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繁华,即使在暮色下依然盛景,这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丽云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色心里涌现超出过去的想法,父亲曾经和她说过,当年许老夫人因为逃婚离开京城时,内心其实渴望自由,希望看看京城以外的风景,所以才去了灵州,可走到灵州就遇了难,恰好被她父亲所救,父亲当时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却智斗山匪,不惧危险。
这么多年来,许老夫人一直不忘过去恩,父亲能成为灵州首付也是得了许老夫人的帮助,早年许老夫人知道她父亲只生了她一个女儿,便想将自己的一个儿子许给她家做赘婿,可父亲坚决不同意,后来改为联姻,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与许家定了亲……
许长嵩追上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走丢了怕是都不知道吧。”
丽云的思绪被打断,她停住脚步四周看了看,发现整条街道上的景色眼花缭乱,好像看哪里都一样,若不是许长嵩追上她,她怕真的找不到回去的客栈。
许长嵩伸出剑尾到她手边让她握住,自己则握着另一头的剑柄,“京城很大,各个街道也都差不多,跟紧一点别走丢了。”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
丽云:“他与你都说了什么?”
许长嵩:“没说什么,以后不要再记得他。”
丽云:“我想去看看他那个相好的,也顺道看看青楼里的女子是什么样子。”
许长嵩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是不是傻呀,那里可不是女人去的地方。”
丽云看着夜色下的许长嵩,他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菱角分明,“为什么要禁锢女人的思想呢,你不带我去,我明日自己去。”
许长嵩叹气,转回去继续走了两步,感觉到她松开了剑,忙回身瞪着眼睛看她,“你真要去?”
丽云点了点头,“主要是回去好向张琦的母亲有个交代。”
许长嵩翻了个白眼,让她从新握住剑,“别再松手了。”然后不情不愿的带她去往青楼的方向。
青楼里,
丽云张着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都喜欢来的地方,原来都是污秽满地的地方,舞姬在跳舞,身上穿的衣服薄的露肉,
男子大多衣衫不整,手里握着酒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舞姬们,这里花红柳绿,却满眼都是不可看不能看。
丽云跟在许长嵩身后,因为青楼少有女子出入,大火都以为她是来卖身的,
几人甚至开始伸手抓她的衣服,都被许长嵩的眼神退了回去。
许长嵩对老鸨说:“叫柳眉出来。”
老鸨贼眉鼠眼的看了一眼丽云,兰花指一指:“她在那。”
丽云这才看清,在成群的舞姬里,穿的最少的就是柳眉。
许长嵩找了个上好的位置,点了点心和果酒,“在这里你能吃的下去吗?”
丽云的确不敢抬眼看周围,也不敢细瞧周围的环境,她从袖口里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一切与她从小受到的教养完全不一样,简直颠覆了她对这个天下的认知。
许长嵩起身拉住她直接往外走,她用袖子挡住眼睛,任由许长嵩牵着离开青楼。
出了青楼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夜里做梦都是青楼里跳舞和卖艺的女子,以及两只眼睛色眯眯的男人。
清晨
许长嵩来敲门时,她才回神,然后叫许长嵩不要进来,世界上哪里有好人,许长嵩昨日带她去青楼时,那种见惯不惯的样子,肯定是经常去,他也用那样眼神看舞姬们吗?他也衣不遮体的跟那些舞姬们一起跳舞吗?
想到这里,她就不想见他了,他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怕。
许长嵩再度敲门,声音很担心:“你怎么了?”
丽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反正你不要进来。”
许长嵩:“发生什么事了?”
丽云:“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许长嵩:“那要吃饭吗?”
丽云摇头,“不吃。”
就这样丽云在屋里自我消耗了很久,终于说服自己先忘记青楼里的事情,下午才扭捏的推门出来,见许长嵩在她门口等她,她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许长嵩:“不在这在哪?你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这么久干嘛?为那个不值得的人哭吗?”
丽云摇头,“我只是累了,在睡觉。”
许长嵩低头细看她,“真的是这样?”
他的脸凑的这样近,让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眉头微皱,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喜欢他,以为自己会恨他入骨,可是……事情越来越不对了,她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见她躲着自己,他说:“我是洪水猛兽啊,把你吓这样。”
丽云跳到一边,背着他说,“我是怕影响你定亲,挡了你的姻缘。”她发现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年轻女子的目光。
许长嵩叹了口气,打开手里的扇子:“扭扭捏捏的性格一直改不掉,有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丽云气不过他说自己反驳道:“我哪有拐弯抹角,明明是实话。”
许长嵩:“既然我这么优秀,为什么当初你执意要退婚?”
丽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出当年的事,一时哑口无言,
许长嵩等了半天等不到她的回话,他便合上扇子,“还说自己没有拐弯抹角,编个理由都不会。”
丽云岔开话题:“我去楼下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