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在房间踱步。突然,他停下来了,对着我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录音带里面的声音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呢?而只是某一个组织或者某一个人自创的一种暗语呢?那么,就算是发达的电脑技术应该也无能为力吧?应该也鉴定不出来是什么语言,里面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我抬起头,望着他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司徒白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知道吗?在美国这个地方时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而且那里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组织等等,而且,他们也是会创造一种属于自己内部的交流语言。所以,你觉得这会不会是...........”
司徒白讲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着我。我再次抬头看着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因为我觉得他这次分析得很有道理,美国确实是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组织,而且那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最主要的他们做出来的事情也是荒唐得难以言喻的,他们内部会用极其残酷的手段来处死一个人,那些手法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猛然一惊,然后对着司徒白说道:“录音带里面的那女人的尖叫声是不是有可能......?你这里有没有录音机?有的话拿出来,我们再听一下那个录音带里面的那个惨叫声!”
司徒白立马起身,来到柜子旁边,打开行李箱,取出了录音机,将那卷录音带放了上去。
于是乎,我们又再次听到了那令人哀愁的调子和最后令人毛骨悚然甚至是神经错乱的尖叫声。
听着录音带里面的调子,我心想道;如果说这真的一个所谓的组织在处死一个女人而进行的一场仪式,那真的是恰当不过了。这时,我的脸色也不禁有些发青发白;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后脊骨发凉。
当我们听完了那一段录音后,我们两个都不想再说话,就坐在那里沉默着,神情严肃且害怕。过了一会儿,司徒白才说道:“你现在还认为我的推断是不合理是错误的吗?”
我点了点头:“按照你之前的说法,现在确实是能够成立,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的那位同学要将这盒录音带寄给你,而不是交给警方,因为如果这真的一场谋杀案件的话,那就真的是应该跟警方联系,交由警方去处理,而不是我们这些毫无身份的人来搞这个,因为这样既不合理也很不安全!”
这时,司徒白却摇了摇头说:“不,不是这样的!”
我瞬间一愣,没想到司徒白反驳地这么快。
司徒白继续说道:“我想我那位同学将这卷录音带寄给我应该是有别的理由的,可能是他在美国待得时间比较长,知道美国的警方根本就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
“啊??美国警方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如果连美国警方都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将这卷录音带寄给你那又有什么作用呢?”
“可能是他希望我作为私人进行调查!”
我瞬间愣在了原地,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没有搞错吧?你同学将这卷录音带寄给你是想你以私人的身份去进行调查这件事情或者说这件命案?不是,他是跟你有仇吗?他是想要害你还是怎么了?这是会死人的呀,不要命了?明知道他自己都因为这个事情而丢了性命,还叫你来调查这个事情?”
我喝了一口水,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司徒白。
“我不怕,而且我也想要知道我同学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处死一个女子而被他们发现而谋害了他。我一定要调查这个事情,而现在,我想邀请你一起作为私人侦探去调查这个事情,你认为怎么样?”司徒白抬着头,一脸认真和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我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就在那看着司徒白好久。但是,脑海已经翻过千层浪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一起调查这件事情,但是,事先说明,就是如果我们调查的这件事情一有眉目的话,就马上要移交给警方,这是我答应你的底线!如果不答应的话,那就免谈!”
司徒白没有马上接我的话,低着头思考了一下,过了一会抬起头说:“先调查了再说吧,到时候再看看是什么情况,而且我觉得我同学是死在了组织之手!”
这时,我的心头不禁感到一股不安的寒意:“你不会是想对那个组织进行报复吧?是想帮你同学报仇?你觉得你孤身一人可以吗?”
司徒白咬牙切齿且神情坚定地说道:“当然可以,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办到!”
司徒白瞬间愣在了那里,又呆了半响,才说道:“那我们能不能在调查到真相之后,再把这个事情移交警方,要求警方来协查?”
我真的是不想再跟司徒白再这样无休止地争论下去了,因为我觉得不管司徒白最后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除非是我们根本就不去调查,不去碰这个事情,否则,最终还是要和当地的警方打交道的,这是无可避免的。
这时,司徒白又问道:“对了,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有什么看法?你觉得应该从哪里开始调查?”
我顿时白眼一翻,说道:“不是,我都不了解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这样问我,我也不知道呀,而且这个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真的是需要展开调查的话,我也只能先到他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去了解一下他平时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才行,还有他平时接触的人和他平时工作之后喜欢去的一些地方和有什么兴趣爱好才行。而且还要去调查一下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跟一个组织发生了冲突,我们的第一步工作应该是从这里开始,至少也要证明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可能性。”
司徒白站起来,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那就一切都拜托你了!”
“啊?!你什么意思?!一切都拜托我?哎,不是,这件事情不是你是主导地位吗?你来主线,我来辅助的角色吗?怎么,你要当甩手掌柜呀?你完全不理啦?你之前又说要帮你同学查明真相,那都是空喊口号,假的呀?”我不禁愕然地问道。
“不是,我肯定会理的,要跟这个事情,要调查的呀!”司徒白急忙摆手解释道:“因为我还有其他的公务在身,需要出差一趟泰国那边,而且需要待一个月的时间,回来之后才能跟你汇合,一起调查处理这件事情。”
“好家伙,感情你是先骗我进坑呀,合着前期的辛苦工作都是我来干,后面你才来坐享其成是不是?”我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地笑骂道。
这家伙,合着一开始就挖好这个坑让我跳下去,一开始不说自己有公务在身,怕说了之后我不帮忙,等我答应之后才说自己有事情要忙,现在我真的是不帮忙也要帮忙了;真的是搞得我欲罢不能,撂挑子都不行了!
司徒白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没办法呀,真的是有公务在身,没有骗你!”
我没好气地说道:“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去调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那位朋友,你那我朋友也不认识我,没头没脑地去调查,谁会理我呀?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吗?”
司徒白连忙道:“不会,这个你放心吧,我那位遭遇不幸的朋友姓蔡,叫蔡天涯,他工作的那个博物院的院长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提前跟他说一下,或者写一份介绍信给你。”
于是,他来到电脑旁边,噼里啪啦地写起来介绍信来。没一会儿,司徒白已经写好了信件,签好了名,将信件交给我。我草草地看了一遍,司徒白在信中将我渲染成为了一名东方古玩研究专家,东方语言专家还有考古学家,而且是各个方面都有涉猎和研究的一个人,真的是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抬起头,看着司徒白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这也太夸张了吧?说得有点太好,太过分了吧?!”
司徒白笑道:“不会,怎么会过分呀,你本来就是有这个能力,如果不是因为你太过年轻的话,我都还要说得更厉害了,说你当年参与发掘兵马俑墓了!”
我顿时被他说得有点啼笑皆非了,连忙摆手说道:“别别别,可以了,千万不要,再这样下去,你都要说我是考古学家梁思永的关门弟子了!”
“不是呀,你不知道那院长的为人,那个博物馆的院长对中国人很有好感,觉得我们中国人很厉害,如果将你说得神通广大一点,那么他就会很崇拜你了,到时候你开展工作也会相对容易很多了!没事,外国人,多些名头忽悠一下他们也可以!”司徒白不禁笑道。
“对了,我明天早上就要动身去往泰国那边了,所以,前面的一切工作都拜托你了,辛苦了!祝你好运!”他伸出手来。
我站起身,握着他的手:“好,一切顺利!再见!尽快归来,我们一起早点查明真相!”
我和司徒白的第一次会见就以这样方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