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特么才多久,就东窗事发啦?
- 从打渔开始肝经验成仙
- 秋声雨霖
- 3413字
- 2024-07-01 06:00:07
张成死了。
张业很慌。
他紧紧攥着短木棍,死死盯着李渊。
“还真是邪门,这都能让你活下来。”张业故作镇定的说道。
其实他内心此刻慌乱的,他是真的想不通,当日打晕了李渊,用绳子绑上石头沉江。
照理来说,这人是断然活不下来的!
可如今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想不通也没得想了。
摆在他面前的路,只剩下拼命。
短暂的慌张和恐惧,在这股子求生的本能面前烟消云散。
张业微微蹲下身子,一个箭步冲上去,率先对李渊发难。
要是换作以往,哪怕张业不通武艺。
凭着这个体格子的力道和惯性,李渊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今时不同往日。
长拳小成之后,李渊无论是技巧章法,还是力道和灵活性,皆不可同日而语。
脚尖轻轻一点,便轻轻松松躲开张业势大力沉的一击,抬手攥着木棍一打。
张业背上挨了扎实的一棍,火辣辣的好似被烤过。
一个踉跄没站稳,险些栽倒在地。
好悬刚稳住身形,张业就瞧见地面一道黑影,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念头是好的,打算闪躲这一击。
可肥腻笨重的身子,加上平日酒色掏空,动作压根跟不上脑子。
木棍像是长了眼睛,嗖一下落在张业的后脖颈。
这要是换作身子消瘦的张成,一棍下去多半已经人事不省。
张业身上这一层肥肉,到底还是有点用处,缓和了不少力道。
然而李渊并未罢手,又甩手一棍,抽在张业的脸上。
啪!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鲜血和牙齿飞落。
张业再也稳不住身形,如同陀螺一般转了一圈,栽倒在地。
咣当一脚!
李渊下手毫不留情,用力脚,抽打在张业的腰腹处。
不管这人身体多硬朗,体格子多宽阔,一脚腰腹软和处踢实了。
外表看着或许无什么大恙,内里的脾脏破裂出血,是杀人技。
“噗~~~”
张业当场口吐血沫。
“你......”
一个你字未说完。
李渊抄着木棍就上前来,‘嘭’‘嘭’‘嘭’的声音,回荡在空寂无人的原野上。
几个呼吸后,结束!
李渊喘着粗气,脸色通红。
整个人仿佛被某种原始的欲望激活了一样。
肾上腺素飙升,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血液流速都好像加快了许多。
这是李渊第一次杀人。
愧疚感,那是压根不存在的。
狗东西死不足惜!
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情,李渊俯下身子,开始在张家兄弟的身上摸索。
不多时,他摸出大小不一,好几锭银子。
来不及也没空细数,一股脑塞进腰间,李渊将散落的大饼和水壶全部收拢到张家兄弟的布包里。
一左一右拖拽着两兄弟的尸体,往清水溪的方向走。
来到溪水边,李渊在浅滩处找了几块鹅卵石,用张家兄弟的衣裤兜着石头,托着其沉重的身体,往溪水的中心游。
感觉距离差不多了。
两手轻轻一放,张家兄弟的尸体慢慢的沉入水底。
李渊游回岸边,躺在岸边的浅水中,他连一块干爽地都不想找。
任清冷的溪水,冲刷着身体,似乎想冲洗掉身上的血迹,或是冲洗掉更复杂的东西。
呼吸和心情逐渐归于宁静,李渊从浅水滩坐了起来,抱着双膝看着对岸随风摇摆的苇草,不发一言。
......
花溪酒肆。
庄新匆匆忙忙赶回来。
“大哥,张家兄弟死了,尸体已被沉江。”
“沉江的位置在何处,记下了么?”
“记下了。”
“他初次杀人,难免留下痕迹。你亲自处理,处理的干净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虽然不明白,为何庄哥处处袒护着李渊。
甚至不惜牵连自己人,帮着李渊处理后患。
但庄新还是答应下来。
“是。”
“守岁。”
“庄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别让人抓到李渊的把柄,也别给自己留下把柄,小心着些。”
“我晓得了。”
望着庄新离开的身影,庄业一言不发。
只是兀自眺望天边的明月,清辉洒落在清水城的人家瓦檐上。
到底还是年轻人,莽撞了些。
杀人抛尸的手法,称得上是漏洞百出。
沉思片刻,庄业托着下巴,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嗯......”
“还得找个合适的由头。”
......
次日清晨,李渊跟往常一样照例出门钓鱼。
冬天不远了。
但购置过冬衣服、棉被的银钱,以及冬季几个月所需的息钱,依然是一笔不小的输出。
【技艺:钓鱼(熟练)】
【熟练度:350/400】
【保底:3/10】
......
钓鱼技艺的熟练度,不知不觉,已经来到350的区间。
增长的速度,比李渊预想中要快不少。
他在心中略微盘算了一下,自己这两天努努力,马上就满足晋升境界大成的要求。
就是不知道钓鱼技艺晋升大成,是不是同样需要进阶挑战。
入门晋升熟练需要进阶挑战,按照常理来说,晋升大成应当同样需要进阶挑战。
至于具体的挑战内容,只能等到时候再看。
从兄弟俩身上搜出来的,三十五两银子。
李渊暂时不打算动用。
以渔人家的收入,如果没有个足够的理由,使用如此大笔的银钱,会引人怀疑。
特别是张家兄弟死了。
不管是失踪还是死亡。
联想到张家兄弟身前大笔银两,而自己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多出这么多银两。
在这个时代,可不讲什么证据,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逻辑上能通顺,恐怕……
所以,最稳妥方法,就是以多次少量的方式,花在之后的日子里。
目前用度所需,尽量靠钓鱼、卖鱼。
“先钓鱼攒钱,万一钱不够,避过这阵子风头,再来大笔花销不迟。”
清水城是个小地方,命案无须三五日,至多一两日便会在乡人、渔人家之间传开了。
张家兄弟的失踪瞒不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想要不引火烧身,李渊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原本生活习惯,装作无事发生。
该钓鱼钓鱼,该卖鱼卖鱼。
拎着钓竿和竹篓,李渊来到一片浅水区。
【技艺:钓鱼(熟练)】
【熟练度:352/400】
【保底:4/10】
……
【技艺:钓鱼(熟练)】
【熟练度:354/400】
【保底:5/10】
……
这天上午。
李渊拎着弓好的鱼,照例来到大河坊市内卖鱼。
省亲的王明至今未归,蓬莱酒楼的销售路子,自然就续不上。
“十三条鱼,四十二斤,一共一百六十八文。”
鱼摊上,老板数清楚铜钱数量后,将一堆铜钱推给李渊。
四文钱一斤,价格比蓬莱酒楼少一文钱。
但这家鱼摊没有偷斤少两的习惯,李渊心道便宜就便宜点,总比刘家的六两秤好得多。
正准备迈步离开,坊市内其他人的谈话,却引起他的注意。
“哟!听说了吗?柳平巷张家兄弟失踪了!”
“张家兄弟?就那两个游手好闲的混混?”
“可不嘛!我听人说,张家兄弟欠了越来赌坊的钱想赖账,还去衙门办路引想跑。”
“瞎了心嘛这不是!赌坊是谁的产业?刘家和庄爷的产业,欠了这两位大爷的银子想跑?命不要啦!”
坊市内你一句我一句,本就是常态。
于大家而言,失踪两个人顶多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可其中的几句话,却让李渊有些不明所以。
张家兄弟好赌,欠了越来赌坊的银子,这事他听闻过。
但两兄弟不是傻子,卖了灵鱼的消息,也早在街头巷尾传遍。
越来赌坊的人得知消息,必然会上门要钱。
人家开的是赌坊不是善堂,张家兄弟敢不给一个试试?
按照李渊之前的设想,张家兄弟的失踪,顶多引起一阵子波澜。
日子一久,衙门自然是轻拿轻放,当做无事发生。
有事就处理,无事便束之高阁。
只要尸体没被发现,没人会在意两个混混的死活。
抛尸的位置,李渊记在心中。
仔细想一想,昨天处理尸体过于仓促,又没什么经验。
或许......
自己应该将张业的尸体打捞出来,另外找个地方烧了埋了,处理的更干净一些?
李渊正思索着,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扭头一看。
这人他不认识,但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来人耸耸肩,抬手指了指船栏的方向。
“庄哥让你到酒肆一趟,想托你帮个忙。”
“庄哥托我帮忙?”
听完对方的话,李渊想起来了。
这人他的确见过,上回船栏交息钱的时候,对方就坐在阴影之中。
不同的人,其他人面前或腰间放着短棍。
眼前这个人,腰间插着一把折扇。
打扮上,亦有别于那些打手。
不是粗布衣裳,而是锦缎大褂。
如今李渊细想一下,他多半是庄业身边的亲信、心腹。
穿着打扮和地位,明显跟打手不是一个档次的。
只是让李渊困惑的是,庄业什么身份和地位?
还用得着找自己帮忙?
带着疑惑,李渊跟着庄新来到花溪酒肆。
没在一楼大堂停留,庄新直接来到二楼一角,推开房门。
站在门口摊开一只手,示意李渊里面走。
皱着眉头的李渊,将手中的麻绳放在门口,迈步跨过房门。
身后,房门啪的一声关上。
山水画的屏风后,是一张圆榉木桌子,上面摆着果盘、凉菜、酒壶和酒杯。
庄业坐在正对窗户的一侧,头也不回的开口道。
“李兄弟,坐吧。”
“庄哥。”
打了个招呼,李渊就坐在庄业的一侧。
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窗外喧闹的人群,听着楼下不时传来的行酒令、吆喝声。
花溪酒肆是庄家的产业,庄业有事不在更加僻静的船栏说,而在酒肆说,足以说明一个问题。
这家花溪酒肆,是庄业自己的地盘。
“李兄弟,这次找你来呢,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庄哥,我不过是个寻常渔夫,没什么本事,恐怕没什么地方能帮到庄哥。”
“一个小忙而已。”
“庄哥你说。”
诧异归诧异,李渊既不好直接拒绝,也不好当场答应。
先听一听庄业要帮的忙,再来决定如何应对。
庄业放下酒杯,扭脸正视李渊。
“没别的忙,想请你帮我找人。”
“找人?”
李渊心中咯噔一下,有种极其强烈的不详预感。
这特么才多久,就东窗事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