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北洋本尊

长老口中的‘运输器’此时已完全呈现出它本来的样子。四周藤条为身,各类奇花异草穿插其中。底部以云为轮,古树为轴,轴心镶嵌着和黄金面具一模一样的图腾,车顶奇彩霞光做顶,边缘自然垂落粉紫相间的纱幔随云战疾驰的风俗上下翻飞。

纱幔拂过车身,接住长河泛起的异彩,拂过文汐透粉紫发亮的皮肤,轻拍灼宇迸发着魔性笑声的嘴唇,越过书赫宽厚的肩膀,和长老的须发接壤,同曦禾的红绸嬉戏,不经意将自己滚成红,粉,紫相间的大绒球。

曦禾口中一句:调皮,随即化开绒球。将调皮的纱幔抛向南卿,南卿立刻如落叶旋转,躲开纱幔的嬉戏,让这个调皮的纱幔奔现卓浔。

卓浔傻呵呵的涌了满怀,却见纱幔先幻化出人的隆阔,又渐渐的呈现出文汐的模样,欲与卓浔热情相拥。卓浔向后躲避,纱幔立刻柔弱无骨,如无骨蛇身环绕在卓浔的腰间四肢。

卓浔慌乱不知所措,胡乱的扯着纱幔。就听空气中传来北洋严厉的声音:

“回去!”

纱幔就调转身躯奔现北洋,欲和北洋的蛇尾缠绕攀爬。

云战拖车加速,猛的一个飞跃,同时扭头嘶吼,熊口中尖牙如玉,吼风将纱幔吹会车顶。

纱幔引起灼宇极大的兴趣,嘻嘻哈哈的向北洋跟前凑,舔着脸去问北洋:“领主大人,这纱幔可也是位仙子?”

“你到是,用人肯前,不用人肯后啊!这会儿一副讨好的样子,脸呢?”

“啪啪……”灼宇大方的拍拍自己的脸,说道:“在这儿呢,在这儿呢!哎!说正经的,那个纱幔是仙子吗?能幻化为卓浔幻化成文汐的样子,能再叫出来和我一起说说话吗?”

北洋无语,懒得搭理灼宇。

文汐无辜躺枪,恶狠狠的瞪向灼宇,随即就转换话题的指着车底飞传的轮子说道:“那轮子是云朵做的呀!”

“对,它就叫云车。”曦禾破天荒的温柔的回答,手中依然没有停止抚摸乐一的后背。

“哈哈哈……”灼宇又发出了他魔性的笑声。

灼宇的笑声发出,除了曦禾看起来波澜无惊外,其他人都不由得眉头未拧。

“你们也真是挺配合北洋的,还云车!直接叫花车吧!花儿呀!草呀的!还有窗户飘着的蚊帐……”

“纱幔!灼宇!是纱幔!不是蚊帐!多好看的云车,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道了。”文汐第一次对灼宇如此严厉的说话。

“你拉倒吧!那是你们小女子觉的好看。书赫,咱们都是老爷们儿,你说,这车好看吗?”

书赫望着灼宇,又看看卓浔,他没直接回答灼宇,而是问卓浔:“怎么样,卓医生!你觉的云车好看吗?”

卓浔被问的一愣,他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穿插到这场拌嘴中。卓浔心想:确实阴柔了点。

书赫见卓浔呆呆的看着自己思考,就又补了一句道:“卓大医生,你说文汐小姐说云车好看,对吗?”

书赫恍然大悟:云车是否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文汐小姐说云车好看是对的。

“当然,粉紫相间微妙微幻,随风起舞,美不胜收。”

灼宇心中的自己原地跳了起来,“我呸!这是几个意思。这是把我绕进去了?我问的是这云车是不是娘里娘气,可没问文汐说的对错与否啊!”

“书赫,你这不仗义啊!”灼宇缓缓起身,慢慢走向书赫。

书赫轻笑,在灼宇距离自己一臂远的距离时,抬手将灼宇禁锢在面前。

“看你日常老实巴交的样子,原来你是和卓浔一伙的。我说错了吗?这车不娘气吗?”灼宇说话间撤回自己的身体,指着云车前端奔跑的云战,继续说道:“本来把云战倒置的给天神降临一样,但咱们的领主大人非用珍珠做缰绳。还有,你们口中的领主大人北洋,你看他现在的样子,马首蛇尾红披风,一匹马驾驶着一头熊,多奇怪?”

“有多奇怪?”北洋淡淡的问。

北洋此时已坐在檀木靠椅上。他背后的披肩已退掉,闲散的搭在他长长的蛇尾上。北洋继续问道:“说呀,有多奇怪?”

灼宇还真的摆出端详一番的样子,说道:“我就说实话了,你可不要乖我。你样子真的没法形容。要么你是半人马座的样子,要么你就像葫芦娃里美女蛇精的样子也行啊。现在你是马首,人手,蛇身子。背上有翅膀,头上有犄角,还盼着个高耸的发迹,托着长长的发尾?不对,应该是马鬃!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你还在马鬃上插着像龙角一样的发簪,发簪上还莂着粉色的花花儿。”

灼宇说完指着北洋的尾巴又笑了起来。

但此次北洋却没有震怒,他道:“灼宇,人都没有长前后眼,你笑我奇怪的时候,你确定等你自己回复灵力了,长的就不可笑?没准,你变的什么都不是呢。”

“长什么样都比你四不像强吧。”

“宇,住口,不许这样说领主!”书赫喝道。

“宇?”灼宇听到书赫如此叫自己,不由的心口一沉,脑海里有模糊的镜像幻动,一个久远的声音,声嘶力竭的也在喊他‘宇……宇……你醒醒,你醒醒啊!’

“你…为什么喊我宇?”灼宇脸上已逝去先前的溜里溜气。

“你不是灼宇吗?”书赫问。

“是.”

“你名字里有‘宇’字,对吧?”

“对.”灼宇回答道。

“我喊你‘宇’有问题吗?”书赫再问。

“没有问题。”灼宇已被书赫问的弱势下来。

北洋望着这样的灼宇只是轻哼一声,咗了一口茶又回到了云战背上。

“你的脾气太火爆了,说话也随性。你仍然不懂,在这世间能相遇有多么不容易,更何况是重逢。你总这样,总会有一天,你依然会继续伤了自己,伤了同伴。宇……”

“你这段话是不是也说过卓浔啊,就这几句,成了你套用的真理了!”

“可以了书赫,还不是时候。”长老打断了灼宇和书赫的对话:“灼宇,不要事事都流里流气,也不要事事都开不起玩笑。你只看到了眼前,没有沉下去看实物的本质。云车起止只有这一面?你可曾想过,这样的装扮只是啥?为了让第一次出远门的文汐在旅途多一点快乐。你缺少同理心,又不懂得多问多听。你性子沉不下去,容易遭受挫折。每一个年轻人都要经历挫折成长,只是有的人听人劝,稍微破个皮儿。但有的人却要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去领悟一个道理。希望你不是后者。”

灼宇默默的垂着头,但并不是虚心的在听长老的话。什么不要总流里流气,也不要事事认真。管他们的,灼宇感觉和自己关系不大。他只是在想,为什么书赫呼喊他‘宇’时,那样的似曾相识,心口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