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只有二十两。”张三弟从袖子里取银子。
“我只有十两。”张四弟摊着手。
“我有二两。”张五弟无奈。
“你为什么只有十两?”张牙舞爪问四弟,指着五弟:“三弟有二十两,你怎么只有二两?把银子用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斗蛐蛐输了?”
“买了只鹦鹉,会说话的那一种。”
“什么话都能说吗?能说几句?你教它就说么?说几个字的?”张牙舞爪比较关心这个,一把拽着五弟的衣袖:“我要了,桌上的东西全给你,咱俩换。”
“桌上那些是女孩子玩的。”张五抗议。
“当初你还和我抢,怎么不嫌是女孩子玩的?”
“你确定换么?不要事后又反悔,怨我!”
“快去拿,不反悔。”
“二姐,那我的银子你还要么?”老三张敞画眉,老四张袂成帷问。
“当然要。我给沐姑娘接风洗尘怎么能少了银子,而且我失言在先。你们放心,到时候吃不完打包回来给你俩吃。”
这意思是不打算还了?
二人叹口气,从身上掏了银子:“二姐,你也别打包了,就当我们三向你学素描的学费。”
张牙舞爪点头,对几个弟弟的上道很满意,抬头看自个老爹盯着自个心里毛毛的:“爹,这银子我有大用,我已经倾家荡产了,你不能没收,不能让我没脸。”
“你刚才说你要给沐姑娘接风洗尘?”张大人问:“这素描也是她教你的?”
张牙舞爪点头又摇头。
“这位沐姑娘何方人氏?多大年纪?你在哪认识的?”
“爹,你想纳妾?不行!”
“胡闹!”张夫人沉了脸:“认真回你爹的话。”
“就是在扬州嘛!”张牙舞爪把过程说了一遍。
“她给你的书信告诉你要到国都?”
“当然没有。沐姑娘很忙的,而且她哪有功夫搭理我啊。我跟仇哥儿学素描。是堂姐写信告诉我的。
当初我坐在月夫人院子外的石阶上挡了她的路,她才同我说话的。爹,你说我和她是不是曾经见过?”
“怎么说?”
“她听到我的名字,不是哈哈大笑,而是先一愣,然后把我上下打量,了然的模样,还说当初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你爹居然真当真了?回去让你爹给你换个名字。爹,她这样说,是不是认识你?”
张大人不理,却问:“你可画的出她的画像?”
张牙舞爪从荷包里掏出羽毛笔,一个小瓷瓶的墨汁,几笔就将沐离央的画像勾勒出来。
她那提刑官的爹能够这般追问,温柔不再黑着脸,就代表着沐姑娘与张家渊源深厚。
这点眼色张牙舞爪自问自己还是有的。
张大人看那久违的羽毛笔,看张牙舞爪灵动的在纸上游走,犹如那个当初调侃他的却有大本事的女孩。
“夫君,你看看。”张夫人关切的问。
张大人抬起脸,眼眶泛红,张夫人明了,后悔自己在扬州时怎么就生生错过了,未去拜访。
幸好,幸好,所以这是缘分,多亏了这不学无术的二丫头。
张牙舞爪的只进不出,一起长大的五胞胎如何不知!
二姐扬州一趟回来后,比以前更灵动了,更会算计他们了,他们好奇谁能让她倾家荡产这般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