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行吗?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叶威小声嘀咕着,底气明显不足,
“哥,你当然行,去学堂吧,书本上会教你很多东西,不为别的,若是你想出去闯荡,起码也得有点见识。”
叶威的眼睛都亮了,他从小就崇拜祖父,想做一个有出息的人。
“哟,你们说的好听,束脩你出呀?你哥眼见就要娶媳妇了,不去打工哪来的钱?”
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大伯娘脸色铁青,真是笑话,读书当然为了做官,可儿子这么大了,还能学成吗?
“我不娶媳妇!”叶威恼羞成怒,抄着砍刀就走了,而叶月也是煞白了脸,
“娘,你就知道钱,连哥的前程都不要了。”
她气哼哼的跑向了后院,只有叶星没走,静静的看着她。
“反了天了,你个小丫头,天天的瞎鼓动啥?你弟弟命好,还来这里戳人的心窝子。”
“大伯娘,做人目光不要太短,大哥现在去打工,一天能挣多少?想必不会有大伯多,若是去学会本事再出去,可做的事就多了,保你穿金戴银我不敢说,可娶个嫂子没问题。”
人家嫁姑娘,也要看人呐,小伙子有出息,愿意的人家多了去。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一个月三十文,俺家可没有!”
“这个钱我出,我哥上学的花费一概由我负责,”
她的话掷地有声,说完转身就走,刚来时,对这个大伯娘印象还不错,可刚刚有了点财富,什么都变了味。
没想到,祖母当晚召集了家庭会议,两个孙儿的束脩她出了,连带柳根也一起去,不过他不是叶家人,这笔钱算是借的,若是老三还不上,柳根长大后再还,如此一来,别人也无话可说。
“你若是用心读书,老身心里也踏实,这笔债总有还的时候,还能光大你家的门楣,若是不用功,识得几个字就回来,半年的钱你姐夫担了,也算对你仁至义尽。”
柳根一听,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跪在地上,哐哐哐就是三个响头,从此便跟着姐姐叫娘了。
学堂设在了叶氏宗祠的旁边,原本是个放杂物的小院,罗章叫人加盖了一排屋子,不光先生有住处,教室也很宽敞。
第一天开课,叶星也去了,站在窗外听了一堂课,先生姓单,大约三、四十岁,还不错,性情平和,知识面很广,也很有耐心。
“干嘛站在这里?想听就进去啊,”
冷不丁的,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抬头一看,原来是罗章,
“这里又不收女的,我怎么进去?”
“呵呵,你还怕这规矩?想去就去,没人敢轰你。”
叶星白了他一眼,扭身走了,老子上了十几年学,会的东西多了,用得着在这里学?
罗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面色慢慢沉了下来,他看人一向很准,可这个丫头很奇特,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曾在地动时救过她,那天也是巧了,因为去金刚观有点事,没想到下山时遇到了险情。
他摸着手臂上的疤痕,至今都想不通,她是如何救了自己?老三为了杀他,还真是花了大价钱,那天如果没看错,来的可是鬼见愁的人。
他刚回府里,厅里跑出一人,
“主子,京城有信。”来人正是那个胖胖的老安,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叫人送信吗?”
自从被鬼见愁盯上,他不能再高调行事,老安的目标太大了。
“此事很急,听说大皇子病危。”
罗章的脸瞬间扭曲,他从小由兄长带大,感情不是一般的深,虽然皇储之争很激烈,可他深信哥哥有自保能力。
“消息可靠吗?”
“是,老萧送的信,有,有八成可信。”
“你跟我回京,我就不信了,哥哥一向身体强健,怎会突然病危?”
“主子,您这个时候去,就是羊入虎口啊,这个消息不论真假,都是为了诱您入瓮,他们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
“呵呵,不就是个鬼见愁吗?上次是我大意了,走吧,我自有打算。”
罗公子离开的消息,三天后叶星才知道,此人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她没功夫细想,一个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收了荞麦后,土地竟然空了下来,在她的印象中,不是该种小麦了吗?可她问了祖母,她老人家竟然不知还有过冬的麦子。
“我在丰县时,听人说有冬小麦呀,麦苗能过冬。”
“星儿怕是听岔了,咱这里太冷了,冬天地里都上了冻,啥苗苗也活不了。”
怪不得常年饿肚子,没有化肥,没有农药,产量本来就低,而土地的利用率也不高,不过,祖母说的对,春小麦的种子确实不抗冻。
当晚她就进了空间,直接铲了稻子,撒上了小麦种子,只能利用空间来改良,她就不信培育不出冬小麦。
第二天早饭时,叶英对娘子说:
“家里的柴足够用了,地里也没啥活,我们兄弟决定,从今天开始去镇上找事做,坐吃山空可不行啊。”
家里的钱都是闺女挣的,儿子又去了学堂,他听人说,束脩不算啥,以后若是考功名,花费的更多。
“你们打零工能比丰县挣的多么。”
丰县一天十个铜板到头,她其实早有打算,只是在等待时机。
“比丰县少一些,能有8个就不错了。”
“爹,我上次买了些豆子,今天教你做一样东西,肯定能卖钱,比你做活强。”
两口子面面相觑,闺女又有啥点子了,豆子也能变钱吗?
这时候有黄豆,可基本不是煮就是炒,很少有别的吃法。
丰县旁边有个很小的湖盐场子,是官家开办的,百姓根本进不去,可盐卤子没人要,她弄了一些存在了空间,就是为了做豆腐。
“爹,你先去把石磨洗出来,我去泡豆子。”
这个都是有比例的,虽然没有称,可她的手感不错,掂一掂八九不离十。
石磨从土里刨出来还没用过,叶英和白氏两个费了半天力气,才洗刷干净,
“哎,昨儿娘说想磨点荞面,二哥就是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