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罗:八部异兽斗天龙
上古时期,在世界的中心有一座山,叫作须弥山,山悬浮在咸海上,周围是无垠的海水。须弥山的四个方位有四大部洲,分别是东胜身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卢洲。
东胜身洲为龙族统治,势力十分庞大,无与伦比。
迦楼罗并非出生在东胜身洲,也不是龙族,他原是居住在南赡部洲,后父亲亡故,母亲改嫁到龙族,这才随母到了东胜身洲。因此他不是龙身,而是鸟面人身,虽说长了双翅也会飞,可是在龙族他始终是个异类,被人取笑说是鸟人。
别人取笑也就罢了,连在一个屋檐下的那些所谓的兄弟也一起欺负他,经常以各种名目予以捉弄,有时甚至将他打得遍体鳞伤,却告诉他的母亲和继父说,那是他不小心自己弄伤的。
母亲看着儿子身上的伤痕,因她是改嫁过来的,在龙族中无甚地位,也只能默默地流泪,她劝慰他说,等你长大了,能够独立生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我长大了,能够独立生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吗?迦楼罗时常这样问自己。
不会,不会好起来的!这一天,迦楼罗再次被那些人欺负了后,没有去找母亲哭诉,展翅往山上飞,飞得筋疲力尽,再也飞不动时,就落在一棵大树上,在树干上仰首躺了下来,望着天空,思绪纷飞。想了很久,他想明白了,他在龙族是异类,是鸟人,根本不可能和其他龙平起平坐,所以即便是日后他长大了,能独立生活了,也不会好起来。
那么等他长大了,他的命运将会是怎样的呢?
被人奴役,让人欺负,由人嘲笑讥讽,终身不得自由……那就是他长大后的日子。
想到这里,迦楼罗的心中涌起一股悲愤,然后是绝望。难道他和他的母亲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
“咦,你们看,是鸟人,原来他躲在了这里!”
天空中掠过几道黑影,迦楼罗定睛一看,是三条龙,正是跟他一起居住的异姓兄弟们。
前面的那条龙是大哥,他忽然仰首一声龙吟,声震群山,吟声落去没多久,又聚了几条龙,他把他的玩伴也招了过来。
“你们想怎样?”迦楼罗忍着痛从树干上站起来,愤怒地看着他们喊,“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哈哈!”大哥大笑一声,“你到东胜身洲不就是让我们来欺负的吗?”
“来来来,上来和我们玩玩,保证不会把你玩死就是了!”另一条龙挑衅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上面已经聚了十来条龙了,迦楼罗不可能斗得过他们,纵身一跃,往另一个方向飞去。那些龙怎肯轻易放过他,发力追了上去。
论飞行的能力,迦楼罗比不过他们,没一会儿就被围在空中,其中一条龙猛地吐了一口气,狂风大作,将迦楼罗的身子卷起,抛向另一端。这时候另一条龙来了个神龙摆尾,砰地打在迦楼罗的身上,险些把他打得痛晕过去,然而那条龙却兀自笑道:“哎呀呀,对不住了鸟人,我刚才摆了下尾巴,没注意你在旁边,竟不慎打到了你。”
“没事,没事,他禁打得很哩!”
迦楼罗跌落在山上,已痛得起不得身了,咬牙切齿地喊:“有种把老子杀了!”
“杀了你其实也没什么。”二哥嘻嘻笑着说,“就是往后不好玩了。”
迦楼罗索性平躺在地上,朝天上的那些龙说:“今日你们要是不杀我,日后定教你们不得好死!”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种的。”大哥说,“我好歹是你大哥,今日就给你指条明路,天界有甘露,饮之能教人长生不老,不堕凡尘,你若能盗来,我等便服你,敢去吗?”
敢去吗?迦楼罗冷冷一笑,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不敢去的?他挣扎着起身,喊道:“那你敢立下赌约吗?”
大哥仰首一声大笑,大声说:“有何不敢!”
迦楼罗钢牙一咬,从自己的翅膀上扯下一根羽毛,运力在石壁写下几行字:龙族于此立字起誓,如迦楼罗能盗来甘露,从此拜服于他,奉其为尊,不得起半点异心,如违此言,堕入阿鼻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誓言相当恶毒,龙族虽不是神,也不是仙,但距离神仙毕竟只有一步之遥了,如果真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之前的修为和龙族的身份就全没了。当然,迦楼罗是有意为之,颇具挑衅的意味,他想反正我豁出这条性命去了,也不能让你们好过,而且既然是一场豪赌,那就有希望,万一成功了呢?
“你敢吗?”迦楼罗扬了扬手,朝大哥喊。
大哥脸色一沉,随即答应了。其他的兄弟却有些胆怯,都劝大哥不要跟他立此赌约。大哥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不妨事,天界有众神把守,别说他上不去,就算是上去了,也不可能盗来甘露,此去天界盗窃,他只有死路一条。”其他兄弟想想也对,连他们都无法去天界,更别说是一个鸟人了。
大哥龙尾一摆,疾速俯冲下来,龙爪一伸,在那块石壁上印上了自己的爪印,而后朝迦楼罗笑道:“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啊!”众兄弟俱皆哈哈大笑,仿佛在他们眼里看来,迦楼罗已经是个死人了。
下山后,天色已经晚了,迦楼罗去与母亲诀别。母亲听说后万分惊恐,私闯天界是死罪,去天界盗甘露罪加一等,这已经是大忌了,再加上天界有众神守护,几乎没有闯进去的可能性,换句话说,这一去必死无疑。
迦楼罗知道母亲会担心,跪下来说:“儿这一身皮囊是母亲所赐,本不该不顾一切,舍命相搏,可儿现在虽然活着,却如在地狱,生不如死,望母亲成全,好歹让儿去搏一回,虽死无憾。”
母亲大叹一声:“我儿长大了!”
“我长大了?”
“是的,你长大了。”母亲俯下身子爱怜地抚摸着迦楼罗的头,“一个人只有长大了,才敢去和命运抗争,母亲懂你的苦痛,既然我儿心意已决,那就去吧,去搏他一回,跟这不公的命运争一争。”
迦楼罗“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若儿回来,就带母亲脱离这苦海;若儿不能回来,母亲养育之恩,容儿来世再报。”
迦楼罗连夜出发了,他振翅飞上天,迎着风逆风飞翔,飞出东胜身洲,飞跃咸海,飞向须弥山,这里已经是龙族不敢来的地方了,哈哈,这广阔的天地啊,他终于可以任意地飞一回。望着眼前这广袤的天地和无边无垠的海水,他笑了,笑出了泪水,走这一趟是值得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的,因为自由本无价。
须弥山就是天界,传说中是诸神居住的地方,它远离四大部洲,悬浮在咸海的中央,半山腰是四大天王宫殿,再往上是日月天,山顶是三十三天诸宫殿,也就是帝释天所在的天庭,迦楼罗要去盗取甘露的地方。
越往上级别越高,也越难以上去。迦楼罗不过是妖,妖本身是带有妖气的,与神仙格格不入,所以只要接近天界就会被察觉,别说他上不去三十三天诸宫殿,连四大天王宫殿也过不去。
果然,他被抓住了,还没接近四大天王宫殿就被逮了个正着。守卫天界的仙将见是个妖,不由分说就把他打入了天牢。是啊,天地间等级森严,妖闯天界本就是死罪,还需要说什么呢?可他走这一趟是要与自己的命运抗争的,只想在自己的世界里平等地活着而已,这错了吗?
若无自由,毋宁死,何况他本就没打算要活着回去。
天牢这种地方与地狱无异,如果抗争的结果只是从一个地狱换到另一个地狱,那还不如死了呢。
迦楼罗撞着天牢的门,把自己撞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只求一死。
一般到了天牢这种地方,无论是妖是仙,是魔是神,都是服服帖帖,唯唯诺诺,没谁敢说半个不字,仙将从没见过这种要死要活的妖,没奈何,只得向上禀报情况。
天界很死板,越死板的地方越害怕出事,万一真有冤案呢?这事终于惊动了那罗延,他是维护之神,救苦救难,头戴金冠,通体青色,坐莲花宝座,听了迦楼罗的事后,没做任何表示,只说暂时将迦楼罗看管在他这儿,日后再议。
事实上那罗延并没有将迦楼罗关起来,也没人看押,只是将他送到了一间丹房。从这里的陈设来看,应该是那罗延手下的诸神炼丹或做功课的地方,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异常,反倒让迦楼罗不安起来,那罗延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呢?总不可能从此以后就让他在天界居住,位列仙班了吧?
不可能!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儿。何况他私闯天界,没死已经是大造化了,怎么可能还会善待于他?这里面一定另有玄机。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迦楼罗索性就不去想了。待静下心来时,发现已有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加上在天牢里一闹,肚子早空了,就又起身往四处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填肚子的。走了一圈,没见有可食之物,倒是让他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禇红色的东西,有拳头大小,硬邦邦的,不过闻起来倒是有股异香,会不会是诸神炼丹用剩下的药物,临走时忘了收了?不管他了,只要毒不死就成。迦楼罗张嘴一咬,没想到这东西虽然硬邦邦的,吃到嘴里竟入口即化,口感还不错!
吃了后,肚子里有东西了,感觉好了许多,便又想去休息,不管那罗延会对他做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先睡他一觉再说。
该来的很快就来了。迦楼罗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觉腹部一阵绞痛,紧接着这股痛感瞬息如电流一般往全身经脉辐射,皮肤如电灼火烧一样让他痛不欲生。迦楼罗痛得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骂:“原来神仙也会使阴损的招数,竟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教我生不如死。有种光明正大地站出来把我杀了,来啊,杀了我……”
没有人出来理他,但身上的痛楚却越来越盛,很快那电灼火烧般的感觉加强了,身体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热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悲鸣一声,起身撞向门,“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了个稀巴烂,见得不远处有个池子,纵身一跃,跳到池水里去了。
跳到水里后感觉好受了许多,但体内依然很热,于是就大口地喝水,一口气喝了半池的水,肚子胀得难受,他爬上池子使劲地奔跑,想用这种方式快速地消化掉体内的水和刚才吃下去的东西。
他只顾疯了一样地奔跑,却没发现自己跑得有多快,直如风驰电掣,忽然脚下踏空,跌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啸,云在眼前疾速地掠过,他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直线下坠的感觉却好极了。
他闭上眼,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然争不过命运,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也是极好的,至少他争过、拼过,无悔了……
不知过了多久,迦楼罗睁开眼时看到眼前一片蓝色,蓝幽幽的十分地不真实。这……这是哪里?地狱吗?想到这儿时,迦楼罗不觉咧嘴一笑,地狱哪有这么美!
那这是哪里呢?迦楼罗身子一动,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漂浮着的,忙挥动翅膀立起身来,这才发现身在水中,无边无际的水,无边无际的幽蓝。天界是没有海的,难道他又回到了东胜身洲?
这么一想,不由得激动起来,脚下轻轻一点,本意是想浮上水面去看看的,不承想身体竟如箭一般直蹿而上,“呼”的一声,从水里直蹿上天空,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感觉硬邦邦的东西是仙药,是我贪嘴吃多了,这才会经历炼狱般的痛苦,如今是涅槃重生,脱胎换骨了吗?
愣了半晌,抬头看时,只见晴空万里,阳光灿烂,远处有一块陆地,正是东胜身洲。
迦楼罗仰天一声长啸,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的出头之日便到了,从此以后不用再受龙族奴役,也无须再忍受欺负和挨打,他可以和母亲一起自在地生活了。翅膀一挥,向东胜身洲飞去,母亲,儿历劫重生又回来了!
母子相见,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相拥而泣。迦楼罗把去天界的遭遇说了一遍,母亲听了虽为儿子所受的苦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又闲聊了会儿,母亲忽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儿啊,你与他们立的赌约是去天界盗得甘露,如今未见甘露,他们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还是出去躲躲吧,莫让他们发现你回来了。”
“走!”迦楼罗拉起母亲的手就要往外走。母亲讶然问:“我儿要去何处?”
“去见他们!”迦楼罗斩钉截铁地道,“我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见他们。”
“可他们人多势众……”
“那又怎样?”迦楼罗郑重地道,“儿受够了他们的欺侮,这一回如果他们还咄咄逼人,我绝不再退让。”
母子俩走到了外边,龙族的人已风闻迦楼罗回来,正往这边赶来看,他的那些兄弟也来了,大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迦楼罗一番问:“甘露呢?”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有些紧张,毕竟是立了毒誓的,如果真被他盗了甘露回来,莫非真要拜服于他,以他为尊吗?看到迦楼罗摇头时,大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仰首大笑道:“未盗来甘露,你回来做什么?来来来,咱们去把这件事说清楚。”边说边过来拉着迦楼罗往外走,龙族的人纷纷起哄,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迦楼罗任由他拉着往前走,这时背后传来母亲的呼喊声,他回首朝她一笑:“母亲放心,儿去去就来。”
“对对对,我们去去就来!”众兄弟纷纷咧着嘴附和。
山顶上,十几条龙把迦楼罗团团围着,生怕他跑了。大哥面对着他,语气生硬地说道:“咱们是立了赌约的,既然你没做到,不要怪做兄长的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游戏开始了!”二哥哈哈一笑,和上次一样吹出一口气,狂风大作,将迦楼罗的身子卷了起来,另一头的那条龙尾巴一摆朝他身上扫来。“砰”的一声巨响,迦楼罗被拍出老远,说来也奇怪,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他站起来,咬着牙朝龙族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被你们欺负,这种日子应该结束了,你们要是敢再打我一下,我就让你们十倍偿还!”
大哥诧异地看着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跟我们龙族说话?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如果你忘了,那么我今天再提醒你一下,你是鸟人,低贱的鸟人,我们与你玩那是看得起你,我们打你那是抬举了你,即便有一天你死了,那也是活该。”
迦楼罗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大哥道:“你过来再打我一下试试。”
大哥的眼里冷芒一闪,挥着龙爪拍过来,他本以为这一拍迦楼罗决计逃不过去,哪料到迦楼罗忽地一闪而没,正自吃惊,只觉头顶一沉,尚未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拳下来,把他打得七荤八素;又一拳下来,头骨碎裂,七窍流血;再是一拳,“咔嚓”一声,龙头落地,骨碌碌地往山下滚,掉入大海。
这一幕把所有的龙都看呆了,这怎么可能呢?鸟人不是龙族的敌手,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他怎么可能杀得了大哥?但他们很快回过了神来,一起扑过去,要把迦楼罗撕碎,为大哥报仇。
群龙乱舞,天地变色,风雨大作,迦楼罗站在飓风的中心,仰首望着天,暴喝一声,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悲鸣,不退反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一条龙腿,奋力一撕,鲜血四溅,闻到这血腥味,迦楼罗像是尝到了复仇的快感,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我说过要让你们十倍偿还,今天一个也休想活着回去!
这时候的迦楼罗形同恶魔,右手缚龙,嘴一张,咬了一块龙肉下来,龙血是冷的,冰冷沁喉,却让他体内的血沸腾了起来,随着战斗的加剧,身体越来越热,那种电灼火烧般的感觉又来了。
“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你们罪有应得!”十余条龙尽数被迦楼罗撕碎食尽。
这一场大战早已惊动了龙族,他们纷纷往这边赶来,见到那么多条龙被杀,怒火在龙族的所有龙身上燃烧起来,群起而攻之,他们无法忍受被卑贱的鸟人打败,这是龙族的耻辱。
迦楼罗抬起头时看到了满眼是泪的母亲,她也来了,她是被儿子的样子吓到了,还是因为儿子战胜了龙族喜极而泣?迦楼罗不知道,此刻母亲的眼神太复杂了,他看不透。看到无数条龙攻过来,他咧嘴朝母亲一笑,嘴里的血不断地往下滴。今天是龙族的一场浩劫,也是他的浩劫,杀了那么多龙,闯下这滔天大祸,天界是不会放过他的,或许这是他们共同的宿命吧,这宿命在母亲带他来东胜身洲的时候便已注定,谁也挣不脱,逃不掉。
大战了三天三夜,五百余条龙死于非命,山上、海里到处都是龙的尸体。然而这三天三夜对迦楼罗来说也是无比煎熬的、痛苦的,他身上被火烤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退,而且这种趋势似乎还在加剧,烤得他都快化了。
迦楼罗仰天一声悲鸣,委实无法忍受那痛苦,纵身飞上天,如离弦的箭,快速地向远处飞去。
“我儿啊……”母亲呼喊一声,晕厥过去,她没有看到,迦楼罗飞到金刚轮山的山顶时,全身焚烧,化作了一团火焰,烧不多时,火光一闪,又化作一道精光,在天际一闪而没。
迦楼罗化作了一颗纯青琉璃心,被救苦救难的那罗延收于掌心,他对着这颗近乎透明的纯青琉璃心道:“一切因,皆有果,今日之劫是龙族的业报,那些孽障飞扬跋扈,无法无天,本应好生司雨,泽被人间,却时常任性胡为,致使苍生涂炭。你偷入仙界,理应受死,我佛慈悲,念你本性不坏,度此劫厄,望你来日修成正果。”
从此之后,迦楼罗守在苦海,助人间免于旱涝,后成为那罗延的坐骑,位列天龙八部之一,也算是修得正果。
解说神兽
金翅鸟特性:原名迦楼罗,印度神话中的一种神鸟,天龙八部之一,鸣声悲苦,可以镇水灾。佛教传入中国后,音译为金翅鸟,《云南通志》记载:“崇圣寺三塔各铸金为顶,顶有金鹏。世传龙性葆泽而畏鹏,大理旧为龙泽,故以此镇之。”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迦楼罗一般以半人半鸟的形象出现,整体看起来是佛教中天王的形象,肚子以下为鸟身,肋有双翼,面部有鸟嘴,其余器官与人无异。头戴宝冠,长发披肩,呈愤怒状,通体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