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色那绝对是假话。
但孟真也绝非色中饿鬼。
他是一個有底线的男人。
所以互视许久后,孟真还是心虚的撇过头去。
朱萍韵的美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失落,但心中也明白,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如果这次的机会再不把握住,那么她跟孟真将再无一丝可能。
一旦伤好,孟真的这些心意,皆俱往矣。
所以她宁可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也想趁着孟真心生愧疚之机,留住孟真。
“孟真”
“我明白,伱心气高傲,瞧不上大姐,但大姐恳求伱,不要丢下大姐好麽?”
“哪怕伱以后再遇良人,大姐甘愿做小当妾都行……”
眼见孟真借放碗的理由打算起身离去,朱萍韵再也顾不得其他,伸出完好的右手,死死抓着孟真的道袍。
她抓的很用力,五个指尖都泛起了素白。
一向高傲且豪迈的大姐,竟说出如此自轻自贱的话语来,着实令孟真大吃一惊。
同时心中愈发愧疚难安,觉得自己做的实在太绝情、太过分了。
望着朱萍韵那如嫩藕般白皙的右臂,孟真也不再犹豫,直接一挥手,用灵力将碗勺送到桌子上,直接俯身而下。
四唇相吻。
朱萍韵从一开始的惊愕,再到害羞,再到贝齿被强硬撬开,然后笨拙生涩的开始回应,再到慢慢渐入佳境,再到右手死死勾着孟真的脖颈,生怕他下一刻便消失不见。
孟真的双手也不老实了起来,伸进了被褥之中。
哪怕明知朱萍韵身上有伤,可此刻意乱情迷,浓情蜜意上头,也顾不及许多了。
但孟真还是很有分寸的,双手也仅仅只在朱萍韵的上半部分游走。
即便如此,时不时的粗鲁行为,还是触动了朱萍韵的伤口,令朱萍韵感到一阵阵的钻心之痛。
可为了留住孟真,朱萍韵却紧皱眉头,一声不吭的任其施为。
久久之后,二人分开。
尽皆喘息如牛。
孟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下去只怕失控。
刚想说点什么,朱萍韵却妩媚至极的娇羞道:“孟郎,再来……”
“哈哈”
孟真一声长笑。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余阳等人只怕心头正热自家的新灵山呢,不稀罕个几日不会回来的。
孟真倒也无所顾忌。
随着朱萍韵慢慢熟能生巧的热烈回应,二人愈发感到美妙至极。
“大姐身上有伤,委屈伱了。”
似是知道孟真憋得难受,朱萍韵脸带歉意的说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孟真摸了摸她的脸颊,宠溺的说道。
朱萍韵愈发娇羞,将被子蒙头,发出痴痴的笑声来。
孟真见状,笑道:“安心养伤吧大姐,早一日伤好,夫君再来收拾伱。”
“嗯”
朱萍韵躲在被子中,轻声应道。
孟真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不回来,他就快要炸了。
点上清心香,默诵清心咒。
直至数百遍,才静下心来。
怪不得,古往今来,“情关”是所有修真者长生之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
都将令修真者凡心不断,杂念缠身,从而堕入红尘,无法彻底斩清因果。
所谓——神仙动情,三界不宁。
果真是至理名言。
及至后半夜,孟真才终于安定下来,开始默默运转小周天。
轰隆
一声地震山摇的巨响突然从楼下传出。
正在一楼睡觉的柳景与柳桓二人当即从简易床板上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柜台之上。
二人尽皆发出惨叫声。
孟真双眼猛地睁开,起身来到楼下。
门外,正站着十几名面带森寒杀意的修士。
“孙岸福!你想干什么!”
孟真扫了一眼柳景与柳桓,发现二人并无性命之危后,指着孙岸福怒声问道。
“干什么?”
“伱自己做了什么事不清楚麽?!”
“今日,就是来让你一命抵一命!”
孙岸福阴森可怖的说道。
“孙岸福,我警告伱,这里是蛮夔坊的内坊,合欢宗的规矩伱莫不是忘了?!”
孟真说道。
“哦?”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呢!”
“伱既然这般清楚,为何还敢暗施诡计,对孙家异灵根的天才后辈痛下杀手?!”
一個陌生且阴柔的声音突兀响起。
紧接着,从天而降一道身影,身影的长相雌性难辨,画着极致的妆容,贴着唯美的花钿,缓缓浮空朝着一步一步孟真走来。
他白皙的脖颈上,还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刺青,不知是不是用来挡喉结所用。
“这位正是合欢宗的金丹老祖——孙彩瑞。”
“孟真伱真是愚蠢!”
“竟敢在合欢宗老祖面前谈什么狗屁规矩!”
怕孟真有眼不识泰山,孙岸福假模假样的为孟真介绍道。
一听“金丹老祖”这四个字,孟真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完全控制不住的惨白了起来。
别说他只是炼气修士了,即便是筑基修士,在金丹老祖面前也跟蜉蝣一般无二。
一根手指头便能捻死无数遍的存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真敷衍的拱手道:“孙明秋的尸体已经被你们带走那么长的时间,想做点手脚嫁祸于我,岂不信手拈来?!”
一般修士面见金丹老祖,往往需要行跪拜大礼,但对方既然是孙家找来的靠山,孟真也懒得再循规蹈矩,自找无趣。
“在本座面前,还敢多舌狡辩!”
哪知孟真的话音刚落,孙彩瑞便勃然大怒起来,右手微微一抬,一道灵光便在漆黑夜色下昙花一现。
“啊!!”
孟真发出惨叫来。
他的两侧肩胛骨直接被击穿!
孟真一下子摔倒于地,侧头望去,大惊失色道:“束灵钉!”
竟然是束灵钉!
此物一旦穿入琵琶骨,直接就会让修士变得与凡人无异!
再无一丝神念与灵力能够调动。
乃专治魔修之宝!
用此物来对待他,端的是阴狠歹毒!
孙家不仅想要了他的性命,还要狠狠的折辱他。
“带走!”
孙岸福大喜,立刻出声喊道。
孙家修士呼呼啦啦一拥而上,将孟真像死狗般拖在地上,朝着如意阁走去。
等人离开后不久,忍着剧痛穿好道袍的朱萍韵才刚来到楼下。
惊惧问道:“柳景柳桓,孟掌门呢?!”
“朱仙姑,小道爷刚才被孙家修士抓走了!您快救救小道爷吧!”
柳桓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说道。
“刚才来的人中,好像有一位是合欢宗的金丹老祖,朱仙姑莫慌,当务之急,还是先用传音符找袁老道爷等人回来商榷一番后再说。”
柳景到底年纪大一些,老成持重的开口说道。
朱萍韵闻言连连点头。
她才刚刚达成心愿,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守一辈子活寡。
立刻拿出传音玉符,密语一阵后捏在手中,焦急的在一楼内踱步起来。
每过几息,朱萍韵就低头看一眼手中的传音玉符。
关心则乱,此时的她已完全慌乱的六神无主起来。
“朱仙姑,快快坐下歇息会儿吧,您身上的伤口,全都裂开渗出血来了!”
柳景一脸肉疼的说道。
此时的朱萍韵,身上再次变得血迹斑斑起来。
模样十分恐怖吓人。
“唉”
朱萍韵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家身上的殷红血迹,哪有心思坐下,摆摆手道:“我,我无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