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了?”魏晓悠和陆静棋都茫然的盯着他。
董树张了张嘴,可看见两个女孩希冀的目光,嘴边的话却又突然有些说不出去。
只是,他不说,却有人迫不及待:“就是说,事情对上了,找到线索源头了。”
“什么源头啊?”陆静棋声音还是有些颤巍巍的。
“鬼阵的源头啊。”柳一凡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那源头就在那栋老式楼房,阵法锁住的鬼魂都是曾经遇难的人,而且……”
说到这里,柳一凡突然拉长声音卖起关子。
魏晓悠急躁的追问:“而且什么?”
“没什么,先过去再说吧。”董树直接按住了葫芦,打断二人对话之后,先一步走了出去。
“切。”柳一凡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讽董树的恻隐之心。
董树扫了一眼葫芦,并没有什么反应。
柳一凡要说的话,他也很清楚。
之前被肢解魂接触到的时候,董树感受到的就是那些鬼魂在死去之前,所遭受到的最痛苦的回忆。
那些痛苦连他都险些支撑不住,旁人就更不必说。
阵法困在别墅中的那些肢解魂,应该还不是全部的冤魂,若是还有残留在楼中的魂魄,现在只怕已经修成为了厉鬼或是更恐怖的东西。
被那些玩意勾去的陆小弟,怕是生机渺茫。
而被这些东西盯上的陆静棋,此次就算能侥幸逃脱一死,她这一生的气运只怕也到头了。
虽然董树没明说,但他严肃的表情还是让两个女孩不安起来,一路上虽然没说话,但两人眼神交流不断,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两个女孩也不知道是达成了什么共识,脸色都变得没有血色。
“你们……不用太过担心,这里阴气很重,你们要是心神不宁很容易收到邪灵的影响,如果实在不能静下心来,就呆在这里,我一人进去就好。”董树看了她们一眼,想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没事。”陆静棋不等董树说完,立刻开口。
而魏晓悠这次却没跟跟她一起,只是缩着脖子,躲在车边:“那我就在这儿吧,有什么事也好接应你们,棋姐,我手机一直开着的。”
她说着,晃了晃手机。
“嗯。”陆静棋神色严肃的点头。
董树能察觉到二人的紧张,对此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等二人沟通完了,才转身朝着那老旧的楼房楼门口走去。
这里应该有一阵没有活人来过,所以完全感受不到人气。
一股沉闷的霉味飘散在空中,时不时还带出一丝阴凉气息。
“我弟弟就是在这儿拍摄的。”陆静棋跟在董树身后,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衣角。
“嗯。”董树点头。
这里的场景和视频里的一样,而现在也正好是黄昏,就连光线都十分相似。
董树默默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心中也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这里的确有阴气,但是阴气十分微弱,但这应该是因为这里的怨魂被什么镇压住了。
“先前这里出事之后,是隔了多久,才开始修这栋楼的?”董树站在一楼和二楼的间隔层之间的平地,隔着围栏往外看了看,然后突然开口。
“啊?”陆静棋吓了一跳,顿了两秒才开口:“挺快就重建了。我记得出事的时候是冬天,但是第二年春天这里就整理好地皮,开始重新修了。不过因为出了那件事的,大家都不愿意买这里的房子,最后是一家企业的买下这里当员工宿舍了。”
“员工宿舍?那重修之前,有没有做过法事?”董树听到这话,上了二楼看了一眼这一层房屋的构造,的确十分简单,几乎就是没有装修的毛坯房,看起来和普通住家户不太一样。
“那都是做过,还做过好几次,就是修好了,都还找人来做过法事,听说最后一次是在顶层做的法事,持续了好几天。”陆静棋吃力的回忆着,她那时候年纪还小,对这些记得不太清。
“顶层?”董树听罢,抬头看了一眼。
“嗯,应该是,我那个时候是小学还是初中来着,上学的时候要从这里路过,那几天都能看见这里楼上在冒烟。”陆静棋点点头。
“上去看看。”董树当机立断,说完就毫不迟疑的上楼。
他听见陆静棋答应了一声之后,也跟了上来,就没有去看她。
可谁知道他往上爬了四五层,却始终没到顶层。
董树停下脚步,暗道不好,回头正想嘱咐陆静棋一声,不料他回头看去,身后竟然已经空无一人!
“陆小姐?”董树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立刻在楼道里空荡的回想起来,最后声音被拉的悠长,但却始终没得到回应。
“不好。”董树沉下眼神,立刻拿出七星剑握在手中,同时默念清心咒以保持灵台清明。
如此董树又往上走了两层,却依旧看不到尽头。
这栋楼是老式楼房,他过来的时候看过只有七层高,现在算起来他都已经走了九层了,却还没到顶层。
这肯定是遇见了鬼打墙。
只是不知道,是鬼怪的缘故,还是他一时不妨撞进了某种阵法中。
想罢,董树的取出一张符箓点燃,只看符箓平稳的燃烧着,焰火如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异色。
“周围没有鬼怪,看来是阵法了。”董树心下沉了一分。
这可不好解决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误入了何种阵法之中,虽然也可以强行破阵,可若此阵是为了镇压怨魂亡灵所设,他强行打破阵法怕是会将镇压在其中的怨魂释放出来,酿成大祸。
“呜……呜呜……”就在此时,他右侧的房屋中,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哭泣。
听声音,像是年纪不大男孩。
难道是陆小弟?
董树微微皱眉,垫着脚,悄然打开右侧房间的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准备看看情况。
可谁知道,他才推开一条门缝,门就被从立刻大力推开!
董树大叫不好,连忙退开一步,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干枯手臂,从门内猛地伸出,死死掐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