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了么订单进行时

林子里别的没有,树丛却随处可见,二人刚躲好,那一队人马便已经赶到。

嚯!

你跟我说领头的人是以文?

素日里只穿一身黑袍的他身披轻甲,腰间配銮金错银绣春刀,头发高高束起,勒马时正好停在宿眠眼前。

鲜衣怒马!

宿眠脑子里也唯有这四个字了。

反差太大了,本以为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却不想是个使刀的?

看着看着,她的思维又再次发散,她也是今日才知晓夏瑾会武,两人的种种不同就好像是平面人物突然变得立体了起来。

宿眠盯他盯得久了,有如实质的视线让以文察觉,他厉声喝道:“谁!”

夏瑾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起身:“是我!”

被看的宿眠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感觉这人不太高兴的样子。

以文见到来人忙翻身下马行礼:“家主,属下来迟了!”

兵士们也跟着下马行礼:“见过夏大人。”

兵士中的小头领在行完礼后上前半步:“大人,我们是兵部下派作游猎大会巡逻卫的,跟着温副手前来熟悉地形、安排值班轮换。”

以文点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夏瑾身上被血溅染的衣裳:“家主可有受伤?”

“无碍,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以文松了口气:“我们来时在前方发现了一地箭矢,便顺着车轮印而来,途中与一伙人相遇,其中一人穿着咱们府上马夫的衣服……”

宿眠听到这,跟着站起来:“怪不得没人追杀,我还以为是被甩掉了。”

夏瑾颔首:“多谢,不过那些人你们如何处置的?”

小头领面露惭愧:“杀了一半、跑了一半。”

夏瑾听后沉默片刻望向以文。

接受到眼神示意的以文面色沉沉,摇了摇头。

其他人低着头没看见,只宿眠完整地旁观了一场眉眼官司。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经过商讨,以文留下继续带人处理游猎大会赛场布置事宜,此外匀出了两匹马方便夏瑾二人回官学。

宿眠看着两匹马,敲了敲世界意识!

九敏,我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的是舒眠,你这具壳子会骑啊?)

那能一样吗?我没实操过啊?再说壳子会骑,关曾经的舒某人的什么事?

快点,当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来个金手指!

(行行行,给你点了,上马就行)

得到了保证的宿眠站在了一匹小黑面前,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最后选择把马牵到一块石头旁边。

在上马石上一借力,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英姿飒爽、女侠转世!

旁边目睹全程的夏瑾笑弯了眼,也跟着翻身上马。

两辈子加起来这都是宿眠第一次骑马,不得不说,从高处看到的风景都是不一样的。

二人骑着马,不一会儿就出了林子。

心随意动,如臂指使,这金手指真不赖,宿眠忍不住给这坑爹的世界意识点了个赞。

(谢谢亲亲,不过我没有给你点金手指哟,都说了,人家只是一个宝宝)

咕咕嘎嘎?

(所以这是亲亲身体的本能哦!尽情奔腾吧!驾!)

宿眠黑着脸,骂的很脏。

夏瑾身上都是马血,宿眠身上也乱七八糟的,于是走了官学的后门。

将马停放在官学的马厩里,嘱托了小厮明日归还兵部后,二人顺着小路回到了书锦阁。

沐浴净身,一番折腾下来后也到了晚上。

宿眠去到主院时,夏瑾正在给自己的手上药。

她上前坐下,自然地接过伤药小心地洒在伤口上,伤口因沐浴的缘故被泡的发白。

宿眠眉头微皱,心口突然涌上些许心疼。

(眠眠……)

这么好看的手,伤成这样也太可惜了。

(……我真是傻了,才会觉得你有脑子)

小意,你胆子大了,居然骂我!

宿眠心理跟世界意识吵嘴,手上动作却不慢,包上纱布后这回特地打了个双层蝴蝶结。

夏瑾道了谢收回手:“你身上可有什么伤口?”

宿眠摇头:“就撞到了几下,有些淤青,没什么大碍,倒是先生你得好几日不能提笔了吧!”

夏瑾拨弄着手上的蝴蝶结,一双眸子暗含深意地看向宿眠。

宿眠被盯得直发毛,伸手指了指自己:“你不会要我代笔吧?”

夏瑾斜斜地往榻上一靠,轻咳两声:“实在是身体虚弱,伤口疼痛难忍,若是小眠不愿意就算了,是我太过为难你。”

等一下?

你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我脸上了!

说好的君子端方呢?前几日相处的都是个假人吗?这么能演的吗?怎么感觉你自从捅了那马爷之后,你就放飞自我了?

(眠眠,快答应啊!)

凭什么?

(剧情都崩了,人男主主动伸出来的橄榄枝干嘛不要啊?)

说的轻巧,谁知道他一定要完成多少工作?现实世界里,当社畜就算了,穿个书当女主了,还要当社畜吗?

(所以……?)

得加钱!

(成交!)

得到肯定答复的宿眠迅速将咬牙切齿脸切换成社畜专用微笑脸:“先生,你受了伤本就该好好休养,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尽管说。”

被小姑娘前后各异的态度惊了下,夏瑾微微坐正了身子,心底的好奇越发重了。

相处虽不久,他也能看出小姑娘是个惫懒性子,能坐着绝不站着,他刚刚也不过是突然间想逗逗她罢了。

她眼里的关心和心疼不像是假的,或许她最开始的表白并非一时兴起,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融着暖意。

迫切地想做些什么来试探,最好那张脸上因他而露出更多鲜活的表情。

夏瑾张嘴欲说些什么。

院外传来通报。

应该是送饭的,宿眠麻溜的起身:“先生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

夏瑾下意识伸手,却只抓到衣角掀起带出的一缕风。

宿眠带着食盒回来时,就看见夏瑾依旧保持着她出去时的姿势,她古怪地瞅了两眼,当做没看见:“今日你受了伤,就别去院内石桌上吃了,我给你支个小几。”

夏瑾自无不可。

她一边将饭菜取出,一边说:“刚刚送饭的小厮跟我说,宫里给每位先生都送了白葡萄汁,说是极为难得,颜色清亮如酒。”

说着说着,宿眠图穷匕见:“先生待会儿可要分我点尝尝啊!”

将装葡萄汁的白玉瓶取出后,宿眠呀了一声。

“怎么了?”

她嘟着嘴,气鼓鼓道:“食盒里没给杯子。”

夏瑾思索了片刻,起身从架上取下了两个酒杯递给宿眠:“虽是酒杯,但应该无碍。”

宿眠接过来一瞧,眼睛瞬间亮了,白色的猫眼石做杯子还真是少见,就是怎么这么眼熟?

像是在哪里见过。

突然,眼前闪过了前几日做的那个梦!

她将杯子变换了角度,猫眼石的光泽被隐藏,梦中光线昏暗,或许是她错了!

那酒杯不是白玉!

所以……

宿眠将视线移到那装着葡萄汁的白玉瓶中。

是她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