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易中海的抉择

“可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你身败名裂。”

易中海的背弓了起来,气势全无,“柱子,这件事怎样才能翻篇?”

“翻篇...有两条路能选,第一条,再赔我435块,外加手写一封悔过书;第二条,当一回苦力帮我讨债。”

易中海不想自个钱包再变瘪,于是选了第二条路,“跟谁讨?”

“秦淮茹!”何雨柱啪的一声甩出小本本,“贾东旭死后的这几年,秦淮茹隔三差五就来找我借钱,次次都说等手头宽裕了就还,却一次都没还过,每笔欠款都在本本上写着呢,她拢共欠我973块7毛。”

易中海打开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借款,令他心惊不已。

他惊得不是秦淮茹狂吸柱子的血,而是...柱子竟在短时间内,记起了每一笔欠款。

他看出本上的字刚写不久,手一抹,还能擦出黑墨来。

易中海心沉了又沉,柱子明悟了,秦淮茹反应过来后,必然会找下一个拉帮套的,这时节与其闹掰,正好避免被寡妇缠上。

有徒弟东旭恩情谊在,赏个仨瓜俩枣没问题,但掏空家底养活贾家5口人,那是万万不可能。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柱子,这钱...一大爷帮你要回来。”

“成,973块7毛,半个月内你要是一毛不少要回来了,抢何大清功劳和昧他抚养费的事,我绝不跟旁人提起。”

易中海把账本揣进兜里,转身要走,何雨柱却喊住了他,“空口白话哪抵得上白纸黑字?易中海,你在纸上写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等要回973块7毛,我当着你的面烧了它,并重新叫你一声‘一大爷’。”

易中海被人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写,写完逃难似的离开了,狠狠瞪了一眼脸贴窗户偷望的贾张氏后,气冲冲回了自个屋子。

另一边,何雨柱开心地甩了甩带有易中海签名和指印的纸条,用意念将木箱收进空间,之后,动手制作饵料。

虾干捣成粉末,加蜜糖、面粉、味精混合均匀,再加温水、香油和稀释十倍的水渠水搅拌成酸奶状,最后,加干面粉糅合至透亮,再用白菜叶包裹住,放在炉边发酵。

忙完,他倒头就睡。

......

翌日,天刚蒙蒙亮。

何雨柱准点走到前院,阎埠贵推出他的二八大杠,车身干净锃亮,车后座不仅缠满毛线,还绑了个布垫。

“傻柱,吃过早饭了没?”

“吃过了,走吧,三大爷。”

“好。”

何雨柱裹好围巾戴上手套,推着二八大杠出了院门,阎埠贵拿着鱼竿、马扎、铝桶跟在他后头。

之后,何雨柱两条大长腿蹬的飞快,载着阎埠贵离开了南锣鼓巷。

城郊,后河。

阎埠贵跳下车,眯眼夸赞道:“年轻就是好啊,腿跟风火轮似的,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愣生生被你缩短了半个小时。”

何雨柱哈了哈冻红的手,扭头看向后河,河宽约6米,河水呈灰青色,河岸边布满堪到小腿的枯草,包裹严实的钓鱼佬们,正化身大座钟,静待鱼儿咬钩。

“三大爷,这片你熟,推荐个钓鱼窝点呗。”

何雨柱的那个搂席神损友是个资深钓鱼佬,每回外出钓鱼,都会拜托他调配饵料,久而久之,他饵料调得炉火纯青,但垂钓...他真的嘛噶不懂啊!

“傻柱,这你可问对人了。”阎埠贵猛然挺直脊背,“钓鱼呀,窝点要是选错了,甭想钓出鱼货。好窝点的位置,不是一成不变的,春夏秋冬四季,各有各的说法。就拿冬天来说,找准这5个地方,绝对能钓出鱼获。第一,桥墩底下,向阳的那一侧;第二,水中有草,草却没有露出水面的区域;第三,浅水和深水相连的地方,也就是向阳的缓坡;第四,水颜色深,水底有坑的地方;第五,河湾,湾子大,钓湾子两侧,湾子深,钓湾子中央。”

“傻柱,想不想听听每个窝点的内里门道啊?”

“不想!”这里不是教室,何雨柱更不是学生,说完,装没看到小老头吃瘪的神情,拎着自己那份钓鱼用具,沿着河岸边走边找好的钓点。

片刻后,他挑了个水比较深的湾子,坐到马扎上前,看到阎埠贵在离自己500米远的向阳缓坡上垂钓。

阎埠贵借给他的鱼竿,鱼线泛黄,但韧性还在,鱼钩是新的,何雨柱揪点饵料黏在钩针上方,鱼钩扔进水里后,仰着脸晒太阳。

筱筱~

一分钟不到,鱼漂发出响动。

何雨柱提起鱼竿,钩上挂了条一斤重的鲫鱼。

冬天,水温低,最容易咬钩的是鲫鱼,其次是鲤鱼。

他取下鲫鱼扔进铝桶,鱼尾扇得桶壁啪啪响,鱼钩黏点饵料后,又被他扔进了水里。

两分钟后,鱼漂上下浮动,何雨柱收紧鱼线,钩上挂了条长条型、背黑腹白、身扁的小鱼。

是熬汤佳品---柳银鱼。

何雨柱取下柳条鱼,继续垂钓,大约过了五分钟,鱼漂剧烈颤动,鱼线传来强有力牵拽感,昭示着咬钩的是个大货。

他站起身,左手提竿右手转轮收线,大鱼浮水后,他边后退边收线把鱼儿拖上了岸。

何雨柱踩着鱼线走近草窝,取下大鱼扔进铝桶的那一刻,他乐开了花。

他,天选钓鱼人是也。

15斤重的大鲤鱼,今天有口福喽。

之后,鱼儿频频咬钩,没一会儿,铝桶就被塞满了,不过意念一动,三分之一的鱼儿就进了空间,再然后,他刻意让铝桶保持将满未满的状态。

日照高头时,一满脸凶相的青年走了过来,他贪婪的盯着桶里的鱼和青黑色的湾子。

一等一的钓鱼窝点,他抢定了。

“喂,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老子的地盘你也敢占?”

何雨柱瞧出对方不是善茬,率先甩出一顶高帽,“呦呵,出来溜个弯,竟发现条漏网的大鱼,公有后河变成私有地盘,这事大了去了,得赶紧上报给公安局。”

这顶高帽,相当于咒你全家脑门吃花生米,青年气得两眼冒火,牙也咬的咯咯直响,“孙子,知道我爸是谁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这事别问我,得问你妈。”

“放你娘的狗屁!”

青年上前一个上勾拳,何雨柱侧身躲过,并伸腿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