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噩耗传到马王氏耳中时,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沉重的打击,也承受不了中年丧子的彻骨之痛,一下子当场昏迷不醒。
当马王氏被郎中救醒过来后,人已陷入半清醒半癫狂的状态中,时常嘴中喃喃自语着胡乱嘟囔。
“嘻嘻嘻,这下子报应终于来临了,死鬼你这些年办下了多少亏心事呀,老天爷一下子报应到我那可怜的孩儿身上了,真是报应不爽呀!呜呜呜呜。”
有时候她也会表现出特别愤怒的样子,用手点指着天空喃喃怒骂。
“报应,报应,老天爷不睁眼啊,我的孩儿又乖又善良,你凭什么用他的命抵他亲生爹爹做下的孽呀?为什么?你怎么不报应到我和死鬼的身上,真的太没天理啦,呜呜呜呜。”
过了几天之后,马氏族人发现马王氏在夜间上吊自缢死亡了。
虽然她脸上呈现出被吊死后的狰狞之色,却隐隐流露出一丝解脱之意,好像是在为有机会能去地府与儿子相见,十分的甘心情愿。
“砰砰砰”的一阵震响,马振用力踢出去的一脚,将哭哭啼啼的马儒直接踹倒在地。
他毫不顾及正在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的马儒如何痛苦,赤红着双眼,一把抓住马儒的衣襟厉声诘问对方。
“混帐东西,你再给我说一遍,非同儿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你俩一起逃跑,你一点儿擦伤都没有,我那苦命的同儿却丧命与山谷之中,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呀,说呀,否则我一掌打死你这个混帐东西。”
马儒的脸色苍白如纸,胸膛中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灼热的令他难以忍受。
马儒张口又吐出一团鲜血,胸口才觉得没有那么憋闷难受。
可他也深知若这样一直下去,恐怕自己撑不了多久,不用马振再亲自动手殴打,自己就要魂归阴曹地府了。
马振对于马非同的死亡反应,大大出乎了马儒的意料之外,那么的狂暴凶戾,甚至比一般人死掉了亲生儿子还要悲痛不已。
同时马儒也意识到一点,马振根本没有对自己特别看重的意思。
否则也不会在自己刚一说出马非同死亡的噩讯,马振便如此疯狂的虐待自己。
就好像是在怪责他一路上没有保护好马非同的人身安全,一出手便不分轻重,将马儒打得内腑受到重伤,也不让人给予治疗。
马振这是根本没有在意马儒的生死啊,怎么看就怎么觉得无比的诡异莫测。
不过事已至此,马儒也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认命的进行最后一搏了。
“二叔,小侄实在无用啊,没有保护好同弟的人身安全。哇哇哇哇,二叔,我和同弟侥幸脱离捕快们的追捕后,同弟非要逃进那个山谷,说那样更加能够保证我们的安全,连翻越那个较高的山崖,也是同弟出的主意啊!”
马儒决定说话保持着八真二假,这样才能让马振相信自己所言确凿无误,否则只说一片谎言欺骗马振,与自寻死路没有太大的区别?
“二叔,当时我们都在攀爬山崖,同弟拽着的野山藤突然无声无息的断掉了,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到同弟发出几声尖厉的叫喊,便寂然无声了。”
马儒佯装出十分悲伤,哽咽了许久,才继续叙说着后面发生的事情。
“等到我好不容易赶到山脚处,同弟早已死亡了,这都是孙山狗官造的孽,二叔要想为同弟报仇雪恨,也应该去找他,而不是迁怒于小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