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离开

是她错了!

思及此处,柳妍姝不由自主的愣了愣若果不是阿衍的问题,那问题便出现在她的身上,人的情感都是由自己决定的。

她能想到这里,莫不是自己对阿衍有什么不该想的想法。

瞬间,柳妍姝整个人开始变得手忙脚乱起来,眼中满满都是慌乱和不知所措,她怎么能产生如此不堪的想法。

接下里的一个月,在宿州城的日子正式迈入秋天,万物逐渐开始凋零,院中的大树慢慢落下茂密的叶子,露出光秃秃的枝干。

自从柳妍姝隐约明白了子不堪的想法,便是处处躲着苏衍,每日也是在饭厅里见上一面,便匆匆离开,好似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她对阿衍的异样,彰然若揭,就差摆在明面上了,两人周遭之人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其中最数祈望最是幸灾乐祸。

毕竟,一个人的注意力只有那么多,不是在他身上,便是在另一个人身上,现在谢衍正是被兄长躲着,那么兄长的目光便能放在自己身上。

旁人都察觉到了柳妍姝对苏衍的‘与众不同’,作为里面的主角之一的苏衍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他起初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可是转念一想,那日他装傻才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事,现在若是冒然接近谢家姐姐,再被谢家姐姐看出来什么,只怕会前功尽弃。

苏衍不想,也不愿,为此,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关系,甚至平静。

加之,他现在还得好好想想如何处理现在和谢家姐姐的关系,接下来,他又应该以何种方式面对谢家姐姐。

还是说按照以往的方式和心底的计划,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大公子,你看看这衣裳如何?”

周姨拿着一件刚做好的衣裳放在柳妍姝面前,柳妍姝抬手轻轻放在上面,料子柔软离开,针脚绵密,倒是一件好衣裳。

微微勾起唇角,点点头,缓缓开口,“周姨的手艺愈发精进了,还有听晚姑娘的也是。”瞧见周姨容光焕发的目中,心中甚是开心。

听见大公子的夸赞,周姨微微缓缓低下头,轻声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她们整日待在这院中,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也没有从前那些个烦心事,虽说日子过得不如以往,可到底是命给保下了。

现在,每日也无甚大事,心思自然便放在绣工上面,因为只有做衣裳,她才能将思念之情传到给陆久安,这也是她和听晚唯一能接近久安的法子。

柳妍姝瞧见周姨面色平静,脸上只是一抹得体的笑容,便知周姨现在并不是多么开心,原因无它,这笑是京城簪缨世家夫人惯用的标准笑容。

“周姨,可是想儿子了?”柳妍姝明知故问道。

周姨略微迟疑,随即点点头,她对久安的思念不用问都知道,试问,有哪一个母亲不会思念自己的孩子,这是人之常情。

柳妍姝轻笑一声,点点头,“一片慈母之心,想必,周姨跟快便能如愿以偿了。”前几日,她从曹老那里得到消息,说陆久安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也不忍周姨和陆久安的彼此思念,想着,还是安排他们尽早见一面,也算是安了彼此一直以来惴惴不安的心。

闻言,周姨愣了愣,轻声询问,“大公子的意思是小儿他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柳妍姝眼含笑意的看了周姨一眼,随即点点头。

对面久经风霜的女子瞬间裂开嘴角,满眼都是止不住的笑意,激动道:“多谢大公子的救命之恩。”

柳妍姝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谈不上救命之恩。

周姨从柳妍姝的房间离开,留下了先前那间精美的衣裳,心中满满都是喜悦之情,满是沧桑的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随即,被她毫不犹豫地擦去,今日,她没有白来,一是知道陆久安现在性命无忧,人已经算是基本上好了,二是知道了,他们母子三人即将重逢。

这让她如何能不高兴?

望见周姨离开的身影,柳妍姝也跟着情不自禁的开心起来,亲人重逢这是何等的喜剧。

突然,原本关上的房门被猛地打开,陆久安从外面闯进来。

柳妍姝听见这突然起来的声音本就被下了一下,现在又瞧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仿佛往日的平静都在此时被打破。

“快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陆久安两步并做三步,朝着柳妍姝走了过去,急忙道。

她本想问陆久安为何出现在这里,苏衍现在没有和他在一起吗?晨起,阿衍不是去看他了吗?只不过,在听见陆久安这句话时,柳妍姝猛地站起身,神情颇为严肃,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姝儿,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宿州城的官府在大肆搜索北宁王的下落,城中已然混乱不堪,趁着现在早点离开为好?”

陆久安上前拉住柳妍姝就走,柳妍姝一把抓住面前之人,冷声道:“阿衍现在在哪里?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陆久安顿了顿,直到柳妍姝口中的阿衍应当是北宁王,曾经的太子殿下的名讳,苏衍,面色严肃,道:“今日我并未见着北宁王,反倒是官府中人见了不少。”

柳妍姝深吸一口气,双手撑着桌子,倘若陆久安没有见到北宁王,那么阿衍现在又在哪里,若是阿衍知道城中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回来只身犯险。

这些,她都无从得知。

“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我得去找阿衍。”其他的柳妍姝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现在阿衍需要她,无论阿衍在哪里,她都要找到他。

“姝儿!”陆久安厉喝道。

柳妍姝贝齿轻咬,抬头望着陆久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陆久安,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就当是你报了我的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我们再无任何牵连,我也从来没有救过你,我更不是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