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孙,这是又送人去那里,今年这已经是第几批了!”
“嗨!最近那里可不太平,闹的很凶,死的很多,这是按照上面的要求,找了一批实力强一点的。”疤痕男子的声音在囚车外响起。
“这几年,本就闹的凶,不只是我们这里,出了城你们可是要小心些,我听说前些日子,隔壁有一队人直接全部消失,就只有一滩血迹留在原地。”另一道声音再次响起给。
“老王,你是不是怕了,不过你放心,那个地方被我们的人清理了很多遍,不会有危险的。”疤痕男子有些打趣的看向守门的老王。
“就你喜欢逞能!”老王撇嘴。
“好了,老王,他们还在等我,我还要赶过去交差,就不在和你多聊了,等我下次回来再请你喝酒!”疤痕男子话落,囚车再次向往行走。
“听两人的对话,这次去的地方一定很危险!”李长生提高了警惕,不过好在他的东西全部都在储物袋里,倒也给了他一丝底气。
“我不想死啊!”
”我不想死!”
然而他虽然能承受住这份压力,但是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承受。
其中就有一名修士,在听了疤痕男子与老王的对话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都给我老实点,否则现在就杀了你们。”
囚车外,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突然响起的声音,好似把那人给吓到了,所以他不再说话,而囚车则是发出吱呀的声响,继续前行。
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长生仙诀在体内周而复始运行了不下三十周天后,它这才缓缓停下。
也就是在这时,遮蔽囚车的黑布这才被去除。
而此时,天色已暗,有无数颗明星高挂于天际,散发着微弱光芒。
夜色很深,有虫鸣兽吼之声,时不时传入耳中。
“这里好像是身处山中!”李长生不断打量四周环境。
“你们把这戴上!”
也就在这时,疤痕男子再次出现,而在他身后,有四名筑基期修士跟着。
看着地上的手铐脚铐,有很多人并不愿意去戴。
毕竟他们在以前那可都是家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让他们戴这些东西,多少有些侮辱他们了。
“要命还是要脸,你们自己选!”疤痕男子冷笑。
最后众人还是妥协了,毕竟生命与脸面是怎么也不可能放在一起对比的。
李长生也没有例外的戴上了手铐脚铐,不过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
只是手铐脚铐刚一戴好,他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因为就在戴好的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体内的灵力被压制,运转的极为不畅,就连施展一个最简单的火球术,他如今都做不到。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想着逃走,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里乃是妖兽山脉深处,就算你们能从这里侥幸逃脱,也不可能逃出阵法禁制,就算你们能逆天逃出,外面等待你们的也是万千妖兽。”疤痕男子不再隐瞒众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妖兽山脉长不知道多少万里,几乎横跨整个元昌修仙界,是无数妖兽与妖族的集聚区,危险无比,堪称人类禁区。
“妖兽山脉深处!”李长生皱眉,心中更是有些焦虑。
“你们抓我们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有人一听是妖兽山脉深处,就忍不住颤抖开口。
毕竟妖兽的凶残,是印入每个人的灵魂深处的。
“干什么,你们明天就知道了!”疤痕男子冷笑,然后便命令众人,去一旁联排的小木屋中休息。
这次被抓的一共有一百多人,而联排小木屋却只有十间,也就是说他们每十个人才能分到一间。
闻着木屋中难闻的味道,李长生只好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修炼。
既然已经被人抓来了这里,在没有能反抗的力量之前,他还是选择了随遇而安,先苟一段时间再说。
等自己搞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再想办法出去也不迟。
一晚的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对于修仙者来说。
往往一次闭关,少则几日,多则数载,又或者几十上百载时光。
“都起来了干活了!”
就在李长生还沉浸在去修炼中时。
木屋外却传来一声大喝,打断了他的修炼。
说实话,李长生是愤怒的,他修炼时,是最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所以外面的那人,他记住了。
他李长生可不是什么好人,有仇必报。
所以他在一出门时,就着重记了一下那人的长相。
在众人集结之后,他们就被人带着沿一条被开凿出来的路向着山脉深处走去。
没走多久,李长生便看见路旁堆满了大块碎石。
“这是挖矿!”李长生瞬间明白了他们这些人到底是被抓来干嘛的。
“你们这是要让我们来当矿奴!”行进的队伍中,同样有人看出这群人的目的。
而这人的话语,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躁动。
“我不想做矿奴!”
有人不甘咆哮,直接冲向一旁押送他们的灰袍人。
有了第一个,接下来就有第二个。
矿奴在修仙界,几乎等同于奴隶,一生除了在挖矿,就是在挖矿的路上。
没有自由,没有阳光,一生都堕入到黑暗之中,直到在黑暗幽深的矿洞中死亡,然后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到死人坑中,腐烂成一具无人问津的白骨。
很多人都不想拥有这样的人生,他们之前在自己的家族中,可也都算是天才一般的存在。
有人不甘心,队伍开始暴动。
只不过由于他们这些被抓的人,都带着手铐脚铐,灵力无法运转自如。
所以他们都是很徒劳的上前用肩膀去撞,用牙齿去咬。
如果他们面对的是普通人,或许还能造成一些伤害,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修士。
道道流光划过,带起一捧捧鲜血。
不甘声,咆哮声,哀嚎声,惨叫声,怯懦的抽泣声,混杂出一场生命的悲歌!
李长生看着面前,不断被屠杀的同伴,眉头紧皱,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退到了剩下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