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得奢靡,徐爷爷称第二,何人敢称第一?”飞羽随这徐公到了都府中央的公爵府邸,看着脚下鎏金搪砖和府门的微斜琉璃瓦,直直感叹不已。
“哈哈哈哈,镇西侯家中的百里湖泊,可不见得有谁得以超越呢。”徐公不愧于这名号,即便已然两鬓斑白,长髯都银白相间了,可单论这相貌,称得上俊俏,叫得上靓丽,配着伟岸的身长,这位俊美大公,若不言语,谁人可知其年岁早已破百。
“只是爷爷这衣品,不知几时才能提升些许呀。”飞羽看着身边徐公这一席淡粉长衫,便是长裤筒靴都是粉紫颜色,虽心中厌恶却也不敢过多嘲弄。
“年少不可为之事,到了这等年纪,哪管那些?倒是你这小家伙,几年不见,怎的精壮了这许多?”此时的飞羽还真与几日之前起了颇多变化,不说别的,就这裸露在外的结实胸肌,照比先前的似排骨成精,就提了许多英气。
“爷爷倒是看的潇洒,可有些年少之所为,却不似人,倒更像禽兽。”飞羽本还一脸笑意,可当那驾车背锅少年匆匆跑来将一纸条塞进飞羽手中,而飞羽扫了一眼其上内容之后,也是面带寒霜,语气当中的杀意亦是尽显。
“小家伙说笑了,太平盛世,哪里会有不去做人而选做兽的行径呢?”不知这徐公是在装傻还是怎的,只是一股脑地带着飞羽朝那内院而去,好似丝毫不知他之所辖城池于其眼皮底下所产恶事。
“哈哈哈,徐公也是潇洒之人,此番洒脱心境,小子还需学习。”这言语当中的嘲弄之意愣是被那徐公自动排除耳外。
“管家!门雀楼的歌姬可到了?”将将穿过前庭门园,这徐公就朝着一位一眼过去怕比之徐公还要年长的老者开口大喊,见其点头,这徐公也是再次加快了脚步,更是不顾飞羽神色间的嫌弃,搂着他的肩膀就朝一间大院走去。
“门雀楼......”飞羽被徐公强行拉走之后,那背锅少年嘟囔着自那徐公口中传出的风月名号,沉吟片刻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大院看着不大,内里陈设倒是繁多,整间院子都是进水之楼台,倒映之廊道,于这院子中央便是廊道之尽头交汇之所,一张楠木罗汉床坐落其间。
飞羽跟着徐公到了那中央平台之处,好似在家中一般脱了筒靴就躺了上去,另一边的徐公一挥手,便叫来了十几豆蔻年华之侍女丫鬟,每人手中都是托着各色水果点心,最后前来的却是几个家丁。
这几个家丁竟搬来一座烤台,当中肉食不知是何兽类,长相好似狡兔,可这大小却似牛犊,阵阵烤肉香气让接连喝了七八日白粥的飞羽也是食欲大增。
与飞羽不同,徐公眼中也有着与之一般的火热,可飞羽眼中之火热是朝着那烤台当中的肉食,而这徐公眼中之火热却只针对身边侍女们那微微隆起的胸脯。
“爷爷。”这一声爷爷飞羽故作拉起了长调,语气当中的嘲讽意味自然是十足。
“怎的,不合胃口?”听了这嘲讽调调,徐公也是收回眼光,淡漠看着飞羽作了疑问。
“那倒不是,只是单单吃肉,怕要口干。”飞羽一挑眉毛,那徐公也是会意。
“陵库里搬两坛黄酒来,休要磨磨蹭蹭!”对这豆蔻侍女,这徐公可叫个温柔,可对那家丁护院,真得个严肃暴戾。
“徐爷爷,那小子就不与您客道了。”说完这飞羽就准备起身前去切肉,可却被徐公按下。
“生来就在奢华,还需自行动手?”徐公在说完这句之后,就见身边侍女纷纷有了动作,两边各有一女分别侧躺于徐公和飞羽背后,沉甸甸之处也是成了靠垫,即便侍女脸上已然娇羞又带些吃痛,那徐公依旧不甚老实,枯老的后背也是磨蹭个不停。
至于飞羽,生平除了那好似亲生姐妹一般的通房丫鬟小迷糊以外,哪里还碰过其他异性,此时说是如靠针毡也不为过。
两位姑娘做了两人的柔软靠背之后,自那侍女当中又行两人,将将搬来的黄酒开坛就是香气四溢,两位少女也是斟酒又伸手投喂,一口黄酒下肚,飞羽可叫一个爽快,还没做何回味,又是小块肥瘦相间的烤肉递到嘴边。
“这才叫生来而活着,享受者也。”徐公一声怪叫倒也被飞羽自行过滤,至于他在一旁所做之讨人恶心之事,飞羽也只好移开目光沉心于嘴边美食美酒。
奢靡至了三更天,此时的飞羽早已分不得清长空之上和足下水潭当中的哪一个才是明月当照了,至于那至日落西山才到得此地的歌姬舞女,甚的样貌身材,亦不受其关心。
“羽儿可还能畅饮几分?”徐公的声音虽然传入了飞羽的耳朵,可其之开口作答哪还能过了脑子。
“再饮几斟,怕爷爷府上要得些重孙了,哈哈哈哈。”飞羽眼前佳人侍女尽皆好似得了双胞胎姐妹,一人三影都还要再多。
“诶?你这娃娃,毛都不见呢,还言语甚的春宵。”此时徐公身上衣物早已不见踪迹,若飞羽记得不错,好似一个时辰之前,隐约之间也是听到了些许旖旎不堪之音,可早就醉得几巡的飞羽,怕早就忘了先前诸般事宜。
“徐爷爷,小子不胜酒力,现行告退了。”这一句话估计飞羽依然是不经头脑,而且虽嘴上这般言语,可行动上却丝毫没见动作。
“暂等片刻,此女乃是门雀楼今夕花魁,入门也不过三两月,那老鸨言语,可还是个生瓜,你,随镇西少主去,做个春宵也算你的幸事!”徐公醉话喷吐,对着的是一该有二八年纪的少女。
那少女可叫一个美艳动人,凹凸有致的身形比之身边青涩丫头要多了百倍韵味,徐公此番言语当中亦是带着大多失望与可惜。
少女俯身行礼过后便搀扶飞羽朝着厢房走去,飞羽此时的脚步也是尽显虚浮,脑袋无意识地靠在少女胸前,一路磨蹭之下也是让那花魁俏脸带上了红晕。
“倒是便宜了你小子,来人,做了。”徐公明明豪饮了数坛黄酒,刚刚也是醉意横生,可当飞羽离开其视线过后,这位百岁老人却猛然起身,回首朝着身后衣衫不整的丫鬟看了一眼,就叫来护院淡漠开口。
那护院微微点头,转身就将那眼神迷离的少女抱起,走向后门,不多时一阵窒息哑音传来,一刻有余才做停息,至于那后门所在则是升起了高耸火焰,几个服侍徐公着衣的侍女也是浑身颤抖,小脸之上尽是冷汗。
飞羽醉得深,也看不得清晰,虽说徐公也是手上猥琐不堪,倒还真没于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得如此荒诞之事,只因在其两腿之间,貌似还真是空空如也。
火焰停息了,徐公看着身边那一个个面色苍白还颤抖不已的侍女,又扫了一眼同样如此的歌姬舞女,朝着远处墙头招了招手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那拖拽之音和窒息哑声又是持续不断,后门之外亦是升起了数个火堆,火焰直教这公爵府邸的整个后院都似至白昼。
再观飞羽这边,自打降生至今,还从未有过如此豪饮畅快之时,到了厢房,这飞羽就瘫倒于床榻,只觉天旋地转,当中还掺杂着宽衣解带之感。
没错,那花魁正替飞羽褪去衣衫,当这飞羽彻底坦诚相待之时,那花魁竟不自觉地嗤笑出声。
“小子,小子!”两声大喊直直将飞羽惊醒,睁眼一看,冰雪世界。
“我咋又到这了?神龙前辈,是您唤我吗?”飞羽四下看了一圈,却丝毫未见那庞大身影。
“是本座唤你,不过......这次你的灵识,可不是被本座拉进来的。”飞羽的出现让那神龙都是震惊不已,此间世界是为浩然所开之封印,哪怕是一般的神祇在不经过阵眼同意之下,百万载时间怕都破不开。
可这飞羽就这般老神在在地进入,而且这神龙还发觉了一点,以其神明之力竟都无法将其驱逐。
“难道他就是龙王口中的天命之人?”神龙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丝毫没发觉,误打误撞之下,这飞羽竟然接着酒劲不仅找到了其真身,更是缓缓爬到了其逆鳞所在。
“哎,你这臭小子,这地方可碰不得......”话音未落,这飞羽直直两手抓住了那于神龙喉下一丈明显相较于其他鳞片的颜色要淡上许多,也小上许多的柔软鳞片,微微用力本想将自身拉上去,却一不小心直直将这与众不同的鳞片给扯了下来。
神龙那庞大的身躯霎时倒地,一阵极寒风暴席卷之后,这明明有数十万丈身躯的巨龙,竟然随着风暴回缩不断变小,最后竟然化作了一条迷你小龙,醉醺醺的飞羽看到这小龙,瞬间被吸引了眼球。
“哇,好可爱!”飞羽上前将那小龙单手拎起就是一阵宠溺揉捏。
“呔!臭小子!敢碰本座高傲的头颅!”小龙怒火上头,一口咬在飞羽手指之上,吃痛之下也是将其丢出,小龙悬浮于半空,四下张望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逆鳞所在。
“您不会是神龙前辈吧,原来前辈的本体这么可爱。”飞羽依旧醉醺醺得摇晃个不停,酒后胆大之下还想再度上前将那迷你神龙握于手心。
“滚蛋!再敢碰老子一下,老子必将你挫骨扬灰。”迷你神龙吃力地掀翻自己的逆鳞,一颗金灿灿的蛋滚了出来。
“还真是滚蛋,金蛋呢,我靠,前辈您下蛋啦?”飞羽这一句吐槽直气得神龙险些喷血而亡,一扫龙尾就将飞羽抽了个趔趄。
“你......不好,本座的本源之力要爆发了,奶奶的,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类,怎么可能撼动得了本座的逆鳞,即便是那冥王后人与那白虎联手都无法在本座的逆鳞之上留下丝毫印迹,你这小东西只是灵识力量,怎可能这般强大,他娘的,这叫老子如何护住龙王仅存之血脉呀!”迷你神龙一阵哀嚎,可飞羽此时已然一副即将陷入昏睡的姿态。
“融。”那金蛋突兀颤抖起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出,让那迷你神龙一阵愕然,可呆愣片刻就见其人性化十足地坚定点头。
“便宜你了,小东西。”此间冰雪世界霎时风起云涌,无尽极寒纷纷朝迷你神龙汇聚而来,这神龙本淡蓝色的身躯逐渐趋于雪白,又缓缓化作深蓝,冰雪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而在这黑暗之中,除了那昏迷的飞羽以外,就只有一个小小的不停旋转着的深蓝漩涡,似银河,亦似风暴。
突然,这漩涡当中钻出一丝深蓝色能量,朝着飞羽而去,直直将飞羽顶出了这好似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
飞羽的灵识再次飞出体外,可不过眨眼功夫就回到了他的脑海,飞羽猛然睁开双眼,可此时他的眼眸却是深蓝颜色,而在其血管经脉当中,也又一丝深蓝能量在横冲直撞,却未伤害其身体,倒是让其经脉被拓宽了几倍。
此时的飞羽不时自口中发出极尽舒坦的声音,而且于其亵裤之上,也是出现了一个小小帐篷,其眼神也被身边少女的娇躯所吸引。
飞羽接下来的动作可叫一个不雅至极,熟睡中的少女也被惊醒,可感受着身上少年的懵懂动作,少女倒也没怎么抗拒。
等到飞羽终于消停下来之后,少女也是起身,看着自己虽凌乱却既没破碎也没被褪下的衣裳,嗤笑之音再次起于这房屋当中。
少女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去,可在离开之前,她又自一边案台上取过纸笔,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嘴上没毛,腿间亦如此,若想做春宵,怕那小小花生,还需几载时日,门雀楼,花魁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