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之后。
陆危楼和其余天地会高层一起站在校场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看着前方一身戎装的陈近南,慷慨激昂的振奋军心。
至于他说了什么,陆危楼完全没有在意。他只在意,金陵城内有没有上了年份的人参和雪莲。
因为吴三桂快要不行了。
据天地会找到的神医说,吴三桂应该只剩一个月好活。
也对,虽然这三年来天地会在陆危楼的强烈要求下,一直强迫着吴三桂维持着健康的生活习惯。
可在也许明天就会死亡的压力面前,没几个人能顶得住太久,何况吴三桂现在还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
能坚持三年多的时间,已经算是他心里比较强大了。
等到演讲结束,陈近南令旗一挥,大军井然有序的开拔,兵发金陵城。
而金陵城内的守军虽然早早的得到了消息,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天地会大军,根本就没什么反击能力,只能坚守城池不出。
由于是天地会第一战,陈近南索性不发什么劝降之言,令旗一挥,三军缓缓出动。
先是冒着箭雨,在护城河上架起浮桥,接着士兵将云梯架在城墙之上,开始蚁附攻城。
陆危楼拔剑而出,冲到城墙根下,脚尖一点运起轻功,直接飞身上了城墙。
接着运起神行百变的身法,在城头守军群里来回厮杀,不多时就将一片城墙清理了个干净,再也没有守军胆敢前来。
与此同时,城内突然一片混乱,天地会的内应趁机在城内猛攻城门。里应外合之下,不到一天的时间天地会就攻破了金陵城。
接着就是收降纳叛、张榜安民、开仓放粮等等事物,一切在陈近南的安排下显得有条不紊。
最大程度的保留住了金陵城内的民心。
至于陆危楼需要的雪莲人参,自然会有天地会的人,前往金陵城内的府库药房,与世家大族的库房搜寻,用不着陆危楼出面,等着就好。
吃过晚饭,陆危楼等到天地会成员将东西送到之后,便起身出了陈近南给自己安排的小院,来到了城主府。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陈近南的办公之处。
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句疲惫的回应:“进。”
陆危楼推开房门,看了眼正在处理公务的陈近南后,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碗茶,一饮而尽。
接着笑道:“这些狗官喝的茶,还真是要比老百姓喝的要好。”
陈近南撇了一眼陆危楼,道:“你要是有需要,我明天差人给你送两罐。”
陆危楼摇头道:“这倒不用,不过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需要你尽快去办。”
陈近南正色道:“陆兄弟请说。”
陆危楼笑道:“陈总舵主,你得尽快成亲了。你有了继承人,才能让天地会的人心更加凝聚,上下一心。”
陈近南有些踌躇道:“如今才攻陷第一座城池,我天地会正在筹划攻略周边,此时浪费人力物力财力,给我陈近南婚配,这不是让天下群雄看轻了我陈近南吗?
况且,到时候万一让天下人以为我陈近南英雄气短,一朝得势便沉迷于酒色财气,岂不是会影响到反清大业?”
陆危楼微笑道:“那倘若陈总舵主,将要娶的女子姓朱呢?”
陈近南有些惊讶道:“是大明的某位公主?”
陆危楼道:“娶一温柔贤淑的朱姓女子便可。到时候就看世事如何发展,倘若形势需要,她便是明朝公主,倘若形势不需要,那便不是。到时候陈总舵主自行随机应变即可。”
陈近南闻言,思索片刻后道:“陆兄弟聪明绝顶,既然如此安排必有深意。那不知陆兄弟以为,此事什么时候办较好。”
陆危楼开口道:“一个月以内。”
陈近南皱眉道:“这么着急?何不等金陵城人心稳定一些。”
“只要与民同心,陈总舵主的大婚,便是稳定人心的手段。”
三天后,陈近南要大婚的消息,传遍了金陵城,尤其听说要娶的是朱姓女子后,街头巷尾的百姓更是纷纷猜测,这是前明的那一位公主。
整个金陵城也开始张灯结彩,一片安稳祥和之色,几乎让人以为现在是处于太平盛世。
再转头,便是十多天以后。
就在这短短的十多天的时间里,天地会在陈近南的指示下,迅速选出了一位可称良配的朱姓女子,住进了城主府一旁的宅院里。并极速走完了三书六礼,就等七天之后的黄道吉日,便要拜堂成亲。
陆危楼这几天时间也没闲着,与天地会的成员一起时刻关注着吴三桂的状态,就怕他活不到陈近南成亲那一天。
七天后,黄道吉日,陆危楼起身拔剑,一剑就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吴三桂,送上了西天。
【世界任务击杀吴三桂完成,任务奖励已放入储物空间。】
【是否立即回归?】
“否。”
【您还可在鹿鼎记世界滞留二十四个小时,期间可主动回归,时间结束将强制回归。】
陆危楼收剑入鞘,步行前往了城主府,去参加陈近南的婚礼。
等到天黑之后,陆危楼假装不胜酒力,借口离了酒席。
在城主府的书房内找到,新婚之夜不去洞房,反而加紧处理各地军情急报的陈近南。
陈近南见是陆危楼,笑道:“陆兄弟不去与众兄弟饮酒,怎么跑这来了。”
陆危楼也跟着笑道:“新婚之夜,大喜之日,陈总舵主不去洞房,怎么跑到此处来处理公务了啊。”
陈近南摇了摇头:“因为天地会起兵的缘故,鳌拜和三藩的交战力度已经越来越小,估计也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在战场上搞出的动作。万一他们有握手言和的打算,到时候恐怕就轮到我们面对鳌拜了。”
陆危楼笑道:“鳌拜虽然一身金钟罩融会贯通,全身刀枪不入,但是会阴处始终是他的罩门。虽然他会缩阳入腹,但是只要有坚硬的东西在他脊椎骨大穴一刺,便能破了他的缩阳入腹。”
陈近南点头道:“那到时候就拜托陆兄弟了。”
陆危楼没有接话,沉吟半晌道:“我就要走了,对付鳌拜的事情,你可以去找九难师太。”
正在下笔的陈近南手腕一抖,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一边继续书写,一边问道:“为什么,你是怕我容不下你?”
陆危楼笑道:“这到不是,当日你在丽春院,那一句‘不得滥杀无辜’,我至今记忆犹新。”
陈近南放下笔,直视陆危楼道:“那为何反清大业刚刚起步,你就要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