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我们手上有是十二个手电筒,不多,但够我们用了。我们五十个人,走廊就这么宽,害怕的小女生都挤在一起,几个胆子大点的男生说要走在前面为我们开路,后面的也是胆子大点的女生,中间夹着的是害怕的同学。不算很拥挤,不过有足够的安全感,前面几个手电筒,中间几个,后面又有几个,虽不足以照亮整个走廊,不过能让我们看清脚下。我和胧胧走在后面,安全感也是够的。
班长就走在舟孢后面,指挥着。一路上我的心都是悬着的,生怕来个突脸或是吊死鬼之类的东西。在我愣神的时候,前面的舟孢一行人突然停下了。我的脸撞到了惠兰的背上,她转过头对我笑一下又转回去了。惠兰和胧胧是朋友,所以我和惠兰也认识。胧胧放大声音问前面的怎么了,鹳程回答:“我们在前面看见一排红字。”胧胧带着我挤到前面去。暗红的字歪歪斜斜的在地上拼出一排字:可怜的学生被玩弄于它的鼓掌之中,逃吧!胧胧自言自语:“这是什么意思?看颜色应该是血…”声音轻轻却如雷贯耳。还准备围上来的同学们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后退,生怕自己身上粘有血。班长用只有几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这会是谁的血,‘它’又是谁?…我们一直是‘它’的玩物吗?”班长最先反应过来,又再次清点了一次人数,除了何艺那三个每个人都在。害怕的人远离,总有几个不怕死的围上去。卓云眼神比较好,拿着手电筒对着那一排血字就照过去,惊讶的说:“这是什么…虫卵吗?它们在喝血??”这一句话又让众人后退一步,可是卓云却用脚在血字上面踩,直到看不见血字里的虫卵在动才停下脚。经过这一小插曲,虽然很恶心,但班长尽力安抚同学心态。很快,同学们又开始抱在一起寻找出口了。
雨越来越小,不过天是越来越黑,一片黑压得人喘不过气。下了楼,看见锁着的铁门,舟孢和鹳程还有几个壮点的男生在撞门。鹳程是一个比舟孢还要高大壮的人,几个人站在楼梯口几乎要把楼梯口堵完,所以我们就站在走廊静静的看着他们撞门。铁门被撞得琅琅做响,敲打着人心。撞了近有十分钟,铁门却丝毫未动,只是稍稍变了型而已,不明白学校加厚铁门做什么。。正如胧胧所说,门被锁住了怎样都打不开,也许我们真的出不去了。
本以为人多力量大,很快就能逃出去,但是真的有点高估我们的力量了。就在整个班原路返回的路上,一个男生秦鼎开口了:“要不我们兵分两路要吧,谁找到有路了就回教室集合,找了很久没找到的也回教室集合要。”“这个想法不错,不过有些害怕的人怎么办,还要带着他们吗?”胧胧问。惠兰提议:“把害怕的人留在教室,胆子大点的人去吧。”余童又反驳惠兰:“这样不公平!凭什么胆子大的人就要冒险?找到出口了还要回来接他们?”班长蔡奎眼见就要吵起来,大声制止:“别吵,都是同学余童你别那么小肚鸡肠,带着胆子小的去不方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愿意去的举手,如果没人那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等死吧!”准备到教室,余童对着班长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跑回自己位置发气去了。舟孢一走进教室就问:“我想问何艺他们呢?”胧胧回到自己的座位回答:“不知道,可能他们去找我们了,他们找不到我们一会就会回来的。”“好了!要去的举手。”班长又一次说。
这次举手的人有胧胧、舟孢、秦鼎、蔡奎、惠兰、鹳程、珉杰、任伟、雨晨还有我。本来卓云想去的,但被班长留下照顾胆小的人。一共十个人,一人配一个手电筒,留两个给班里的人用。胧胧打算分两队,一队去破坏铁门,一队去寻找另一个出口。班长带着高壮的舟孢、鹳程、珉杰还有一个女生雨晨去破坏铁门,剩下的人则跟着胧胧去寻找另一个出口。
我和胧胧并排走在队伍前面,我问:“你不害怕吗?运气差的话说不定还可能会遇上那些字里的‘它’…”她斜睨了我一眼:“你怕啊?怕了的话就赶紧回去,也行这一走就再也回不了教室了。”我满脸震惊的看着她,她又笑起来:“骗你的啦!呸呸呸。”我无话可说,闭紧了嘴,紧贴着她走,毕竟我确实是害怕的。胧胧放高声音说:“我之前只往楼下走过,发现铁门锁着我就直接回来了,四楼还没去过,也行我们可以去四楼打开通往顶楼的门,在上面求救或是找找有没有求生梯之类的东西。”剩下三个人不说话,都默认了。我们走上楼梯,庆幸楼上的铁门没有被锁,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四楼。五个人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锈迹斑驳,掉了漆的绿皮铁门。徐徐晚风吹来,安静诡异,我们都屏住呼吸,害怕门后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换个说法我们害怕见到“它”。秦鼎突然说:“这里之前不是锁着吗…?怎么这个锁被打开了?”他说完这句话,手电筒齐齐的照向铁锁。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连站在胧胧身后的惠兰也害怕的牵起胧胧的手,锁开了,恐惧在几人之前蔓延。胧胧深呼吸一口,动作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哈!”的一声,特别特别的大声,愣住了好一会走廊里还响着回音。胧胧最先反应过来,用力一脚踹向何艺。何艺笑嘻嘻的往后躲,看着我们一行人问:“二胖呢?”二胖就是舟孢,何艺跟他关系好经常喊他二胖。任伟回答:“我去你的何艺,二胖去一楼破门了。”秦鼎问:“这个锁是你开的嘛?”何艺回答:“是啊,我去找二胖了。”惠兰松开牵着胧胧的手,拦住何艺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晕倒的吗?”何艺思索了一下,回答:“不记得了,我一醒来就看见那个沁雨和闫琪坐在位置上,白板上面有字,我不管那两个人,直接往四楼走找你们,然后开这个门,听见你们来我就躲进去吓你们。我是怎么晕倒的?”秦鼎眯眼看了看何艺说:“没事,你回去问他们就知道了,我们去里面看看。”何艺又说:“里面没什么好看的,什么都没有。”“不用你管,我们就逛逛而已。”秦鼎不再看何艺,转头往天台望去。何艺听完秦鼎说话就走了,他走之后,秦鼎小声说:“这个何艺不太正常,他说的话有很多漏洞,小心点他…”惠兰想问秦鼎何艺有什么不正常的,刚刚开口任伟就挥挥手说:“好了快走吧,何艺不是一直那样吗。”虽然任伟是这么说,不过秦鼎说的话我还是记在心里了。抬头看看胧胧,她低下头思考了一下也说:“看情况,现在管不了这么多。”说完,一行人就往天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