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接入成功,故事读取中——
“这次进入的是古言小说故事,背景为封建王朝,宿主你扮演的是前朝名将冼赫斌,戍边十载得召重返王城,当前任职十四卫上将军,奉官家旨意查剿城中暗匪,接下来得先去丞相府露个头。”
好歹是言情小说,名字怎么这么随便?叫什么“显赫兵”?一个名声显赫的小兵?况且前朝名将是个什么奇怪的设定?
原书《白日逸山尽》是一个虐文故事,后期作者为让男主黑化只好把女主写死,同样大多数小说人物也没能得到好的结局,本次穿书的主线任务就是修正剧情,阻止不必要的BE结局产生。故事主线是男女主的情感纠葛,其余剧情发展皆是为主线服务。
系统不做声,虚拟猫咪的形态伸了个懒腰。
“冼赫斌”一摸头顶束冠,是个光滑无花纹的玉制品,一扯衣服的领口,发觉里面还穿了一件,似乎是里衣,青天白日不好扒开看看,强压住自己的好奇心,低头打量了下一身玄衣上的精致云纹,腰间别着的简易短刀,还挂了个白玉做的石头,用红绳串着,样式简单毫无特色,撩起衣摆又看到长靴里绳系的袜子,忍不住拨弄起来。
“本作女主叫莞洛白,是丞相之女,身份尊贵武力上乘,今日是她借比武招亲为由推脱亲事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你赶紧去混个脸熟。”
冼赫斌把玩着身上唯一的装饰品——那块石头,扫视着此时身处的集市:“往哪边走?”
“等会再找,当务之急,先吃顿早饭。”这才发现系统从刚刚的猫样变成了个少年郎,在一餐铺坐下,招呼小二过来。
冼赫斌惊讶得看着他:“等等,为什么这次你是活人?”
听到这话周遭不少人看了过来,“系统”忙把冼赫斌拉近了些,低声道,“现在起我叫泽锦,是你的灵宠,由于本次穿书不可控因素过多,所以我得亲身参与。”
还带这样的?系统自己也能参与剧本?
“嗯。”泽锦点点头,一边啃面饼的手就没停下过。
冼赫斌也坐了下来,“灵宠是什么?”
“这部小说虽是讲古代言情,却增添了灵力这一说法,普通人没有灵力,灵兽却有,养灵兽作宠,修炼到一定程度可化人形,既有行动力又有武力值。”
冼赫斌顿时脑补小狗自己拿着工具铲排泄物的情景,“难道普通动物能通过修炼成为灵宠?”
“当然不是了,灵宠都是先天存在的,数量有限。”
冼赫斌盯着眼前浓眉大眼的人儿:这么好的设定凭什么让你来演?
泽锦一脸轻蔑:“那你来,你想叫我主人?”
那还是算了。
茶足饭饱过后,泽锦喊小二过来结账,掏出一摞铜板递给他,小二数了十个留下了,把剩下的还了回来,被冼赫斌接了过来。冼赫斌把这“古代货币”放在掌心,黄铜方面印着“伭制”二字。闲置?冼赫斌忍不住想笑,突然看到泽锦盯着自己,“怎么了?”
“那边,有人在打架。”原来看的是自己身后的人,只见泽锦起身收走自己手中铜板,起身离开坐凳,冼赫斌迅速望去,远处路人围着的,中间似是搭了个的擂台,两三个人站在台子上面,露出高耸的人头。
刚刚还不知道去哪找,这会儿倒是自己出现了,难道是到了某个时间点,剧情所需场景会自动刷新?
见泽锦已经挤到人群中去,冼赫斌嘴里嘟囔着,却还是站起来跟了过去。
擂台上本来有五个人,这会打得只剩下了仨,仨人也很快分好了阵营,其间两人跳到一起,决定先联手打败另一个落单的。
“这比武是光比拳脚么?”身侧传来声音,冼赫斌看过去,此人身着青衣便服,腰配铁柄长剑,头发高束脑后,面容干净端方,人群中看上去有股莫名的正气,格外引人注目。冼赫斌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路人开口了:
“自然,这比武最终是要回归自身,若是刀剑相向,则是借助外力使然,即便胜了也只能归功于武器精良。”
冼赫斌发现不少人向那路人透出敬佩的目光,却有意与他保持距离,意识到这人身份不一般。
“这人是宫里的管事,女主莞洛白凭借人格魅力惊动全城,官家对其比武招亲一事很是看重,专程派了人来盯着。”泽锦借助系统传音解释道。
未等冼赫斌产出疑问,泽锦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关注青衣男子。
“我也去凑凑热闹,如何?”青衣男子低声道,听他说话的是一个稚气未脱的高个男儿郎,两人站在一块像是父亲带儿子——不对,没有这么年轻的父亲,也没有这么大个的儿子。总之,看上去二人似乎本该毫不沾边。
“这是比武招亲,怎么,主人你着急成亲啊?”高个少年一副想看人吃瘪的神情,莫名让冼赫斌有些熟悉感,还称呼对方“主人”,看来也是个灵宠。
“不行么?”青衣男子挑眉道,说罢便跳上了擂台,高个少年想伸手拦他,没拦住,只得暗暗叹了口气。
台上三人现下只剩下了一人,便是那原先被迫一挑二的好汉,青衣男子跳上去就是一对一了。只见那名好汉先发制人,拳头直面而来,青衣男子躲都不躲,一掌劈过去,把那拳头劈了下去,又出掌往那好汉身上劈过去。那名好汉迅速躲开,一记飞踢差点就踢到青衣男子,又被劈落,只见拳头又要往自己身上打来,好汉忙挥出双臂抵挡,不得已实打实地挨了一下,倒退了一步,攥紧了拳头,脸色凝重了起来。
冼赫斌正看的津津有味,远处突然一整风呼驰而来,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烂的人蹿了过去,人群很快被那人给冲成两半,“快追上去!”泽锦传音道。
擂台上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本来能一举拿下比武胜利的好汉被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青衣男子打得落在下风,有些气急冲上去就夺了他腰间长剑,剑锋直逼人脖颈,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青衣男子无法抵挡时,他却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角度仰倒身体,只手寸地,抬腿,勾脚,让长剑飞了出去。
顾不得周遭人的疑惑神情,冼赫斌忙跨着大步去追那个蹿过去的人。不知道跑了多远,那人竟停了下来,像是故意在等自己追上来,冼赫斌望着他的背影,只手从后颈擒住了他。
“大人饶命!”那人扑通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