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诶！我有一计

大都会的天已经黑了。

白日里35摄氏度的地表温度，如今降到了22摄氏度。晚间的风吹过来，驱散了地表上残存的热量，让天气瞬间冷了下来。

“Jonge Meester.”

值班保镖从伦德换成了奥拉夫·斯科格(Olav Skog)，高挑的挪威人贴心地给约里斯递上薄围巾，用身体挡住了风口处的强风。

“斯科格，我不冷。”

约里斯站在门口，目送莫里森检察官坐车离去，脸上扬起的笑容也随之散开。

他看着停车位上莱克斯集团新研发的那台新能源汽车，以及旁边那台光华夺目的超跑，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在大都会没见过这辆车。”又张扬又花哨，看来卢瑟总裁今天会见的人不一般。

他终于有空处理手机上的讯息了。

L.Luthor：「你的事办完了没有」

L.Luthor：「办完了别离开，去吸烟室，我有话和你讲」

J.Lièvre：「刚刚结束，就来」

莱克斯·卢瑟没有吸烟的习惯，他曾讲过“如果一个人连烟都戒不下来，自然也没有毅力抵达成功”。

现在，他却要他在吸烟室里见面，看来总裁今晚上的酒会不太愉快。

到底是谁惹得我们总裁心情不好啊！

约里斯带着人，悄悄回到了料理屋的吸烟室。他叫斯科格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去找莱克斯。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就先被人捂住了嘴。

“嗳……！”

约里斯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他刚动了两下胳膊，就被熟悉的光头晃了晃眼。从背后搂着他，把他嘴捂住的不是别人，正是莱克斯·卢瑟总裁。

意识到约里斯不再挣扎后，莱克斯便松开了手，他没有说话，而是举起了手机。

L.Luthor：「被监听了，别说话，用手机打字」

好陌生的文字，约里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表达出了他震惊的心情：

给我干哪儿去了？这还是美国吗？

《联邦窃听法》（Federal Wiretap Act）呢？

《窃听和监控设备使用禁止法》（Pen Register and Trap and Trace Devices Statute）呢？

不是说美利坚是最注重个人隐私权的国家吗？自由在哪里？民主在哪里？法律又在哪里？

约里斯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则在手机上疯狂打字。

J.Lièvre：「谁干的？」

大都会警察局（MPD）？不可能，我们又没犯法。

FBI？CIA？IRS？

那也不对啊，莱克斯的财务可是约里斯自己在管。在整个大都会，不，在整个美国，莱克斯都是最积极缴税的良心企业家！

莱克斯仿佛读懂了约里斯的心声，他摇了摇头，随后接着打字：

L.Luthor：「布鲁斯·韦恩干的」

J.Lièvre：「？？？」

J.Lièvre：「哥谭的那个韦恩？为什么」

莱克斯集团可没招惹过韦恩集团，不如说韦恩集团老是招惹别人。扰乱市场，砸盘套利就算了，还爱搞恶意做空。

搞恶意做空的都该死！！！

等等。

坏了，约里斯心中立刻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韦恩集团不是要截胡他收购星球日报吧？

约里斯立刻把今天签署的合同全看了一遍，在心里又把股权数计算了一番，确认股权数正确，签字也都已经完成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而莱克斯，也刚巧发了一大段话过来。

L.Luthor：「布鲁斯·韦恩是正义联盟、及蝙蝠侠的投资人，超人的名誉受损对正义联盟也有影响。他来这儿就是为了查你，监听我是为了知道背后有什么阴谋」

J.Lièvre：「嗯？超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阴谋」

看到约里斯这样子回复，莱克斯不由得有些无语，他用那种眼神看他：超人都被你造黄谣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约里斯心虚的低下了头，他都是为了收购案，为了集团的名声考虑啊！

而且，总裁你怎么可以忘得这么快。之前网络上的阴谋论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您杀的超人。

要不是没有超人卖沟的黄谣转移视线，那帮网络乐子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您呐！

我可是一直为您着想啊，总裁！

莱克斯没有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在乎，还是压根不了解。

L.Luthor：「一会儿演个戏，先把监听忽悠过去」

J.Lièvre：「就不能把那个监听器关了？这是违法的！我们现在就应该打911」

莱克斯看着约里斯，只见他仰起脸，义愤填膺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还有未被社会消磨殆尽的热血与青春。

真温暖，莱克斯无声地赞叹道，好像回到了我还信任这个社会的时候。

但他只能这样回答：「911解决不了问题，蝙蝠侠和正义联盟可不归警察局管」

L.Luthor：「现在韦恩认定了这背后藏有有什么巨大阴谋，澄清是不管用的，想办法转移他的视线」

J.Lièvre：「那我要是不管呢？就当看不见，会发生什么？」

L.Luthor：「没什么，就是晚上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会过来串门」

蝙蝠侠下手没轻没重的，约里斯的那栋房子连玻璃窗都是特定的，一旦碎了就得从烧玻璃原料开始重新定制。

莱克斯还未来及详细解释，就又看到和约里斯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J.Lièvre：「欸，我有一计！」

这句话看得莱克斯心里咯噔一声，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动作，约里斯先发出了声：

“莱克斯总裁，没想到您在这里。”他笑着说，“明天就能展开新闻发布会，证明超人的清白。”

考虑到监听器的存在，莱克斯也不得不做出了回应。

“可是这样治标不治本啊！”约里斯忽地抬高了声线，“我们只是暂时转移了法国人的视线，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法国人。

这个单词一从约里斯的口中说出来，莱克斯立刻理解了其中含义，他顺着约里斯的讲话，情真意切地叹起气来：

“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超人摧毁了法国巴黎银行的大楼呢！”莱克斯讲得的那样逼真，情感丰富让约里斯都自愧不如，“你说，正义联盟这个时候又跑去了哪儿？”

“哪怕正义联盟给补偿金呢？给点，花不了多少钱！”约里斯语气夸张，连哄带骗，言辞中更是掺着半真半假的多种讯息：

“造黄谣算个什么？真要惹恼了法国人，到时候一辆吸粪车就能毁了整场葬礼——”

屎到淋头啦！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