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筝心不在焉的被舒绾拉着走在街上。他在想今晚上何去何从。他也看出来了,这两天这个贺兰雪就逮着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喜欢听别人说自己昏庸无能,暴虐无度,更何况这被说的人还是女帝,她是惯会拿男人当出气筒的。
晚上,她会拿自己撒气吗?
沈月筝没有答案,若是从前的贺兰雪,必然已经与人大闹起来了。可这个贺兰雪却什么都没说,面色平静,越发叫他心里没底。
“怎么了,是走累了吗?还是想回宫了?”
舒绾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问了一句。
“妻主......奴家没事儿,刚刚在想事情,入神了些。”沈月筝回神,看着舒绾,笑着道。
舒绾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就看见人群往他们这边涌了过来。她眼疾手快的把沈月筝拉到自己怀里,以防被路人冲撞。
沈月筝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香味涌入鼻尖,是舒绾身上的气味。这两天,舒绾身上再没有以前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舒适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让他莫名的心安。
“摄政王在风雨阁赏烟火呢!咱们快去,说不定能一览摄政王英姿!”
“哼,也就摄政王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要是换成狗皇帝......哎,你别挤我呀!”
“谁,谁把我鞋子踩掉了,别让老子抓到你!”
......
周围吵闹声不断,人群拥挤。沈月筝被舒绾护在怀里,巍然不动。
听着周围传来的声音,沈月筝脸色越发苍白了。
越来越多的百姓朝这边涌来,舒绾只能把沈月筝一点一点带着往路边走,直到走到没那么挤的一条小巷,舒绾才放开沈月筝。
“你没事吧?”舒绾微微弯腰,掀开沈月筝帷帽一角,见他面色有些发白,手忙搭上沈月筝的手腕,面上露出些着急和担忧来。
沈月筝被舒绾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声音都有些磕巴,“妻......妻主,奴家没事。”
“好,那咱们回去吧。”舒绾见他没事,也不欲再逛,带着沈月筝回去了。
......
凤栖殿,沈月筝喝下一整碗苦药,舒绾见缝插针,塞了一颗蜜饯在他嘴里。
甜甜的蜜饯在嘴里化开,冲淡了药的苦味,沈月筝这才觉得嘴里好受许多。只是喝了太多药,让他有些想呕,但不能御前失仪,只能极力压制着。
“臣侍多谢陛下。”
舒绾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他身体本就不好,这么大一碗苦药喝下去,想必胃里不好受,“朕知道你不好受,不必多言,你好好缓缓就是了。”
见他又想言谢,舒绾一个眼神过去,这才让沈月筝讪讪地住了嘴。
室内安静下来,舒绾又握着沈月筝的手把玩。虽然沈月筝生得清秀,但手却生得极好。粗细适中,莹白如玉,指甲是淡淡的粉,透着些白,手指细长滑嫩,冰冰凉凉的,夏天握着特别舒服。只是他皮肤薄,手背上青灰色的血管十分明显。
舒绾是个手控,对沈月筝的这双手十分满意,简直让她爱不释手。
沈月筝任由舒绾握着,帝王的触碰,他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