续反驳，却听到赵嬷嬷说了一句：“此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说罢，赵嬷嬷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殿内一众女官面面相觑，仿若一群迷失方向的羔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女官望着赵嬷嬷离去的背影，眼神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仿佛要滴出水来，心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若一只被抢走猎物的饿狼。

赵嬷嬷离开后，殿内的气氛仿若被一层厚厚的冰层冻结，凝滞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气息，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李女官眼珠子一转，仿若一只狡猾的狐狸，立刻哭诉起来：“嬷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向婉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就目无尊长，故意扰乱课堂秩序，还污蔑我教错了礼仪！她这是要败坏宫中风气啊！”

几名平日里与李女官交好的女官也纷纷如同跟屁虫一般附和着，添油加醋地指责向婉的不是，仿若一群跳梁小丑，在这殿堂中肆意表演，让人感到可笑和鄙夷。

向婉冷冷地看着她们的表演，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审视着一群卑微的臣民，心中波澜不惊，仿若平静的湖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见风使舵罢了，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和原则，为了迎合李女官，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和尊严，仿若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李女官，”向婉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仿若寒夜中的星辰，“你说我故意扰乱课堂秩序，可有证据？你说我污蔑你教错了礼仪，那我问你，正确的礼仪是什么样的？”

李女官被向婉的气势震慑住，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时语塞，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仿若川剧变脸，说不出话来。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宫中礼仪繁琐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向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若冬日里的寒风，“既然说不清楚，又如何证明我做错了？”

她深吸一口气，仿若在积蓄力量，回忆起前几日偶然撞见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演示的跪拜礼，而后缓缓走到殿中央，当着众人的面，将皇后身边大宫女的跪拜礼完美地展现出来，仿若一位优雅的舞者在展示她的绝技，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让人无可挑剔。

“这，才是真正的宫廷跪拜礼！”向婉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仿若一道正义的宣言，在这殿堂中回响，让众人都为之震惊和折服。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仿若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女官们都惊呆了，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们没想到，向婉竟然真的掌握了正确的礼仪，而且做得如此完美无缺，仿若一位礼仪大师，让她们自惭形秽。

李女官的脸色变得煞白，仿若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她知道，自己的阴谋彻底败露了，仿若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成为了众人的笑柄。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走进殿内，仿若一阵风刮过，高声宣读道：“皇后娘娘懿旨，三日后将在御花园举办小型宴会，命各宫女官协助筹备。”

听到这个消息，向婉的心头仿若被一层乌云笼罩，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知道，这对她来说，又将是一个新的严峻挑战，仿若一座陡峭的山峰，横亘在她的面前，等待着她去攀登。

李女官看着向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她凑到向婉耳边，低声说道：“向婉，你可要小心了，这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充满了威胁与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