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人,我们不管他们了吗?”

“暂时不管了,那个剑灵有点棘手。先去罗家庄。”

“大人,你以前都遇到了什么样的心莲花瓣。”锦玉感到好奇,虽然接触心莲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的威力之大她身有体会虽然眼前这两瓣花瓣她没有参与但是通过硝石她是可以看见的,心莲是会放大人的情感,通过心中之情而获得力量以此来实现心中所想,从得到中再次获得力量,循环不止,力量不息。

“有承受生苦的小孩。每每降世只能长到1岁,便会重新经历生死,无限循环。有受老苦所迫有不死之身,可是要一直感受身体的衰退,从看不见到听不见再到不能走不能动。身边亲近之人相继离世,白发苍苍之时求不得所解。还有出生时就体弱的一生与药理相伴,父母为其能活散尽家财为其奔波所累,不过他心态好,久病成医,成了一方赫赫有名的医师,可惜病苦难去,随着心莲的成长,他身患急症,传热学极强感染了自己所在的村子,可所学有限所病无限,终究有他花了时间解不了的症,所以他自封深山不出。万般皆苦楚,他们身受其扰,如果心莲还在的话,一定会因为这些自己带来的苦楚而感到深深自责。”夜烛陷入深思,相较于他心莲承载的是人间的情,有甜但是更多的是苦,可是她一直都是善良的,总是很乖很爱笑。

锦玉难得没有再说什么,她虽然喜欢看人间话本,但是感触却少,因为天生缺少些什么修炼和感情一样停歇不少。但是在上次树妖的回忆里她是以完整之身感受其中之情的,所以她现在明白不少,可以说是感同身受,即便是神,身处高位在一直身处黑暗和美好之中一直拉扯可以从始至终保持善良的,又有多少,又是否真的可以吗?而世间罪孽悲痛苦难是不会消失的,那么就需要更多的善意来对抗至少是与恶意相当的善意才能达到平衡。可是,这个平衡在哪里,谁都不知道。

在一阵沉寂中他们已经到了罗家庄,和之前不一样,罗家庄看起来非常正常,青山绿水,田埂相间,一路上的人们都是喜笑颜开,连庄子里的狗都是欢快摇尾巴的样子。但是锦玉也知道太正常就是不正常。

“大人,我们应该去哪找心莲。”

“我教你望气吧,将体内仙力调动凝于指尖,汇于眼即可”

但是不管她多么努力还是没有半点感受到空间的不一样。

“那个大人,我好像看不见。”

“这只能看的鬼气和魔气,不能看到心莲。世间之法并不能看到心莲,我是凭借着与心莲的感应找到她的,教你望气,只是希望你察觉不对时可以早点逃跑,打不打无所谓,能保命才有用。”

“为什么你可以感应到她啊。”

“因为她是我带大的,世间无人比我更熟悉她。她身上还有我的术法。”

“原来是这样,哪大人一定很喜欢她吧。”

“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等你们见了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真的吗?哪我可以做她的姐姐吗?”

“到时候你俩自己去定吧,不管心莲应该比你大一些”

“啊~”

相较于罗家庄其他地方这里最大的府邸却很萧条,很安静,没有喧闹声。

“在这里吗?”

“应该是,但是不强烈,应该不是在这里久居之人。等等吧,马上天黑,做工的人应该就会出来回家。”本就已经是夕阳西下时,他们想来也不用等太久。

锦玉拿出上次的梅子来吃,转身递给夜烛,只是话还没出口先醉在夕阳里了。

“怎么了吗?”

“那个,梅子,大人尝尝,挺好吃的”

“吃个梅子,怎么呆呆的,变成呆呆鱼了。”

“哪有,哪有”

“大人,食不言寝不语”

夜烛憋笑,是谁每次吃东西的时候一直巴巴说话的,嘴巴鼓鼓的也不妨碍她说话。是和心莲不一样的感觉,挺,嗯,挺可爱的。

天微微擦黑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开始出来,就在锦玉开始怀疑他到底出不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夹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出来了,书生脸上有着些许薄红应该是饮了酒的原因,步伐摇晃。

“哎,罗书生回去早些歇息阿,明日可不能耽误了少爷的功课,要不然,别怪我们听从少爷吩咐打断你的腿。”两个人很是轻蔑的说着,其中一个还啐了一声。

随着书生的靠近夜烛黑色衣服上的金莲开始发出金色的光泽并且开始游走,仿佛活物一般。锦玉差点叫出了声,虽然前面也有遇到心莲就会发光但是如今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夜烛盯着那人,自然的牵起锦玉的手就跟了上去,让锦玉一时忘了出声。天色渐黑,四下可见度低了许多,他们就一直跟着书生从街道到乡间小路,路间的树木随风的吹拂沙沙作响,阵阵花香随风而来,清冷的月光洒在前人的衣摆上,在月光的照耀下衣服上的金色莲花神秘莫测,素白修长的手握在她的手腕处,她竟然开始恍惚了起来,阵阵的花香到底是花香还是夜烛身上的金莲的香气。

“应该就是这里了。”随着夜烛的出声锦玉才回过神来,手急忙抽了出来双手捂脸她一定是魔楞了,这都是些什么,他们可是在忙正事。

夜烛在锦玉抽出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盯人太入迷竟然直接拉着她走,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直接抽出吧。

从羊肠小道他们随着书生到了一间并不比那座府邸差多少的庄子。

门口站着一位老伯手提一盏灯笼张望着“哟,小少爷回来了,快去通知老爷”

经过一路的走动书生酒醒了大半“父亲可休息了。”

“尚未,小少爷老爷在花厅等您呢,您可要记得切莫与老爷较劲阿。”

“嗯嗯,德叔先去备水吧,我自有分寸。”

“哎,好好好,老奴这就去。”

夜烛单手掐诀带着锦玉跟着书生一路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大人,这是什么法术,我想学这个。”

“行,此间事了就教你这个。”

“嘻嘻”锦玉已经想好以后回去遇境这么戏弄阿哥了。

随着绕过海棠垂花门,沿着东侧厢院前门的碎石幽径前行,不一会侧入正院,绕过一屏壁画才到一间十分敞亮的大厅,“瑞宣堂”三个笔锋凌厉的匾额利于其上。

“这.....”怎么看都和这书生的穿著打扮格格不入。

“他竟然是这里的少爷!”不是锦玉感概实在是前前后后差距过大。

厅中上首坐着头发花白的老生,一手端茶一手持茶盖碗。斜眼半看着书生。

“瀚文回来了,今日教习可还好。”

“回爷爷,尚可”书生毕恭毕敬的跪下行了一礼,等着上首人的问话。

“可是饮了酒?”

“爷爷息怒,知错。”

只见上首的人将茶盏扔出正好砸在书生的头上。

“瀚文,你怎么可以和那些莽夫一般饮酒,你未来可是要做堂前提名的人。爷爷平时里如何教你的,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我不明白,即是要我做哪堂前提名的人,为什么又要我在参加会试时去给哪罗蒋璐补习。”

“错,大错特错,君子品行如竹如兰,怎可生出戾气,淡漠自持是风骨,大气自让是气节。爷爷我一直想将你培养如松间雪色。瀚文妒,猜,嫉都是罪,有罪者不配入世。你可知为何我要你身着布衣去教他学识吗?因为你有罪,罪若不处即便身披华服脚踏青云也不能做君子。”

“可是以我的才学只要去就可以有所出。”

老者几乎瞬间被激怒。

“孺子不可教也,来人,请家法。”随着鞭身的抽打书生竟然开始数罪,如同魔怔。

从鞭子中不断冒出花瓣进入瀚文的身体里,但是他们却仿佛看不出来似的。

“大人,你说他们谁是对的,为什么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人利于己,难道是错的吗?”

“并不是,是老旧思想的错。”

“老旧思想?”

“对,非利于己为错,而是以他人之生利于己为错。心莲在吸取瀚文的愚孝为力量反哺老者,为其提供生机,老者在心莲的影响下给瀚文灌输愚孝思想为心莲提供养分,”

“哪我们应该怎么办?”

“有点难,心莲已经有骨化的形式了,这一次需要他自己想明白才行,只要是有一点点的想法就可以剥离心莲。但是仅仅靠他刚刚的几句话远远不够。”

“哪我们怎么才能让他意识到这不对呢?”

“苦,让他的人生更苦。但是想让他认识到还需要一个参照。接下来需要小鱼干假装一下男书生了。”

“哪大人你呢?”

“我,自然是你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