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说她有点心潮澎湃

傍晚时分。

牧府,貂蝉房内。

吕布走到食案边坐下,貂蝉在一旁跪伺。

貂蝉:“说好午饭时过来的,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困死了。”

吕布:“就算早来,你跟我也没法好好睡觉。”

貂蝉:“那是为何?”

吕布:“有人不让。”

貂蝉:“谁啊?”

吕布:“张朗。”

貂蝉:“张朗?”

吕布:“张闿你知道吧,就是勾连郝萌,发动叛乱的那个,张朗就是他弟弟。”

貂蝉:“他又干了什么坏事?”

吕布:“这小子不学好,在城里上蹿下跳,刺探情报,送给袁术,对我们大大的不利。”

貂蝉:“逮住了吗?”

吕布:“逮住了。”

貂蝉:“杀了?”

吕布:“没有,打了一顿,供出了不少同党,明儿大军出发后,让庞袭派兵把他遣送回淮南。”

貂蝉:“真的要打袁术啊?”

吕布:“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打听。”

貂蝉:“行行行,我不打听,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确定明天就走吗?”

吕布:“嗯。”

貂蝉:“跟夫人辞行了吗?”

“辞行了,昨夜在她房里过的。”喝了一口鸡汤,吕布道,“这汤是你做的?味道真不错,鲜!”

貂蝉:“不是,我不会做菜。”

吕布:“那你会什么?我明儿就走了,你不表示表示?要不给我跳个舞吧,你跳舞不错,我爱看。”

貂蝉:“夫人的舞也跳得很好,她给你跳了吗?”

吕布:“没有,她说她腰不好。”

貂蝉:“那我的腰也不好。”

吕布:“她那是撒谎骗我,难道你也要骗我?”

貂蝉:“你怎么知道她撒谎?”

吕布:“我床上试过了,她的腰好着呢。”

貂蝉腾地一下红了脸,道:“给你跳可以,就是没人伴奏,少了些趣味,要是玲绮在就好了,小姑娘弹得一手好曲子。”

吕布:“她人呢?”

貂蝉:“说是有人请她看戏,出去了,不知道回来没有。”

吕布:“这闺女,越来越放肆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你呀,天天忙得见不到人,真该抽时间关心关心她。”顿了顿,貂蝉又道,“有些话,妾不知道该不该说。”

嘿嘿一笑,吕布道:“自从司徒府中,你对我明送秋波以来,我俩的命运就注定交连不可断开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言讲?”

在他手腕上轻轻掐了一把,貂蝉佯怒道:“那天我出来倒酒时,是谁盯着我看,眼睛都不眨的?”

“是我,是我。”哈哈大笑,吕布道,“到底什么事,你快说。”

貂蝉道:“你家闺女的事。”

吕布道:“玲绮?她怎么了?”

貂蝉道:“我听外面传言,玲绮最近和陈家二郎走得很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吕布道:“陈家二郎是谁?”

貂蝉道:“听说叫陈应,是陈登的亲弟弟。”

心中咯噔一下,吕布道:“多久了?”

貂蝉笑道:“怕是不短了,她亲口跟我说,她不喜欢赳赳武夫,她喜欢风流潇洒的俊少年。”

“子不类父,子不类父啊喂!”

叹息一声,吕布心道,这事还真得干预一下。

虽说这闺女是穿越后白送的,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啊。

因为陈家,他是早晚要诛灭干净的,现在只是没腾出手来而已。

“怎么?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大将军啊?”咯咯一笑,貂蝉面露凄容道,“你知道,你每次出去打仗,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怕我出事?”看她伤心,吕布安慰道:“放心,你夫君是宇宙无敌大将军,五原猇虎,飞将军,死不了!”

“别说死字,不吉利!”连忙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貂蝉道,“这次要去多久?”

吕布道:“顺利的话,一月足矣。”

“好!那妾就等你一月。”说罢,貂蝉站起身,回首笑道,“妾为你跳舞助兴。”

正是这回眸的一刹那,吕布感受到了她满满的爱意,十分的不舍和一点点幽怨。

他有些不忍。

都说美人窝是英雄冢。

他这回算是切实地感受了一番。

一把拉她入怀,吕布道:“我陪你跳。”

两人在屋里缓缓起舞。

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相拥着随意挪动。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他们身上,让屋里的气氛变得温暖而祥和。

沉默良久,貂蝉道:“夫君走后,妾提心吊胆时,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了。”

吕布温柔道:“不还有玲绮吗?那丫头古灵精怪的,逗人开心是一把好手。”

貂蝉叹道:“有些事,注定是不能和小辈去说的。”

吕布道:“可惜军营中不能带女人,要不,我背着你纵横沙场,也别有一番滋味。”

小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貂蝉笑道:“那可好,要是有人从背后射箭,妾还能替你挡着,免得你跌下马去。”

“说的什么话!”搂得更紧些,吕布道:“我听说人要是忙起来,就不会想太多了,要不我给你找点事情做吧。”

貂蝉道:“也好,可妾能做些什么呢?”

吕布道:“你不是精通音律吗?不如趁这段时间,帮我好好谱两首曲子吧。”

貂蝉昂起俏丽的面庞,有些心动道:“什么曲子?”

吕布道:“我想要两首曲子,一首在士兵训练时用,一首在出征打仗的时候用。”

貂蝉道:“有什么要求吗?”

吕布道:“有,训练时的曲子,调子要热血激昂,让人一听,就能产生奋发向上自强不息的心思。

出征打仗时的曲子嘛,调子要大气磅礴,恢宏慷慨,让人一听,就能产生一种为了天下苍生,悍不畏死的感觉。”

貂蝉皱眉道:“这着实有些为难我了,你能不能哼两声,稍微给我一些提示。”

吕布想了想,照着男儿当自强的调子哼了第一段,又想了想,照着九州同的调子哼了第二段。

认真听完后,貂蝉道:“夫君从哪儿听来的调子,别说士兵们,就是妾听了,也有点心潮澎湃呢,妾一定帮你谱成乐曲,绝不让夫君失望。”

捧起那张精致的笑脸,吕布夸道:“就知道你行!”

貂蝉笑嘻嘻低下头,再次扑进他的胸膛,喃喃道:“夫君,我们休息去吧。”

吕布道:“舞还没跳完呢。”

貂蝉道:“睡完再跳。”

吕布道:“饭还没吃完呢。”

貂蝉道:“睡完再吃。”

吕布道:“天还没黑呢。”

貂蝉道:“睡完再……”

突然反应过来,他这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貂蝉娇嗔道:“夫君.......”

这一声夫君,叫得婉转悠扬,吕布听得心都化了。

他本想恢复主动,却不料貂蝉猛然挣脱他的怀抱,跑到窗户边,把帘子一拉,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貂蝉就摸黑跑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就往床边走,一边走,还一边笑道:“这会儿天黑了吧。”

吕布也嘿嘿笑道:“你的腰又行了?”

这一次,貂蝉没有说话。

她只管用嘴唇让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