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上怪物的真实身份

我们对生物并不是全都了解,在海底可能有神秘的鱼类存在,而大自然又对我们保守着某些鱼类学中的秘密,那么,我们承认某些鱼类或鲸类有新品种的存在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它们生活在探测器探测不到的深海里,一般不浮出水面,常年生活在黑暗幽深的海底。或许它们其中的某个生物,有一天好奇地浮出海面,于是造成了人类的恐慌。

我是巴黎自然博物馆的客座教授阿罗纳克斯,刚刚结束了对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的贫瘠土地的科学考察。我本想在3月底到达纽约,整理好我所采集的矿物和动植物标本,于5月初返回法国。可是“苏格兰”号发生的意外事故,使我的计划落空了,因为我的职业和好奇心使我要留下来弄清楚此事。

我刚到纽约时,这件事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这个怪物是一座浮动的小岛,或者是看不见的暗礁,但是这类假设被彻底地否定了。因为如果是一座小岛或者暗礁,移动的速度不会如此之快,除非体内安装了机器;同样,还有人说它是一艘巨大的遇难船只的残骸,当然这种说法也是不能成立的,原因也是一样,它移动的速度为什么会那么快?

因此,社会上的观点主要分成两种:一种认为是这一种体形庞大、力量无穷的怪物;另一种则认为这是一艘动力强大的潜水艇。虽然后一种假设被很多人认可,可实在无法令人信服。因为,一是当时的技术还不够成熟,并且各国政府也声明现有技术无法制造出这样一艘动力强大的潜水艇;二是若是私人制造出这个庞然大物肯定会被人发现,因此“潜水艇”的假设不成立。

我每天都从报纸上关注此事的最新消息,但是并没有新的发现。这件事真是个不解之谜,令我十分困惑。但我坚信肯定确有其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那些持怀疑态度的人,还被邀请去亲手摸了摸“苏格兰”号上的那个被怪物撞的窟窿。

根据人们的议论和我所了解的情况,对于这个怪物,我作了种种分析。但是抱着谨慎的态度,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论证之前,我始终没有明确发表自己的见解。无论怎样,我一直坚信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因为“苏格兰”号留下的裂口是无法忽略的事实。

我在法国出版过一部名为《神秘的海底》的著作,该书深受学术界重视,因此有人特意跑来问我对海上怪物的看法。出于无奈,我在《纽约先驱论坛报》上发表了一篇对此事的论述,并于4月30日刊登发表。下面是这篇文章的几段摘录:

我逐一研究了各种假设后,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一种力量惊人的海洋动物存在。我们对海洋生物的了解只限于海洋表层和中层,由于探测器下不到深海,对于海底两万海里左右的深海领域,究竟生存着哪些我们从未见过的生物,它们长什么样?我们几乎一无所知。

现在,这个问题可以用“两刀论法”来解决,生活在地球上的各种生物对于我们而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认识,要么不认识。

我们对生物并不是全都了解,在海底可能有神秘的鱼类存在,而大自然又对我们保守着某些鱼类学中的秘密,那么,我们承认某些鱼类或鲸类有新品种的存在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它们生活在探测器探测不到的深海里,一般不浮出水面,常年生活在黑暗幽深的海底。或许它们其中的某个生物,有一天好奇地浮出海面,于是造成了人类的恐慌。

同时,它也可能是某种我们知道的生物。深海有一种巨大的独角鲸,它们身长可达18米。独角鲸有一根像钢铁一样坚硬的长牙,像一把骨质的剑或戟,具有很强的攻击力。曾经有人在鲸鱼身上发现过独角鲸的牙齿,独角鲸常常用牙齿攻击鲸鱼。还有人在船体吃水线下拔出了独角鲸的牙齿,它们像锋利的钻头戳穿木桶似的把船底凿穿。巴黎医学院的陈列室里就收藏着一颗这样的巨齿,长2.25米,根部宽48厘米!

因此,在没有得到进一步证实之前,我更愿意相信海上怪物就是一只独角鲸。因为独角鲸体形庞大,身上长着一支冲力强大的戟,足以把船底凿穿。

我的文章一经发表就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议论,有很多人赞同我的观点。但是,这篇文的结论也给大家留下了遐想的空间。人类就喜欢对超自然生物产生各种奇思异想,而海洋则为这种遐想提供了足够的想象空间,海洋里生活着人们已知的一些大型哺乳类动物,但也可能隐藏着人们还尚不知晓的一些更大的软体动物,一些看着会让人毛骨悚然的甲壳类动物,比如100米长的大虾或200吨重的螃蟹!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从前,各个地质纪的陆地动物,如四足兽、四手兽、爬行类、鸟类,都是用大模型造出来的。造物主用巨型模具把它们制造出来,经年累月,斗转星移,模具在逐渐地变小。既然地核处于不断地变化之中,而海洋却始终不变,那么,在深不可及的海洋深处,为什么就不可能留存另一个时代的巨大物件的模具呢?海洋的年即地核的世纪,而世纪则是地核的千年,那么,海洋为什么就不能在其中保留着那些巨大生物的最后的一些变种呢?

我自己也陷入了这种幻想中,可是我不可以这样!我必须中断这种幻想,因为我觉得时间已经把这些幻想变成了令人胆战的现实。尽管有一些人把这件事看成是一个待解决的纯粹的科学问题,但另一些比较注重实际的人主张把这个可怕的怪物从海洋里清除,从而保障海上交通安全。在公众的要求下,美利坚合众国率先发表声明,宣称组建了一艘“林肯”号快速驱逐舰,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发抓捕海上怪物。

可事实上却没有这么容易。当人们做好一举抓捕这个怪物准备的时候,它却不见了踪影,接连两个月都没有船只在海上再遇到这个怪物。这样一来,蓄势待发的“林肯”号竟然不知该驶往何处。人们的耐心也慢慢消耗殆尽,越来越焦急。

7月3日,终于又传来有关海上怪物的消息了。从加利福尼亚开往上海的一艘轮船,三个星期前在太平洋北部的海面上,又看见了这个怪物,消息一出便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骚动。人们要求“林肯”号立即出发,去抓捕海上怪物。

这则消息令人振奋不已。法拉古舰长奉命立即起航,一天都不许耽搁。船上装满了食物,燃料舱里也装满了煤。所有船员也都就位,只等点火、加温、起锚!我猜想,此时法拉古舰长的内心也非常激动,恨不得尽快起航,早日捕到那个海上怪物。

在“林肯”号离开布鲁克林码头的三个小时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巴黎博物馆教授阿罗纳克斯教授:

美国政府很希望这次远征您能代表法国随“林肯”号一起出征,法拉古舰长在船上已留下一间舱房供您使用。

谨致

海军部长 J.B.霍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