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味道很“贵”

只要是坐火车或汽车去过贵阳的人都知道,途中会经过无数的高山隧道,时明时暗。每进一个隧道,我就会回忆一遍《摆渡人》。当我把《摆渡人》书中所有的情节背过N次之后,就到了贵阳火车站。

贵阳的火车站不太像省会城市的大车站,当时的车站前,还会有很多摆小摊的小贩,运气好的话,也会遇到几个扒手小偷。我就是运气特好,在贵阳丢了一部手机。当时一手提着包,一手推着行李箱,手机放在大衣的口袋里,因为离我要去的目的地很近,心想这么短的距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适时迎面走来一位面带笑容的帅哥,朝我甜甜地微笑,我当时还有点害羞,因为那时还很年轻,哪见过这种场面。我正好奇他为啥盯着我笑,难道认识我吗?在我还在思考时,人家从我旁边走过了,我的口袋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等我到了目的地,准备用手机时,才发现手机已经没了,他们的技术就是这么高超,无形中取了你的财物。我不知道现在那些小偷们失业没有,毕竟现在人的警惕性更高了。

一个城市的火车站周边,一般有很多当地的特色小吃店,在出贵阳火车站,直行几百米再左转,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大概有一个加油站,那旁边有很多卖豆花饭的。就是纯豆腐脑配白米饭,单吃是没有一点味道的,但店家一般都会给一个小碟,里面有辣椒面、鱼腥草、酱油等调味品,配着小碟把那碗豆花米饭吃完,几块钱一份,一份管饱。我曾在最穷的时候,吃过几顿,因为我是真的不爱吃豆腐脑。

在去贵阳之前,我是不吃鱼腥草的,他们也叫折耳根,味道就很奇怪,很腥。但是我也不知道贵州人为啥那么喜欢鱼腥草,基本每餐都吃,小到作为调料,大到直接凉拌,简直无处不在。有一次我花粉过敏,有人推荐用鱼腥草烧开水洗澡,我发现煮熟的鱼腥草好像腥味也就没那么重,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效果,洗了几次鱼腥草开水,身上的疹子就消了。

在贵阳的大街上,还有两种随处可见的食物,一种是土豆,一种就是豆腐。在贵阳,土豆的价值可以说发挥到了最大化,土豆饭、土豆粑、土豆片、狼牙土豆棒等等,特别是狼牙土豆棒,简直是随处可见,去皮的干豆,切成狼牙棒状,先煮熟,再用油炸,炸到外面焦皮时,捞起,沥干油,然后再配上鱼腥草、辣椒面等小料调味,我就这样慢慢地习惯了鱼腥草的存在,到现在我变成了喜欢吃凉拌鱼腥草的人,人类味觉系统真是奇怪。贵州那边的豆腐也是各种吃法,除了上述的豆花饭,你在街上会看到很多提着小炭盆的小贩,有些人会坐在小贩的炭盆前,烤一些小豆腐片,刷油,翻面,小豆腐片有些会鼓起小泡,代表它们熟了,这时,顾客就会夹起熟的小豆腐,沾点面前的干辣椒面,再放起嘴里,那种香辣独特的味道就把味觉给俘虏了,我超喜欢吃这种现烧的小豆腐。街边还有一种豆腐果子,一般是店家做好了之后再给你的,有点像豆腐泡,但是外面的皮比豆腐泡厚,里面却非常的嫩,店家会在剪开豆腐果子,浇上配好的汁,味道有一点类似油炸日本豆腐的感觉。

一般在旅游景点周围,你还会看到这样的食物,像满汉全席一样,店家将不同的菜切成丝状,然后,再摆一大桌,配色非常漂亮,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丝娃娃。吃的时候,店家一般会给你一些直径约十五厘米左右的面皮,再加一小碟调料,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把那些丝状菜入到面皮上,像春卷一样卷起来,再一口咬下去,蔬菜的脆嫩中和了面皮的干巴,适合给轻食主义的人当主食。

除了炭烤小豆腐,我第二喜欢的贵州食物,就是酸汤火锅了,跟别处用酸菜做酸汤锅底不一样,那儿的酸汤是用小西红柿做的,不是我们平时吃的那种大西红柿,是那种类似野生的、酸味十足的小西红柿,像这种锅底,一定要配上红薯粉,那味道简直不要太好吃。我最多的时候,一周吃了四次,吃到后来朋友已经拒绝跟我一起吃饭了。

对于吃货而言,贵州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旅游去处。有一次我们为了去尝猪脚,专程跑到青岩古镇,因为那儿的猪脚才正宗,真的是入味入口即化的那种,但是吃太多也是容易腻。对于第一次去的朋友,倒不妨尝试一下,特色小吃还是有特色小吃的道理。

对于很多去贵州的朋友,我都会给他们推荐一种零食,就是辣椒脆,就是干的红辣椒,裹上带有调味料的面粉液,再沾上芝麻,用油炸的酥脆,然后再配上炸花生米吃。那边的超市一般都有罐装的卖,我最多的时候,一天吃了一罐,但是不推荐多吃,因为吃多了,上厕所很痛苦,但是对于喜欢垃圾食品并喜欢食辣的人来说,那绝对是福音。后面我在网上买过,但是味道没有当地卖的好吃,街边也会有小店卖散装的。

但是如果你去特产商店,看到能送礼的特产,都不是我说的这些。特产商店里卖的很多的贵州特产,可能是刺梨相关的,比如刺梨糕、刺梨酥、刺梨干等等,其实我对刺梨的味道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特别讨厌,属于一般般的评分。其实就是杜仲、灵芝这类的中药材,我之前不知道怎么给长辈买礼物时,就选这种中药材,老一辈的人可能喜欢吧,总好过给他们买黄米粑、波波糖、牛肉干吧。

在贵州一年多的时间里,几次想去千户苗寨,都没去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周边游玩。去得最多的就是黔灵山了,那儿的猴子是散养的,跟在动物园还不太一样,你可以近距离地跟猴子打招呼、喂食,但对于一些刚生育完的母猴子,还是要离远一点,特别凶,可能还会伤人。那里的猴子可能见惯了人,特别不怕生,如果你手里提着食物,它感兴趣的话,可能还会来抢你的。对于拧不开盖的矿泉水,它可以自己把瓶底咬烂喝水,也可以自己剥香蕉,同为灵长类动物,这种聪明可能也是与生俱来的吧。去那儿时,我都不敢边走边吃东西,怕它们来抢我的。

有一次同事出差来贵阳,说周末一起去黄果树大瀑布。我兴奋地唱了一路小歌,不管是影视剧《西游记》取景还是课本上关于黄果树瀑布的描述,景色都非常吸引人,站在瀑布前,让我感觉到我以前见的瀑布都只是小水流,那才是真正的瀑布,非常的壮观,水流非常急,水流声在千米开外都能听到,溅起的水雾仿如仙境,那天天气还不错,通过水雾,还看到了彩虹。

我在贵阳待了15个月,差不多快融入了贵阳的生活,那边的水质很硬,通常烧开的水,颜色跟牛奶一样,矿物质很多,要沉淀很久才能喝,很多贵州人的牙齿都很黄,我想这有可能跟水质有关。那边的人,喜欢背背篓,不管是背东西还是背小孩子,可能也是跟那边的地理环境有关,毕竟“地无三尺平”嘛,除了城市里的道路,大部分路都有些崎岖,背篓可以解放双手,走累了,使用拐杖也不耽误运东西。

贵州那边还有一种茶叶,叫湄潭翠芽,味道非常的清香,一片一片,像瓜子,刚泡上水时,会竖起来漂在水上方,样子很美,但是不经泡,一般泡两道水,味道就淡了。但是回甘不错,我也送过一些给别人,好的事物就要分享嘛。

离开贵州已经八九年了,之后没有再去过那边,虽然我对贵州的情感有些复杂,但是那边的吃食却给了我无限好感,以至于在那边不开心全忘了,但一提起吃的方面,就记忆犹新、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