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分舵,陆危楼又进入到了练武状态,真正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除了陈近南偶尔与陆危楼商议一些天地会的反清大事之外,其余事物全被陆危楼推脱给了天地会的其他堂主去办。而自己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演练剑法。
转眼间就是两年时光匆匆流逝,陆危楼终于将进入世界前所学到的剑法,全部融会贯通。
首先大成的便是太极剑法与太极拳法,因为所修功法的缘故,从太极神功衍生而出的太极拳剑本就提升极快,没多久就第一个升无可升。
其次便是陆危楼曾经最过用心的转轮剑法,因为招式多是势大力沉,并不走轻灵精巧,所以招式熟练方面极快。而转轮剑法的杀招则更多的作为一种辅助技巧,主要靠尖啸摇晃心神。
尖啸的运气方面并无什么特殊手法,是因为运气不是为了输出,而是防止自身受到影响,当陆危楼想通关节之后,不再关注运气,剑法自然水涨船高。
最难的并不是陆危楼以为的辟水剑法,而是参差剑法。
转轮王的四十五路辟水剑法,走的诡异灵巧之路。然而再过诡异,终究是有迹可循,剑理看似与寻常剑法大相径庭,实则多是共通之处,按部就班的练习之下,也很快就达到了融会贯通之境。
迅雷剑法没什么好说的,简简单单的快剑之术,快就对了。
参差剑法,这几套剑法之中威力不是最大,难度却是最高。作为一种双手剑术,虽然没有到双手互搏的变态要求。但是长剑主伤短剑主杀的本末倒置,让陆危楼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这两年的时间有一年都用在了这参差剑法之上。
这两年时间的修炼,让陆危楼的战力又上了一个台阶,稳固在了先天中期。
而陈近南这两年时间也没闲着,通过偶尔的几次商议,陆危楼得知他在金陵城附近秘密训练了一只大军,看来是打算重走朱元璋的老路了。
至于陈近南能不能成功,陆危楼并不知道,反正可以肯定的是,满清真的要完蛋了。
三藩叛乱虽然不能覆灭满清,但是三藩在互相支援之下,竟然勉强与鳌拜大军形成了致命的僵持。
因为这一僵持,就给了天地会可趁之机。
得益于满清的那笔宝藏,天地会可以一边招兵买马,一边招揽江湖上的高手,一边联络各地的反清势力起兵造反,一边还有余力观察着清廷与三藩的交战。
一旦发现其中一方有要支撑不住的迹象,就组织高手去烧毁另一方的粮草军械,切断补给路线,甚至去刺杀军事将领。
当然,凭借江湖上的那些后天武者,显然不能在军营里来去自如。实际上天地会成员在战场上只起到一个搜集情报,观察局势的作用。
真正动手的主力,是对交战双方都恨之入骨的独臂神尼。
这是陆危楼的提议。
而这一切导致的连锁反应就是,鳌拜由于军粮辎重被烧,于是抽调满清国库补充辎重,先天高手得到消息袭击运输车队,于是到达前线的辎重还是不足,继续征调国库,继续被烧被抢,国库空虚开始加税,反清势力拱火抗税造反,税收不够开始加税,能收上税的地方因为暴力加税也开始造反。
期间夹杂着鳌拜的血腥镇压,天地会与其余反清势力的煽风点火,活不下去的农民起义,见有利可图的投机分子,为求自保的地主团练,甚至还有白莲教弥勒教的死灰复燃。
整个清廷,事实上已经到了王朝末期。当然,三藩地盘上的情况也很类似。
两方并不是不想各自退兵,然而谁也不敢保证对方不会在自己退兵后突然袭击。
当然,在两方真正意义上明白,再徒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之时,肯定是会握手言和的。
但是,并不是现在。
而且有了这两年的发育时间,天地会已经做足了准备,快要亲自上场了。
天地会分舵内。
陆危楼刚结束了一天的修行,准备上床睡觉之时,院外突然传来了三长三短的敲门声。
这是陆危楼与陈近南约定的暗号。
陆危楼披上外衣,将院门打开,将陈近南让进屋内,倒了一碗茶。
开口问道:“陈总舵主,这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陈近南将提来的包袱放在桌上,推给陆危楼:“这是最近天地会兄弟搜集到的秘籍,还有偶然得到的一些人参,和两朵雪莲。恰好我最近在京城附近有事,就顺便给你带了过来。”
陆危楼也不客气,将包裹拿过,放在一旁:“那就多谢陈总舵主了。”
沉吟半晌,陈近南缓缓开口:“会内已经准备妥当,预计将于两月后总攻金陵。”
陆危楼喝了口茶:“那就提前恭喜陈总舵主了,看来反清大业成功在望了。”
陈近南看向陆危楼,开口道:“我想让陆兄弟你担任这次行动的指挥,并且在你攻下金陵之后,将天地会的总舵主之位让给你。”
陆危楼摇头道:“对于军事指挥,我是一窍不通,这次行动还是陈总舵主亲自指挥吧。”
陈近南苦笑道:“陆兄弟,你知道这次行动意味着什么吗?你现在只有在这次行动中担任总指挥,并携带攻下金陵的威信,才能坐稳这天地会总舵主之位。倘若这次行动依旧是以我为主导,你就再无可能坐上此位了。
当日你击杀满清皇帝,本就该让你担任总舵主之位,你以情况紧急给推脱了。后来陆兄弟你又将满清宝藏地址告知与我,又多次献策,几乎颠覆满清江山。
这一切都应该是你的,而不应该属于我。”
陆危楼笑道:“我知总舵主之意,可这些东西与我如同浮云。”
陈近南恨铁不成钢道:“你根本就不清楚。”
陆危楼轻笑一声:“现在的总舵主位还是总舵主位,等攻下金陵之后,最重要的位子就从总舵主位,慢慢移向了城主之位,将军之位,接下来就是王位,皇帝位。
我很清楚,反清复明只是一句口号。
反清是一定要反的,因为不反清,就没有足够的肉分给大家。同时复明是绝对复不了的,因为一旦复明,本该能吃到肉的人,就会因为吃不到肉,而吃了你。”
陈近南急道:“既然你如此清楚,为何要拒绝。我陈近南可以对天,对着这份反清大业立誓,绝无试探陆兄弟的意思,倘若有违誓言,便让我陈近南死在万刀之下。”
陆危楼笑道:“我知总舵主绝无此意,不然今日来此的绝对不会只有总舵主一人,甚至今日总舵主都不会来,也不会和我说这些话,只会让我前往某某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