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怀疑什么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不是在美国待了很长时间吗?美国每年因为汽车失事的事件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一件很正常,很普通的事情好吗?而且你怀疑他不是死于汽车失事的,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呢?”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地打断了司徒白的话,并且说出了我的疑问。
司徒白听到我的连续反问后,突然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道:“我也想有证据,但是我没有!而且我也不是警察或者侦探,我只是一个弱小的考古学家而已,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虽然我只是一名考古学家,然而,我也是有推理能力的,也是有假设推理寻找证据的能力的,不是说只有警察或者侦探才有的!而且,考古学家的推理能力不比侦探的推理能力弱,说不定比他们更好!”
听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而且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因为我觉得他的话很可笑,而且是有些荒谬。但是,我不想反驳他,毕竟如果反驳他的话,又会陷入一场无休止的争论之中;这样只会浪费时间,毫无益处。于是,我决定不再出声,只是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喉咙,整理了一下情绪,停了半响;继续说道:“我那个同学将这卷录音带寄给我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录音带的开头那里讲了几句话,交代了这盒录音带是他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不小心记录下来的,而且他也在信件里面说会尽快地来我这里跟我探讨这件事情,希望能够搞懂里面到底是记录了一件什么事情。我收到他的信件后,就十分的好奇,所以就立马打电话找他了,但是,他家里人说他已经开车过来找我了,而当我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就是几个小时后他车祸失事的消息!”
“你说你是在收到信件和录音带几个小时后听到他车祸失事的消息,那他车祸失事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他出事了?”我听到这里后吗,忍不住地出声问道。因为他们两个人工作和居住的地方相隔太远了,几乎是两天的车程,一个人在这里出事,另外一个人很快就接到了信息,这感觉太快了吧,而且也很蹊跷。
这时,司徒白回答道:“没有,是这样的,因为我是先打电话到他工作的那家博物馆,然后是他同事接电话,说他不在,离开了。然后我就跟他同事说,如果他回来或者是有他的消息的话就马上打我的电话,告诉我,而且我也留了我的电话号码给他同事。只不过,很不幸,等我接到他同事的电话的时候,居然是我同学的死讯,哎........”说完话,司徒白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中无不流露着悲伤、哀痛与惋惜。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哎,生死无常!真的是很难预料,节哀顺变吧!”
司徒白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其实,我对于我同学的死因有很多疑惑,我觉得他不是正常的车祸死亡,有可能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导致的。第一,既然他决定要来见我,那么为什么不是带着这盒录音带一起来找我呢?而是先要把录音带提前寄给我,这不就是证明他可能会预感到自己应该会遭受意外,或者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吗?第二,就是.......”
我还没有等他说第二点理由是什么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这一笑,司徒白就没办法再讲下去了。然后,他有些无奈和不解地并瞪大眼睛看着我,意思就是在问我到底在笑什么?
于是我连忙解释道:“司徒先生,我认为你是一名很出色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但是,我不认为你是一名合格的侦探,因为我觉得你所说的怀疑的点根本就不可能成立!难道你自己不认为你自己说的那些怀疑的论据很难佐证你所说的疑问吗?”
这时,司徒白身体往前移了半步,声音不免加大了,语气十分不服地问道:“什么?你说我说的论据不成立?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我拿起身边的水喝了一口,顿了一下,说道:“司徒先生,其实,你现在不也是在做你所说的论据吗?而且也可以所是一模一样呀?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司徒白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在美国那时候也是决定要来和我会面的,但却又提前把那盒录音带提前寄给了我,然后你才过来和我见面,难道你那时候也察觉到你可能会出现意外?会跟你那位同学一样?然后提前把录音带寄给我?”我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
当我举出这个理由来反驳司徒白的时候,我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因为我所说的这个理由,根本就是司徒白无法不承认的,也是不得不承认的。
果然,司徒白愣在那里了,而且默不作声了。
司徒白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脸色却开始难看而且古怪起来;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逐渐苍白和恐惧,并出现了惊惶的神情。他甚至是往四周看了一眼,并且快速地拿起旁边的水杯拼命喝水,直至把水杯里面的水一口气喝干了。
虽然他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看着他的神情,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是想到了关于你同学的什么事情了吗?”
但是,司徒白这时却摇了摇头而且有些掩饰地说道:“不是,没有什么,对了,你要不要听一下我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我心里叹了口气,心想道,真的是死心眼呀,难道他们做考古的人都是这种性格的吗?之前不是说理由不成立了吗?怎么还说呀?但是,我没有拒绝他,说不定真的是有可能发现一点什么线索呢?于是,我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司徒白再次拿起来了水杯喝水,但是发现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喝完了,有点无奈地放下了。停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那位同学他的驾驶技术十分的号,而且做事谨慎小心,平时开车的速度都不快。但是,他的车子出事的时候,是开出了公路上的,撞到了路碑上,而且车子还连续翻了好几下。所以到达现场勘查的警察推测说他当时车子的速度起码是时速一百公里以上,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是开快车的一个人,而且我也坐过他的车子,不管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都不可能超过一百时速的。所以,我觉得他的出事有可能........”
我听后,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停顿了一会儿,就继续问他:“这也是有点可疑,对了,你还有第三点怀疑的吗?说一下。”
司徒白这时起身,走到饮水机旁边,打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没有了。”
因为暂时还没有探讨出司徒白的那位朋友的死因是什么,所以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就把话题拉回关于录音带上来。我问道:“对了,你之前不也是听过录音带的声音吗?你有没有什么发现?你有什么看法呀?”
司徒白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有任何头绪,我拿到录音带听了之后就去请教过这方面的专家,但是他们都说录音带里面的声音有可能只是一种地方民谣,只不过是声音哀伤一点,而且他们还说这首民谣有可能是中国那边的民谣,也有可能是东方世界的某一个国家的民谣也说不定,反正我自己也比较认同他们说的看法。”
其实,我也比较认同司徒白的说法,因为我在听完之后,也往这方面去思考过,因为除了属于这方面的民谣,我也实在是想不出它到底是属于什么歌曲了。而且从调子来说,它是那么的沉缓而且哀伤。
“对了,你有没有听到里面的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时,司徒白的神情里面变得紧张起来:“你也听到了录音带里面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吗?”
“对!而且听起来特别的凄惨,我觉得那一声尖叫真的是无论你听到多少次都觉得令人心寒心悸,感觉脑后及发凉一样!”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害怕。
司徒白探着脑袋往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我觉得那个女人的那一下刺耳的尖叫声,应该是在遭受某种酷刑后在临死之前发出来的,要不然的话,不会那么的凄惨凌厉!”
我被司徒白的话吓了一跳,声音急促而又低沉地说道:“你.....你是说,这里面有可能是一桩命案?!”
司徒白听到我的话后神情更加的紧张了,而且脸色开始有点发白,也跟着点头,用了地抿着嘴。
这时,房间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瞬间觉得气压都下降了好几度;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桩命案发生的时候,你的那位同学恰好也在现场,然后就录下了这一段声音,跟着寄给你?也就是说,你同学他录音完毕后,想要走开的时候,就被人不小心地发现了,跟着当时处理这个女人的那些人就安排人来谋杀你的同学,以免事情外泄?”
这也太荒谬了吧?!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发生?
一个人,如果碰巧遇到了一桩命案,而又恰好将命案发生的声音给记录了下来。那么,他应该是第一时间把这卷录音带交给当地的警方,让他们来处理这个事情才对,而不是要将这卷录音带寄给一个远在异地的考古学家呀。这纯属扯淡呀,这个理由完全就是讲不通的。
于是,我将心中的想法讲了出来,想以此来反驳司徒白之前的论据。但是,司徒白还是固执地说道:“不会的,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还有其他原因的,只不过是我现在暂时还没有想出来,或者分析出来而已!”
我知道司徒白固执,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固执!我没有再说话了,实话实说,我也不想再说话了,因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司徒白对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这卷录音带寄给你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毕竟我们之前从不认识,没有任何交流。”
司徒白道:“我曾经和很多人一起听过这卷录音带,但是他们都认为这卷录音带所记录的那种节奏单调的歌曲,是用中国的某一种方言唱出来的。”
我立马点了点头:“哎,我也认同这个说法,确实是有些像。”
司徒白说道:“因为贵夫人白女士说过,你是中国方言的专家,对这一方面有很深的研究;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就是希望你能辨别出这里面唱的是些什么,主要内容是什么。因为这样对于整件事情来说也会有很大的帮助,说不定能够解开这个谜底!”
我双手一摊:“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唱什么,但是,很不幸,我真的是一个字都听不出来他们到底在唱什么,我暂时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方言。而且我也是听了很多遍,研究了很长时间,但是,还是一无所获,真的是要令你失望了!”
“你真的是一个字都听不出来吗?你真的是没有骗我?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呀!”司徒白脸上开始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真的是一个字都听不出来,我没有骗你!而且,你们那时候也只是推断它里面的话语是属于中国的方言,但是,这种发音,好像也不只是只有中国中国地方才有呀,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呀,比如印度、马来西亚群岛方言,还有非洲或者海地岛上这些地方都有呀。这么多地方都有,怎么判别呀?!”
司徒白揉了揉太阳穴,低着头呆坐在那里没有出声,然后才抬起头来问:“你都不能确定那是什么语言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真的是不能,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将结果告诉你了!”
“难道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知道这卷录音带讲什么内容了吗?”司徒白瘫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的疲惫。
我突然一拍脑袋:“啊,对了,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测出来里面的是什么语言!”
司徒白急忙坐直身子,问道:“是什么办法?”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可以用电脑来鉴定呀!”
司徒白顿时一惊,站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拍:“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