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赏花宴
- 侯府认亲?禁欲王爷求我垂怜
- 松峪
- 4066字
- 2024-11-22 15:35:10
春日里,庭院里的海棠开的绚丽,花瓣粉嫩,花香肆意,风一吹就见花瓣缓缓飘散翩翩起舞。
花树下,少女一身鹅黄外衣配着绿色裙带端坐在石桌前,流畅饱满的额头有一抹殷红的花纹。两双杏仁眼带着雾气,娇软的双唇点上了橘红的口脂,头上黄绿的飘带随风扬起。
“小姐,国子监派人送来了衣服。”连衣手里端着托盘,跟在她后面的丫鬟手里提着木盒。
慕暖正享受着春日暖阳,杯子里泡着极香的观音绿。
连衣将衣服放在石桌上脸上笑的跟海棠花似的,慕暖拿起来瞧了瞧:“原来,古代也有校服。”
“对了小姐,秦苏苏姑娘说今日轻衣候府举办了赏花宴邀你一同前去。”
“去!”慕暖放下茶杯立马起身,她以前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老是有赏花宴,只从她整日待着侯府后瞬间明白,这些大户家的小姐只能依靠这些宴会才能出门和不同的人认识,交谈散心解闷。
慕暖立马收拾出了府,秦家兄妹已经在外面等待。
慕暖压抑这么久止不住的高兴,秦苏苏自然也是,这京中的小姐们她大多都是看不惯的,自然别人也是不屑和她玩的。
“慕暖,我可想你了。本来除夕就想找你,可是母亲自那件事情之后日日都心情不好就不准我出门。”
“你娘亲还想着那日的事情啊?”
秦苏苏拉着慕暖的手一边上马车一边抱怨:“可不是,那日的事情都传遍了,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慕暖不解,寻常娘子的事情怎么会传遍京城,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了。
她刚踏入府邸,轻衣候府大小姐轻依依就跑了过来。
她先是和秦苏苏搭话却又很快将目光落在身旁貌美的女子身上。
“这位是?”
秦苏苏口快:“这是慕侯府二小姐,慕暖。”
轻依依打量一番惊讶道:“是那个被淮安王救下的姑娘?我听我母亲说起过.“
这就是传遍京城的原因,不是因为木马场,也不是因为慕暖而是淮安王。
轻依依也不畏生自来熟的将二人拉到一边看着不远处的一堆女人道:“这上京,有三个男人是女人最核心讨论的话题,淮安王,太子殿下,还有就是你哥哥慕长风。”
“那关慕暖什么事情?”秦苏苏一脸问号。
轻依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傻啊,这三个男人都是想触碰却不能触碰的,可是慕暖就已经碰了两个了。”
“哈?”
慕暖两眼一黑,事情已经传到这个地步了吗?可是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娘多是不怀好意,便明了这是雌竞现场啊。
秦苏苏却略显得意有种身边朋友是大佬的既视感,她抬着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朋友。”
很显然她没有明白这对慕暖该是什么样的处境,轻依依带着一丝看好戏却又担忧的摸样,看好戏是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这种戏码,同情嘛则是她觉得慕暖长相优异,家世也好没什么配不上的,却还是成了女人攻击的对象。
*
不远处,慕云瑶正和同伴笑谈风生,眼前却瞄到门口的慕暖。
她顿时没了兴趣,一旁的人见她面色阴冷得可怕不免担忧:“云瑶,你怎么了?”
慕云瑶啊?了一声又恢复了正常,不停地扇着手中的扇子:“没什么,只是见到我姐姐了。”
同行的人望了过去,一眼便落在门口一举一动都很有风情的女子身上,其中太仆侍卿的女儿云香香蹙着眉嘲讽:“不过是仗着几分美貌,说起来,无论是才学还是品德都没有云瑶你半分的好。”
“云香,你别这样说,我姐姐比我优秀很多。”慕云瑶斥责着。
她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带了些许的失落,云香香为人耿直看不懂慕云瑶的做作只是大手一挥:“她一个乡下来的女子,什么比得上你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她说完便瞧见不远处赏花的轻衣候夫人扭着腰就上前:“轻衣候夫人。”
轻衣候夫人正和都察院左副史夫人袁碧落在亭下闲聊,见云香香来虽心里不悦却还是面上和蔼:“云家四娘子,有何事?”
云香香向着一旁的袁碧落作揖后道:“今日赏花不免有些枯燥,夫人不如随便给个菜头,今日以诗作对赢彩头?”
两人相视一笑倒也个解闷的好法子。
袁碧落忽然想到什么:“不过诗词都太过常见了,这些姑娘们哪个不是才华横溢。”
轻衣候夫人也觉得有理,见湖面上波光粼粼响起前段时间得了一个八宝盒她扭头看向袁碧落:“我前些日子得了个宝贝可怎么也打不开不如今日谁开了我就一并给谁。”
“这主意好,云家四娘子你将人聚在一块。”
“是。”云香香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的离开。
慕暖和秦苏苏正商量着入国子监的事情,秦苏苏不知道在哪听的说国子监的学究个个严厉,若是成绩排名太过落后直接就会被打下去,退学了去。
慕暖听后心底一凉,这下连摆烂都不行了。
“苏苏!”
轻依依跑了过来拉着两人的手拖着就走:“走走走,我母亲可拿那个宝贝出来了,听说里面可是上好的羊脂玉手镯。”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挤到了人群队里,慕暖的头钗都差点掉了。
“今日,轻衣候夫人特意去了八宝盒当菜头,若谁能赢,里面的东西就归谁。”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都知道里面是上好的手镯,唯有慕暖和秦苏苏没什么兴趣。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可不感兴趣,慕暖我们走。”
秦苏苏本来就嫌女子衣裙麻烦不如男子的方便,对首饰什么的更是不感兴趣的。
“诶~你们别走啊,看看总行了吧。”
两人这才停下,倒也好奇该如何打开。
只见其中一名女子上前行礼:“夫人,我试试。”
说完她就拿起盒子端详一番,这盒子四处经闭,连锁头都没有。她取下头钗用尖额那头试图撬开,可是盒子丝毫未动。弄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只能以失败告终。
云香香上前也试了试,这盒子就跟蚌壳一样没有一丝缝隙,她自然是没打算开的。她转过身道:“云瑶,你来试试。”
慕云瑶身子一僵,这个云香香自己要耍小聪明干嘛拉上她。可也不止云香香一个人这么说,和她一起的那群人都叫慕云瑶上去,想让慕云瑶打开盒子打压一番慕暖。
就连上座的郎雪芳和袁碧落也开了口:“慕家三姑娘可是出了名的才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慕云瑶皮笑肉不笑硬着头皮接过盒子,她如热锅上的蚂蚁用手摸了一遍又一遍,盒子上的珠宝也没有动静也按不下去,就排除了机关的可能性。
她脸上一片潮红,手心全是汗水终是泄了气将盒子甩给了云香香:“我解不开。”
底下女娘们见这么多人都打不开低声细语,觉得轻衣候夫人那是什么彩头分明就是打趣众人。
轻依依那听到了这些忙着大声斥责:“解不开就要怪自己才学不够,倒还怪起礼物主人了,你们可知这是帝姬殿下亲手送与我娘的。你们难道还不信当朝公主吗?”
“住嘴!”郎雪芳大声喝止。
底下瞬间安静,轻依依不解气却不好再说什么。慕云瑶却上前:“夫人,我二姐姐比我聪慧,不如让她试试。”
袁碧落点点头对着身侧的人小声道:“夫人,不如让她试试看,若今日不打开,刚刚的言语恐怕对你不利。”
郎雪芳点头:“随你们。”
轻依依拉着慕暖的手:“慕暖就看你的了。”
慕暖被强行推了出去,拿着冰凉的盒子仔细端详。盒子是一个小巧的圆柱体,盒子四周镶嵌着珠宝,上下两端都有封口。
慕云瑶嘴角上扬,哼,吹捧几句真当自己聪慧不已啊。这盒子说不定本来就打不开。
咔哒
盒子发出声响,所有人都将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八宝盒的顶端像锯齿一般缓缓打开。慕暖收回手上的钗子,还以为什么玩意,不就是和手机卡针一样吗?
只是不同的是,这个孔在钉子里面。
秦苏苏和轻依依上前一脸惊愕:“就这么打开了?”
慕暖歪了歪头:“很简单的。”
轻衣候夫人急忙上前,脸上带着惊喜与疑惑,这盒子她不是没找人研究过,只是她们都说没有地方下手,是无解的。她都怀疑帝姬是耍自己的。
“你怎么解开的?”
慕暖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和手机一样吧,她笑了笑:“这种盒子我以前见过所以会一点。”
袁碧落也拿起盒子看了看:“这位娘子可别谦虚了。”
“云瑶,她怎么会.......”云香香看向慕云瑶,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说慕暖是乡下来的,她怎么会解开。
慕云瑶双手握拳,指甲嵌入肉里也不见她半分的疼,只是转身从人群里离开。母亲说的没错,慕暖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她不能现在和她明面上起冲突了,她要学会隐忍。
“还没来得及问,姑娘是慕家哪位小姐?”
慕暖温声道:“慕暖。”
轻衣候闻言色变,面容冷淡说话也不似刚刚那般:“原来是慕家二娘子,前几日在马场好风光,可是在京中传遍了。”
轻依依拉了拉自己母亲的衣角:“母亲,你怎么和她们一样。”
轻衣候夫人没有搭理继而道:“慕姑娘,今日这彩头便是送给你了。”
秦苏苏上前准备理论却被慕暖拦下:“夫人,彩头是你设的,我弄开了自然就是我的何来相送?”
“哼~,慕姑娘倒也不是个软弱的人,难怪连淮安王都能对你网开一面。”
“轻衣候夫人,此话何意。”
“何意?姑娘不明白,淮安王和等人,姑娘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手段。”
她这话一出女娘们也纷纷苛责,慕暖上前面容笑意不减,还透着几分威严。
“我明白了,原本还以为轻衣候府是大户人家知书达理,却不曾想,说出的话粗制滥造。身而为人,人人平等,就因为淮安王有身份,是男子我就是依附与她,我就是勾引。为何女子要互相要贬低自身去抬高他人,难道夫人年轻时与侯爷,也是夫人故意勾搭的侯爷?”
“放肆!你这女娘说话粗鄙不堪!”轻衣候夫人手指着慕暖的鼻尖,全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慕暖不以为意继续咄咄逼人:“木马场,我舍生救下秦家娘子没人知道,我养了半月的伤到现在臂膀都有些无力,可你们却出口就是诬陷,玷污我的名声,试图拉高自己的身段。”
秦苏苏听得热泪盈眶满腔热血:“就是!你们只会在背后议论!”
慕暖作揖:“告辞。”
她是一刻都不愿意呆下去,留着众人目瞪口呆自己和秦苏苏拂袖而去。
轻依依呆愣在原地,她似乎从来没听人说过这些话,她生来,母亲就教导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寻一个好夫婿,做一个好主母。
可她不想,她只想做自己,做一个能和母亲撒娇的女子。
女娘们都似乎都被冲击一般望着慕暖的背影,这这与他们截然不同的女子。
轻衣候夫人拉着轻依依离开直到走廊无人处,轻依依嘟着嘴埋怨着:“母亲,我觉得那些人说那些话本来就不对,你怎么还·····”
“你可知道母亲为什么听到她的名字便如此说话?那盒子是我入宫时帝姬殿下给我的,可是你知不知道帝姬殿下早已和皇上说了多少次要和淮安王成亲?她爱慕淮安王,所以接近淮安王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轻依依根本不明白,她带着奴意和不解:“母亲,可是慕暖和淮安王并没有什么,不过是那匹马是战马,王爷不是为了救慕暖而是保住那匹马,慕暖何其无辜?”
郎雪芳望着底下的人群,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却不觉得美丽反而觉得有钻心的窒息。
她无奈叹息:“我何尝不知道女子无辜,可是帝姬殿下,我们惹不起。你只需要知道,去了国子监,给我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