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疯了!”温谣又气又急,干脆一走了之,烦死了,看到她这幅样子就烦!干嘛要为一个负心汉做到这种地步?凰朝多少好儿男等她摘取,偏偏看中那柳舒渐!摇光也是,怎么也爱上了这种男人,爱谁不好爱上他?害得姐姐为此神伤许久。
她越想越气,停下脚步,泄愤般狠狠踢飞了脚边的石子,石子遭受无妄之灾,跃起落进了花丛中。
柳舒渐凭什么在天香楼快活地喝酒吃肉?自己姐姐还在受苦呢!她要去找他,让他来御史府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祸害得温岩萝!
温谣有了目标,立马往天香楼赶去。
天香楼不愧是芸京著名酒楼,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只花了些银子,便顺利打探到陆嘉随一行人的包间在三楼最左边的天字号。
走到天字号门前时,她突然清醒了一些,犹豫了瞬间,里面镇场子的可是陆太尉陆嘉随,她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进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但很快,她又满不在乎起来,哼,陆嘉随算个什么东西?她姐姐还是现任御史大夫呢!她才不会怕呢!
思及,她一脚踢开房门。
“哐当”一声清晰地响遍整个房间,房间中的人声喧嚣都凝固了一瞬,众人微怔地看向来人,陆嘉随更是眼眸微眯,看到来人后,笑容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温谣?她来做什么?
今日温岩萝刚继任御史大夫,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不会是特意找自己的麻烦去杀鸡儆猴的吧?
陆嘉随酒醒了一半,她放下酒杯,徐徐笑着,话语温和:“原来是温助教,来这里不知道有何指教?”语毕,她暗暗递给何摇光一个眼神,大意是在问温谣是不是为她来的,后者困惑地摇了摇头。
“陆大人兴致如此好,下官本不该打扰,”见陆嘉随态度如此良好,温谣倒是为自己刚刚的鲁莽感到了一丝赧然,“但事出有因,想请柳舒渐走一趟,希望大人谅解。”
柳舒渐?陆嘉随眸子一转,扫了眼座下早已注意到温谣多时的柳舒渐,后者闻言脸色微变。为他而来的?想起刚刚在早朝上的那一幕,陆嘉随有些玩味地笑了笑,又瞥了眼何摇光,果然看到她惊诧又失落的神情。
既然有趣事发生,她为何又要阻拦呢?
“柳舒渐,你去吧。”
柳舒渐点点头,站起身来,看向唇角紧绷,目露不善的温谣。他知道温谣,她是阿稚同母异父的妹妹,从前的温家少主。
可是……她找自己做什么?他有些不解,他们官职都不一样,平日里接触甚少。
直到出了房门,温谣才气愤地说:“柳舒渐!你知不知道你害惨了我姐姐!”
柳舒渐瞳孔一震,他下意识急道:“阿稚怎么了?她发生什么事了?”
见到柳舒渐丝毫不假的担心,温谣的愤怒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她仍冷眉横着:“姐姐从早朝回来便一直被罚跪在府上,就是因为不肯听从母亲的命令与你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柳舒渐脸瞬间苍白下去,他怔在原地,仿佛很难消化这几个字,半晌后,他甚是艰难地问出口:“你说的是……解除婚约?阿稚她没有同意,才会、才会被罚跪?”
“是!”柳舒渐如遭雷劈的怔忪模样让温谣心里快意了不少,哼,让你在朝上故意把姐姐搅进局中,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带我去找她!带我去找她!”柳舒渐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眼眶微红,毫不知意地紧紧抓住温谣,用劲太大抓得她生疼。
被这么命令着,温谣脸色不好,刚想拒绝,却听他蓦地哽咽着,低声祈求说:“带我去找她吧,就当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