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尚未来得及答话,从宴席中间位置猛然站起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举人。
此人身高体壮,大约有一米八二左右,身材肥硕,两眼发红的瞪视着孙山,好似与他有血海深仇一股。
他大咧咧的来到孙山所坐位置前方,也不按照常例拱手施礼问好,而是一脸凶狠之色的询问孙山。
“你就是青州府沂水县沙沟乡马庄的孙山吗?据说名落孙山一词也是由你而起,到底是不是真的?”
孙山看到此人着实蛮横无礼,心中大为不悦,当下毫不客气的怒哼一声,算是回应了对方的质问。
那个青年举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似血,恨恨地怒瞪孙山一眼,极为无礼地直呼孙山的名字怒骂连连。
“孙山小子,你可知自己一向害人不浅,谁遇到你这个灾星,谁就倒血霉,真是个妨人的大灾星!”
在古时直称某人的名讳是极不礼貌的表现,何况对方以妨人灾星称呼自己。
孙山觉得若是不立刻做出强烈的回应,以后別想有大作为。
别人也会认为孙山是个软蛋或懦夫,何况孙山此时还是个血气方钢的青年举人,前程不可估离?
于是孙山决定以牙还牙反嘴相讽,厉言训斥,冷言相对,丝毫不给对方留出一条反唇相讥的机会。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狂妄之辈?不知道文士之间的礼貌称呼吗?山与你一向素不相识,你何必出口伤人,真是个极为无礼的蛮夫俗子!”
那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看模样恨不得将孙山生吞活剥似的,咬牙切齿的怒骂出声。
“我姓鲍名纪,我的兄长叫做鲍锦,是上届乡试主考官,拜你之赐,被圣上罢免官职回乡闭门思过,你还说不识得我吗?”
孙山看出鲍纪是个脾气不好且没有宽广胸襟的蛮撞之人,便佯装出一头雾水不知何故的模样,一脸无辜的反诘对方。
“令兄是吏部侍郎身居高位之人,又是上届乡试主考官,他受到陛下罢免,碍我一个小小功名的举人什么事呀?你凭什么说我是妨人的灾星?”
鲍纪气的两眼发赤,咬牙切齿的怒吼道:“若不是你与韩续结怨,致使韩德辞职回乡,我家兄长会为了给老友出怨气,故意打压你的乡试名次吗?一切皆是你挑起事端造成的恶劣后果。”
孙山嘿嘿发出一阵冷笑,脸色变得十分气愤,同样厉声怒骂鲍纪。
“鲍纪,你这个不讲理的蛮人,是你家兄长挟私愤报复于我,才被陛下罢职归乡,难道陛下冤枉了你的兄长?你们不思己过,反而迁怒于无辜受害者我,不觉得羞耻吗?”
孙山越说越气,也没有了故意戏耍鲍纪之念,怒火中烧的训斥鲍纪。
“鲍纪,之前我与你兄长鲍锦素未谋面,双方没有一丝交集,他凭什么依仗权势打压我的名次?我不寻你们伺机报复,便是仁慈和善,你凭什么当众如此无礼对待我?快点儿向我赔礼道歉。”
鲍纪是个性情急燥又蛮横不讲理之人,却不善言辞辩驳。
之前他受到孙山的虚言戏耍,将兄长鲍锦的不是之处当众说出,正陷入在又悔又恨的复杂情绪中,哪里有能力与孙山争执辩解。
孙山十分自豪的说道:“三年前鲍锦故意打压我的名次,让我成为乡试副榜第一举人。今科乡试主考官慧眼识珠,让我考中乡试正榜第二名举人,这就是鲜明的对比,鲍纪你服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