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域天柱特克斯

在南卿一行前往特克斯的时候,于朔和鬼母已在西域天柱特克斯多日。

那日,于朔他母,对对是他鬼母。简短的说了语句:“让为娘带你走。”

于朔就感觉眼前一黑一明就矗立在一座不名建筑物的顶层之外。于朔四下打量,仿佛置身在一艘太空母舰之上。他脚下是母舰的仓顶,周遭灯火阑珊的城市是母舰的舱体。从顶层俯瞰,眼前的城市如同八卦勘盆。主干道金色的灯光,清晰的勾勒出六十四卦“满卦”,386爻“全爻”的城市布局。在低头看脚下,该建筑的顶层竟然是黑白相间的八卦图。

“妈?”

“叫鬼母!”

“母!”

“叫鬼母!你个臭孩子。”

于朔无力再喊:“鬼母!”

“谁在上面?”

于朔连忙望向鬼母,鬼母脑后蒲扇张卡,将于朔包裹其中。等鬼母再次收起脑后的蒲扇,于朔他们已转移到一个摩天轮上。

“我们这是在那里?”

“特克斯。”鬼母回答道。

“特克斯?那里?”

“特克斯太极眼。”

“妈!不,鬼母,我是问特克斯是在那里?”

“你怎么那么烦?”鬼母突然暴躁凶相百露,脸色青蓝,蒲扇上飞出一枚爪勾指向于朔的脖颈。

于朔惊诧,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老母亲。此刻,他才体会出鬼母这个名词的含义。

“妈!你这是……”于朔还是喊出了心底的称呼。

鬼母连忙收起爪勾,别过脸去。说了一声稍等,在于朔面前闪走闪回,抬手丢给于朔一本书。

“TKS县志?”于朔问道。

“这里详细介绍了特克斯,你感兴趣可自己看看。”鬼母始终没有正脸面对于朔的注视,她接着说道:“特克斯位于XJ维吾尔自治区西北部,天山山脉北麓的褶皱带,伊犁河上游特克斯河流域,世界保存最完整的八卦城,传闻是南宋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布置的。当年成吉思汗邀请前丘处机往西域乃蛮国指教了治国扶民方略,老邱路经特克斯河谷,被河谷的山势、川势、水势所动,择其方位,以八卦论“风水”。此地集山之刚气,川之柔顺,水之盛脉为一体,谓之“天地相融,东西相通,天地合一,人杰地灵”的“龙脉”,于是择定……”

“停,停,停,妈……鬼母,不用说的太深,说的太深,我也理解不动,你讲的太多,我也记不住。行了,您就告诉我,咱们娘俩为什么到此?”

“在这里和你的队友回合。”

“然后呢?”于朔追问。

“然后……”鬼母努力的回忆着。

“然后怎样?”

“你让我想想!”鬼母再次脸色大变,后很快发现自己的变化又背过脸去。

“我被禁锢的时间太长了,有点想不起来了。”鬼母解释道,“我是鬼母,本应该早上生你落地,日暮将你吞服修炼。无奈……”

鬼母说到此,抬手抚摸于朔脸上的伤疤请声叹息,她道:“也吧,说这些无意义。我只是想不起来是等你们回合了再解封你的禁锢,还是,先引导你自己感悟。”

于朔越听越不明白,他道:“鬼母,这样,你不要太发散性思考问题,我问你什么,你只回答字面意思,不要漫无边际的去思考。”

鬼母点头应承。

“我的队友都是谁?”

“大祭司,长老,领主大人,和他的山神坐骑,魅影圣女,魔境尊者,书将军,文公主,火神,水神。”

鬼母的话听的于朔一头黑线,他道:“这都是谁家的孩子,名字起的好有新意,只是人家这么特别的娃能给咱们玩在一起吗?”

“当然,怎么是玩在一起,他们离不开你,没有你,他们是无法回到樉海之境的。只有你可以打开通道,你樉海之境的……”

“看门的!”于朔沮丧。

“非也!”鬼母仗义凌然的说,“你原是幽门的守护着,后经母圣点化,成为母圣樉海之境的唯一的镇守!”

鬼母说的激情四射,于朔听来听去自己其实还是个看门的,就是名字比较好听—镇守。

“是门子我不介意,但是,我怎么听的我不是妈生的呢?”

鬼母听后脸色略有迟疑,后有拔起胸膛说道:“胡说,你就是为娘生的。”

“妈,你为什么可以自称为娘,我为什么不能喊你娘?”

“咳咳…你若还当我是你娘,就不要再问,就继续喊我鬼母,你个臭孩子,你不是我生的,难不成还是你爸生的,咳咳咳…..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事情还多了去了。”

于朔和鬼母分别占据太极眼摩天轮座舱的一角,鬼母眼睛微闭,身后的小口袋‘呼吸’加速。鬼母脑后插入小口袋的麻花辫此时如同过电流一般闪闪发亮。于朔想起刚才鬼母说的话:“…本应该早上生你落地,日暮将你吞服修炼…”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他想鬼母身后的小口袋装的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无数个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

鬼母大抵察觉到于朔正死死地盯住自己,她不由的叹口气说道:“虎毒不食子,鬼母必食子。于朔呀,若有一天我无法控制我自己,你就用你的家伙禁锢我。否则,我会吃了你的。”

于朔听的向后索索脖子,下意识的去摸自己手腕上的金属环,又看看鬼母毫无开玩笑的表情。他抬手对鬼母摇摇手环,鬼母也向后缩缩脖子。于朔心想,还真配合我。

一夜母子俩相安无事,当于朔再次醒来,鬼母已不见踪影,独留他一人靠着八卦公园内孔子的雕像睡的腰酸腿疼。于朔起身仰视孔老圣人,耳边却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哎,哎!你说,八卦公园里看到了孔子的雕像,这算不算很违和呢?”

于朔闻声望去,只见几人正站在雕塑台阶下对着孔圣人的雕塑指指点点。

于朔轻轻摇头口中吟唱--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于朔边吟唱,边慢慢的走在几人周围。几人斜视于朔,宛若看疯子一般。于朔看这架势,自己是被当傻子看了呀!他直接叉腰面对几人说道:“《十翼》知道吗?”

“切!你个傻子,还十对翅膀,你怎么不长十条腿呢?”几人抽回指指点点雕塑的指头,指向他们眼中的傻子,随后离开。

于朔不仅想起:……想起什么来着?于朔问自己,那个电视剧里的台词是什么来着?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对,对,就是这句!哎!谢谢提醒啊。”于朔对着空气一通表示感谢。

“…等等…刚才是谁给我的提示?”

“是我呀!”

“我去,这声音怎么好似在我脑子里发声的呢?”于朔连忙四处张望,看是不是谁无聊的在诶自己开玩笑。

“看什么呢?”那个声音再次发出。

“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于朔晃晃脑袋,跑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再次体会,看耳边的声音是否还再。他心想,应该是昨夜没睡好给闹的。

“傻儿子,看那儿呢。”

“谁…谁在喊我?母?鬼母吗?怎么变声了。”

“我是你爹,儿子。”

“爹?”于朔差异,有多就没喊过这个词,爹一去不复返,现在突然冒出声音,还真是真假难辨。

“傻小子,发什么愣,连爹都不认识了……是我错了,你取下手环。”

于朔无语,原来爹一直都这样不靠谱。可以一去不复返,还可以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于朔无奈取下手环,对着手环说:“我取下来了,爹,你在哪里。”

“我去!真是个傻子,快看刚才那个说有十翼的那伙!”

“我卡,看着不对头啊……”

“那伙真对着个铜圈说话,还喊爹呢!”

“不如……”

“不如咱们去耍耍他。”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

于朔还呆愣的对着手环喊爹,可他不靠谱的爹此刻无暇回答他的问话,而是专注的观察着于朔身后‘社会青年’的一举一动。

“嗯,傻子!看什么呢,你的十对翅膀丢了?”

“你喊声哥,哥哥们就帮你找回十对翅膀啊!”

于朔有伤疤的脸抽动了一下,就欲转身给这群不长眼的头上开个瓢。还没等于朔动作,他不靠谱的爹又发音了:“儿子,且慢,听为父指挥。”

于朔停住欲动的申请,竖耳聆听。

“儿子取下手环,双手奉与胸前。”

于朔掉头照做。

“再随为父做三山诀:左手中指、无名指弯曲掐掌心,大指、食指、小指伸直。”

于朔听后眉头微蹙,思考如何即做手势,又能将手环奉与胸前。此时几个‘社会青年’已渐渐逼近,于朔他不靠谱的爹还在继续耳语:“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于朔如听到的一般边做手势,边念口诀。他爹焦急的不断询问:“脚下可显八卦?”

“无!”

“再次,手势三山决,口诀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于朔心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相信这个不靠谱的爹了!他爹这样不负责人的一走了事的人,教给自己的口诀和手势真的有用吗?尤其是口诀,嗨!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怎么感觉像是在切西瓜?”

此时,‘社会青年’已渐渐将于朔包围其中,而于朔还在做三山决手势,念他爹不靠谱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