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今所知最早的女诗人

诗人

中国今所知最早的女诗人,是春秋时期卫国的许穆夫人。约生于公元前690年,卒年不详。她是卫宣公之女,戴公、文公之妹,嫁给许国国君穆公为妻,故名。

卫懿公九年(前660),狄①人伐卫,大败卫师于荥泽(今河南郑州西),杀懿公,灭卫国。宋桓公连夜率师,将卫败亡之众七百余人接过黄河,使其连同别国遗民,共约五千人,居于漕邑(今河南滑县东),立戴公为新国君。不久,戴公死,由弟文公即位。许穆夫人忧念故国,毅然返国吊唁慰问,并谋划向大国求援之事。许国君臣反对她的做法。许国大夫甚至赶至漕邑阻拦。许穆夫人对此极为愤懑,写下著名的爱国诗篇《载驰》。关于许穆夫人赋此诗的情况,《左传·闵公二年》和《诗序》均有记载,可以确认。

据明人何楷《诗经世本古义》和清人魏源《诗古微》考订,《诗经·邶风》中的《泉水》和《诗经·卫风》中的《竹竿》,亦为许穆夫人所作。因无确证,尚不足信。

《诗经》可考知的作者仅有芮良夫、尹吉甫、家父、孟子、奚斯、史克②和许穆夫人七人。而许穆夫人是七人中唯一的女诗人;《载驰》是唯一可考知的女诗人作品。此诗在当时广为流传,并被收入《诗经·鄘风》中。此举亦使许穆夫人成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爱国女诗人。

古希腊的萨福③曾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女诗人。须知,许穆夫人出生时间比萨福早近八十年,故许穆夫人不仅是我国最早的女诗人,也是世界上第一位女诗人。

【注释】

①狄:亦作“翟”。古代少数民族,主要居于北方,通称“北狄”。

②芮良夫,又称芮伯,周厉王时畿内诸侯、卿士,作有《桑柔》(见《大雅》);尹吉甫,周宣王时太师,作有《崧高》和《烝民》(见《大雅》);家父,周幽王时大夫,作有《节南山》(见《小雅》);孟子,周幽王时宦官,作有《巷伯》(见《小雅》);奚斯,鲁僖公时大夫,作有《閟宫》(见《鲁颂》);史克,鲁宣公时史官,作有《駉》(见《鲁颂》)。

③萨福:约生于前612年,卒年不详。出身贵族,曾在故乡勒斯波斯岛教授诗歌和音乐。传有诗集九卷,现仅存诗二首及一些残句。其所创“萨福体”一直被后世诗人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