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利箭擦着王煊的脸边穿过,刺的皮肉生疼,下意识的抬手一抹,就见一摊血迹呈现在眼前。
“狗日的乌桓杂种!等老子有机会非灭了你们的族不可!”
对于素来重视颜值和门面的王煊而言,破相那是不可接受的,否则怎么去拐大汉天下的众多美人!
只是乌桓精骑已经逼近一百余步,十名汉军中有三骑也是受了箭伤。
所幸乌桓人带的弓箭不多,而且箭头都是骨制的,造成的都是皮外伤,不影响战斗力。
只是乌桓精骑追的越来越近,无名女子所说的坞堡一直没有看到,王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愈发焦急。
可是,乌桓精骑越追越紧,而无名女子口中所说的那个坞堡仍然不见踪影,王煊的内心愈发焦虑不安。
正在危急时刻,一名汉军发出一声惊叫。
“公子!前方有骑兵!”
王煊心头一震,抬眼细细望去,果见一团黑影急速的袭来,甚至有一道银光闪现,刺的王煊连忙闭上眼睛。
短短两个呼吸后,只见一百多名骑兵如旋风般席卷而来,为首的是一员身披银甲的威猛大将!
“是汉军!是汉军!是汉军!”
十名汉军顿时精神大振,纷纷扯着嗓子呼喊起来。
而无名女子见了,脸上更是激动万分。
相较于十名汉军和无名女子,王煊则是激动的直落眼泪,直骂贼老天总算没有辜负自己一回,终于不用再次经历重生了。
王煊脑中急速运转,当即高声大喊起来。
“我们是汉军!我们是汉军啊!”
十名跟随的汉军也很快反应过来,跟着王煊连声大喊。
赵屯将双眼一眯,落后几个马步的都伯连忙催马上前,大声呼喊。
“赵屯将!前方那股人自称他们都是汉军!”
赵屯将冷冷瞥了一眼都伯,心中怒骂:“老子耳不聋,用不着你提醒!”
眼见赵屯将脸色不善,都伯连忙装作被寒风呛着了,连忙用力的咳了好几声。
赵屯将抬头凝视着前方,望着那股汉军背后紧追不放的几百乌桓精骑,不由得嘴角一弯泛起一丝冷笑。
手中长枪斜指向后方的虚空,赵屯将双脚夹击马肚,战马“嗖”的一声瞬间提速,一个呼吸时间便已冲出二十几步远。
没有豪言壮语,却让身后一百五十余汉骑精神振奋,纵马疾驰向乌桓骑兵冲去。
只是都伯却不甘寂寞,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扯着嗓子兴奋的不停高喝。
“杀虏!杀虏!杀虏!”
顷刻间,一百五十余汉骑纷纷高呼:“杀虏!杀虏!杀虏!”
激荡的喊杀声,直入云霄。
王煊望着冲杀而来的一百余汉军,乐的哈哈大笑,尤其是前面一位极为英武不凡的银甲大将,王煊眼中更是闪烁出明亮的光芒。
转瞬间,赵屯将率领一百余汉骑从王煊等人身边呼啸而来。
漫天的杀伐之气令王煊兴奋异常,望着银甲大将扫过来的锐利目光,王煊猛的扬起长刀,厉声高喝。
“汉军威武!随我返身迎战!”
随后用力勒紧缰绳,战马猛的停下马步,扬起前蹄,发出阵阵的嘶鸣声。
调转马头带着十名汉军,意气风发的杀了回去,只留下无名女子独自继续前行。
而哈勒曼早已察到有汉军袭来,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肥肉,还有大乌桓的无上荣耀,怎么可能就此退缩!
望着迎面杀来的一百余汉骑,哈勒曼大嘴一咧,脸色狰狞,露出残忍的笑容,手中的弯刀更是不停挥舞。
“大乌桓的勇士们!今日就让那些卑微的汉狗见识见识我乌桓铁骑的厉害!屠尽汉狗!杀!”
一骑跃出,二百余乌桓精骑紧随其后,气势不减,发出阵阵狼嚎,与杀来的汉骑迎面而上。
一百余步的距离,眨眼即至。
赵屯将上身前倾,一马当先地冲入乌桓骑兵中,手中的长枪犹如闪电般迅速刺出,数名乌桓骑兵惨叫一声,随即落马倒地。
顷刻之间,后方狂奔而来的马蹄无情地践踏而过,温热的鲜血深深渗透进冰冷的白雪之中。
两股汹涌澎湃的骑兵如洪流一般狠狠撞击在一起,长枪舞动,刀光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转瞬间,不断的有马上骑士跌落马下。
只是二百余乌桓骑兵追击多日,根本不如以逸待劳的汉军,且汉军向来对乌桓骑兵有碾压的心理优势。
尽管乌桓骑兵众多,但很快便露出了颓势。
尤其是赵屯将,犹如猛虎下山,手中的长枪犹如蛟龙出海,舞动得神出鬼没,杀的周围的乌桓骑兵为之一空。
所谓“将乃军之魂”,一百余汉骑在赵屯将的率领下,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杀透了乌桓骑兵。
哈勒曼握着滴血的弯刀,调转马头看着一个回合下来,起码有近百乌桓勇士伤亡。
不禁气得双目圆睁,眼角几乎要裂开,心中的愤怒火焰直冲向头顶,发出一阵怒吼,哇哇大叫的再次冲去。
王煊调转马头后,带领十名汉军急冲杀至,看着前方的战场中乌桓骑兵不断的跌落马下,脑中一股热血上涌。
“随我杀!”
战马疾驰而至,手中的长刀急速从空中落下。
“噗!”
一名毫无防备的乌桓骑兵瞬间人头落地,颅腔内的鲜血一股股的往外涌。
温热的鲜血溅在王煊的脸上,激的其猛打了一个冷颤。
这不是杀鸡杀狗,而是活生生的人,鲜血的刺激更让王煊如疯癫一般。
身处汉末乱世,热血男儿就当挥刀杀人!
舞着长刀,奋不顾身的杀入乌桓骑兵中。
一直紧随护着王煊的十名汉军骑士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催马跟上,只是王煊马速太快,竟一时未追的上。
面对一时从背后杀来的一员猛将——王煊,不少乌桓骑兵吓得连忙躲避。
只是当哈勒曼瞥见之后,顿时喜的咧开大嘴仰天长啸。
随即一刀劈落一名汉骑,催马直冲王煊而去。
此时王煊正处在高度的兴奋中,手中长刀正砍在一名乌桓骑兵的脖颈处,只是由于过度用力,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拔出来。
突然听到几声急呼传来。
“公子小心!有敌骑!”
王煊心中一惊,猛的抬头望去,顿时吓得全身一个激灵,汗毛直竖,额头的虚汗瞬间冒了出来。
就见哈勒曼舞着弯刀,满脸狰狞的以一股不可抵挡的气势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