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铁

已获得【剑仙九流】10块技能碎片。

已解锁单手剑系下段剑技。

可习得【裂地劈】、【弦月斩】、【无影刺】、【迅刃】、【后撤斩】。

眼前突然冒出一长串的技能名称，着实把凌天吓了一跳。

他先把《剑仙九流》残页收好，然后找了一个理由溜了出去。

“江叔叔，村里的铁匠铺在哪里？我下午去打几把农具。”凌天扛起一大袋的碎铁块，走出瓦屋。

江大柱吃完饭，依旧是坐在门口，拿着小刀削扁担。他抬起头瞥了凌天一眼，“村西边。”

凌天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不过，那个糟老头子已经不锻剑了。”

江大柱粗犷的嗓音拦住了凌天。

凌天缓缓回过头，对着江大柱笑了笑，他感觉自己在江大柱面前啥事都隐瞒不了。

“这事我帮不了你，你得自己想办法，要是钱不够，可以用我的名头先欠着。”江大柱没等凌天把话说出口，就考虑到了凌天此行面临的困难，竭尽所能地帮助凌天。

“谢谢江叔叔。”凌天小步快跑，下山了。

村西边在一处幽深的山涧里，这里绿树成荫，静谧宁神，沿途看不见一座瓦屋，让凌天误以为走进了渺无人烟的密林。

路的两旁都被落叶覆盖，一条若隐若现的林中小径通向密林深处。

凌天听村里人说，老铁匠脾气古怪，一言不合就骂娘，仗着自己是村里唯一的铁匠，谁敢惹他生气就停工歇业一天。

到后来，村里都用上了县城里造的农具，就没人要他的烂锄头了。

老铁匠气不过，一个人跑到没人住的村西边盖了房子，自此以后村民们也很少见到他了。

走了大半个小时，凌天到了小径尽头，只听水声潺潺。远处一处高耸的峭壁上，一帘瀑布从几十米高处飞流直下，水花四溅，在底下汇成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

溪边坐落着一座孤寂的木屋，屋顶的烟囱高高突起，屋子左侧被一层盎然绿色侵染，右侧连接着一辆古朴的水车。

水车的辐条被溪水推动，带着中心的车轴转动，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凌天卸下肩上的大袋碎铁块，靠近屋子，看见墙上爬满了藤蔓，连窗户都被遮挡了。

这地方还有人住吗？凌天心里犯了嘀咕。

咚咚咚！

凌天敲了三下门，屋里没有动静。

咚咚咚！

他又敲了三下门，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这屋子荒废成这样，想必是没人住了。

但江大柱又怎么会骗他呢？

凌天不放弃，换另一种方式，大声喊，“老爷爷，在家吗？我来找你打铁！”

四周静悄悄的，屋里有任何一点动静，都会显得格外地响亮。

但凌天贴在门上，仍然没听到一丝响动。

凌天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撑大嗓门喊，“糟老头子，给我滚出来！”

顿时，屋里响起了一连串的咚咚声响，好像在擂鼓一般。

门被猛地拉开，一个满嘴络腮胡子的白发老头，怒目圆瞪，面色通红，衣衫褴褛。

“臭小子，有完没完？你吵到我睡午觉了！”老铁匠指着凌天的鼻子骂。

“不好意思啊，老爷爷，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凌天双手合十，一个劲地道歉。

他就知道这个好面子的糟老头子，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钓出来。

“我都说过八百遍了！”老铁匠咆哮如雷，“我不打铁！不打铁！不打铁！”

老铁匠的唾沫星子飞溅，凌天赶紧把头扭到了一边，双手捂着耳朵。

“你……听懂没？”老铁匠扶着门框，不停地咳嗽。

刚才那一通咆哮，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

江二娘每次见到他，就要唠叨他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垂暮老人，不要大动肝火，要心平气和。

可他老是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光着膀子，挥着十斤重的铁锤，游走在火与铁之间的硬汉子。

凌天见事不妙，赶紧搀扶起这个肥猪般的老头子，拖着他往屋里走。

这糟老头子被扶到椅子上坐下。

他碰碰凌天的胳膊，指着桌上一小瓶药丸，嘴里发出叽里呱啦的声音，好像喉咙被鱼刺卡住了。

凌天明白他的意思，赶紧从桌上拿来药给他服下。

吃下药后，老铁匠终于好了点，能说出话来。

“臭小子，没有你我可能当场就死了。”老铁匠声音嘶哑。

“我说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我跟你都无冤无仇，连认识都不认识。”凌天摊摊手。

老铁匠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坐起身子，“打铁啊。”

“至于嘛？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必呢？”

老铁匠扭头不看凌天，“小屁孩，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尊严！咳咳……”

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呢？凌天简直无语了。

凌天四下环顾，看见墙角布满蜘蛛网，地上一片狼藉。要是没有这个糟老头子住在这里，谁来都会以为这是一间已经废弃多年的屋子。

“难怪你连老婆都没有。”凌天吐槽。

“老子不是没有老婆！是老婆跟别人跑了！”老铁匠嚷嚷道。

凌天扶额，无奈地摇摇头。

他把屋外放着的一大袋碎铁块搬了进来，“我既然救了你糟老头子一条命，帮我打个武器可以吧？”

“我都说了我不打铁了。”老铁匠侧身躺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县城里的农具多好，你用他的去，要我这烂锄头干什么？”

“我要的是一把剑，你告诉我县城哪里还有锻剑的，我就走，不烦你。”

老铁匠忽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像是一只狗嗅到了骨头的香味。

“你说你要打一把剑？”老铁匠霍地站了起来，生龙活虎，再也没有之前病怏怏的丑态。

“哈哈哈！”

老铁匠仰天大笑，傲气十足地说：“臭小子，你可算找对人了。我年轻时可是一级锻造师，专门给一帮宗门长老锻刀铸剑，尤其是出云宗的掌门，他那柄绝世长枪，就是老爷子我用陨铁打造的。”

“哈哈哈！我保准打一把绝世宝剑给你！”

凌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感觉十分陌生。

这个糟老头子听到锻剑，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样吧，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这钱就不要了！”老铁匠摆了摆手，“但是材料你得自己准备，一把宝剑好不好，五分看材料，三分看手法，两分看老天！”

“那你看我这材料可以吗？”凌天打开装着碎铁块的袋子，乌金色铁块掉到了地上，上面流淌着金属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