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的撞击过程中,第一个开口说话之人忽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妥之处。
他只觉得蔡中渠松开了紧紧咬住自己左手臂的嘴巴,且双手也不再抓挠自己的胳膊。
并身体慢慢的瘫软了下来,就像是一条被甩断了脊椎骨的蛇一样软绵绵,他的右手已托不住缓缓下坠的蔡中渠身体。
等到那人的同伴打着灯笼过来观看时,发现蔡中渠已经死掉了,禁不住惊呼出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仔知不知道自己杀人啦,蔡中渠已经死了,还不快点儿松开手。这下子可惹下大麻烦了,你就为了他只想讹诈些钱财,置蔡中渠于死地,就不想想到底值不值当呀?”
那人听罢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松开了紧紧扼住蔡中渠脖子的右手,死尸怦然倒地。
此时二人才同时发现蔡中渠的脖颈后面出现了许多深深的伤囗,鲜血早就浸湿了他的内衣,连外衣上都沾有鲜血。
杀死蔡中渠的那人首先从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抬起头盯视着抱怨自己的同伴,有些不高兴的反口驳斥对方。
“你以为蔡中渠拿捏住咱们的隐私把柄,会轻易的放过我俩,他不诈得咱俩分文不剩才怪呢?否则能被人蔑称为菜中蛆?你若不想再参与其中,可以向孙山禀报实情,一人做事一人担,我绝对不会连累你的。”
他嘴中说得十分仗义仁慈,暗地里早已蓄积力量,只要同伴稍露向孙山投诚的端倪,他便会暴起杀死对方。
反正杀一人也是死罪,再杀一人也是死罪,何苦屈膝俯首任他人摆布呢?
没想到他的同伴也是个心思特别缜密有智谋之人,从之前的震惊中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嗯,你说的很对,以蔡中渠的贪婪无度性情,完全可以做到如你推断的那样,除掉他才能够完全的无后顾之忧。”
他略加思索之后,又提出了一个恶毒的计划,打算彻底了结掉蔡中渠曾经给予他俩带来的潜在威胁。
“我之前去过蔡中渠新居的书房,想必关于我们的隐私把柄,都藏在那书房内,咱们还要再冒险潜入他的新居家中,将书房焚为一炬,才能够真的高枕无忧!”
杀人者这才放松了对同伴的警惕之心,与对方商议阵后,便在蔡中渠的尸体上仔细搜查起来。
将所有的钱财都装进他们的衣兜内,制造出一起劫财害命的假现场。
并将蔡中渠带来的纸张统统焚烧掉,还将灰烬撒在极远的小巷水洼中,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还将蔡中渠的尸体清理了一下,并擦抺掉他们留下的深深足迹。
直到自我感觉到没有一丝异常之后,才连诀离开了杀人现场。
不久之后,这两个人又出现在东城区一家农宅内,并小心翼翼的躲避开前院看家狗,进入到一间装饰不错的书房内。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俩看到书房的墙壁是用黄泥掺草挑制的,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这种泥墙用苇萡作房顶的房子内不太好建造暗室,且极容易方便纵火焚毁,就免去了搜找蔡中渠匿藏物证的不必要麻烦。
杀人者还有些不放心,低声询问同伴:“咱们去卧室内将蔡中渠的妻子儿女一并除掉吧?免得留下后患,反正杀多人与杀一人都是死罪,何不一块儿解决掉他们?”
他的同伴坚决不同意再杀人的请求,一起纵火后,悄然离开了蔡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