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将离怕顾南枝看久了桌子上被炖熟的人手指头恶心,便将油纸揉在一起,扔到王铁牛的怀中。

“埋在花园里,做的仔细些,不要让人看见了。”

王铁牛现在还处于怔楞的状态,将离吩咐一句,他身体便下意识地执行。

他拿着油纸包,身体发直地向外面的小花园走过去。

“你去看着他。”

将离不放心王铁牛,生怕他生出什么祸端来,只能让药潇监视他。

“成成成。”

药潇心中嘟囔了一句,早知道还不如跟着大部队前进,之前他就说了,还不如辛苦一些,顶着毒雾前进,顾南枝非要过来看看,瞧瞧生出多少祸端。

将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他警惕陆府的一切,只给顾南枝拿了空杯子。

“妹妹,喝些水吧。”

顾南枝从空间中拎出一壶灵泉水,抿了一口。

她对着将离招招手。

将离弯下腰,俯身到顾南枝的身侧。

“今天晚上,我们去前院棺材那边瞧一瞧,还有那个陆莺莺,我觉的她也有点不对劲。”

砰。

门被人打开,干完活一身怨气的药潇看着靠的极近的两个人。

“我要生气了,我们辛辛苦苦干活,将离你在做什么!”

好看的脸因为气愤显得有几分扭曲。

“睡觉,晚上有大事。”

顾南枝轻飘飘地开口,压根不理会阴暗扭曲的药潇,转身到了里间,盖上被子开始闭目养神。

外面的药潇撞了一把将离的肩膀。

“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你可不要偷懒,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我的身上,自己和南妹在屋中偷懒。”

本来将离还担心药潇知道他和顾南枝之间有些暧昧的关系,正准备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免得药潇到了京都随意乱说,污了顾南枝的名声。

结果那个脑子时灵时不灵的脑子压根没往那个关系上想。

药潇不知不觉间捡回来了一条小命。

“什么……”

王铁牛身上还沾着泥土,他迷迷糊糊走过来。

“没什么,去睡觉吧。”

几个人的作息还维持在昼伏夜出的状态,即便此时是白日,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小厮来过几次,敲门只有将离出来,接过了小厮手中的食盒,将离转身回到了王铁牛的屋子,一脚将人踹醒。

“处理掉。”

王铁牛一整天都重复被踹醒——埋饭菜——回去艰难睡着——被将离踹醒——埋饭菜的轮回。

好不容易挨到天色擦黑,顾南枝,将离和药潇三个人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准备摸到前院查看一下棺材,王铁牛这才算解放了。

整个陆府只有白色灯笼和蜡烛散发出来的点点光亮,照在灵堂周围,显得阴森恐怖。

白日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前院此时连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烧纸钱的火盆早就凉了下来。

“守夜的人呢?”

将离皱眉。

“管他呢,没有人不正是方便了我们?”

药潇摩拳擦掌,他的武功虽然不如将离的高,翻墙还是没问题。

他轻轻地落在地上。

将离则是单手揽住顾南枝的腰肢,带着她无声地落在地上。

顾南枝身体经过灵泉水的洗礼,也能做到翻墙时候无声落地,只是将离时刻注意伺候着她,她便乐的让将离伺候。

三个人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地到了灵堂前。

两个大男人一人抬住了金丝楠木的棺材板,棺材质地厚重,还要注意不发出一点声音,药潇憋的脸都红了。

他抬头,看着顾南枝悠闲地站在将离的身侧,而将离样子轻松的好像抬起了一张纸。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药潇喘了一口气,这就是劳苦的命和他富贵的命,将离天生就是干活的料。

他便心安理得的将看死人尸体这件事交到了将离的身上。

将离向内扫了一眼,脸色有些怪异地让出棺材前面的位置,让顾南枝向内扫了一眼。

顾南枝微微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灵堂外面的走廊中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距离这边不远,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灵堂。

糟了!

现在要翻墙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呜呜呜……”

一个女子被人捂住了嘴,四个小厮拖着被绑了双手的女子,从灵堂旁边经过。

一个小厮有些疑惑地扭头,向灵堂那边看过去。

“怎么了?”

同行人问道。

“没事,我就是觉得那边有点怪异。”

“什么?少自己吓自己,老爷那边还等着拜堂呢,不要耽误了时辰。”

那个小厮这才收回了视线。

“这可耽误不得,老爷他……”

随后几个人的脚步这才渐行渐远。

棺材后面露出毛茸茸的三个脑袋,药潇瞄着那些小厮走远了,这才小心地将闪着一条缝的棺材盖盖好。

“那个女人……”

药潇听见顾南枝的声音,低声,“女人怎么了?”

“瞧着有点熟悉。”

将离扫了一眼,便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低声在顾南枝的耳边补充。

“是二狗的媳妇。”

之前儋州逃命的时候一直跟着顾南枝,从没作过妖,倒是乖顺。

“跟过去看看。”

白日里那个小厮果然在说谎,什么小姐出嫁,明明就是陆白娶妻。

他们趴在房顶黑暗的角落中,躲闪着陆府来往巡逻的侍卫。

几个小厮一直带着二狗的媳妇到了内院深处,敲了三声院子门,出来了一个婆子。

婆子眼神上下扫了二丫一眼,皮笑肉不笑。

“又来了一个。”

“是啊,劳烦钱婆了,帮忙洗漱装扮干净。”

“成,”钱婆子的声音沙哑异常,“就交给我这个老婆子,保准在子时将新娘子打扮好了。”

等着小厮离开,三人这才落在院子中。

此时钱婆子已经将二丫扒了个干净,不顾她惊恐的眼神,阴恻恻地冷笑了两声。

“挣扎什么啊,这可是天大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钱婆子还以为二丫将口中的布条吐了出来,刚要重新将布条塞回去,一低头,发觉二丫满脸是眼泪,布条还结结实实地塞在口中。

钱婆子忽然毛骨悚然,二丫被堵住嘴,那开口说话的是谁!

她惊恐转头。

“谁,谁在说话!”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