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刻,天色已经渐暗。在那个成衣店东家的宅院中堂里,玄行道被主人家引着坐在上首。不得不说,此地虽然仅仅是一个小村镇,但毕竟也有十万人口汇集,这镇子上的富贵人家还是颇为殷实的。这中堂内极大,能同时容纳几十人用餐。
此时堂已经摆放上了二十余小桌,左右对立,桌后皆有一椅子为宾客座位。座位之后各自侍立两名婢女与一名小厮,作为仆从。
玄行道打量着这个中堂,他是最晚落座的,在他来之前其他的宾客皆已经等候着了。除了他之外,其余宾客中年龄最小的也在四十多岁,这些人大多都面色红润,有别于之前那些来找他看病的人,显然都是这个村镇中的实权人物。
这个村镇中并没有什么里正乡长之类的官员,或许是因为处于道院的地盘,村子不属于任何一个俗世王朝的管辖。也可以说,管辖这方圆十万里甚至更远范围的村镇的势力正是道院。只是道院真仙高远,在上一纪元末期真仙避世不出,这一纪元的真仙又不愿意理会琐事,所以时间久了,这些村子也忘记了道院的存在。
这村子不必向任何一个王朝称臣纳贡,在道院的势力范围里又是年年风调雨顺,这才轻易积累了大量财富,连镇子上一家成衣店的老板家境也如此殷实。
掌握权利的的人大多数都是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玄行道在饭桌上交谈间,才知这整个村落的人大多姓马,就连村镇名字也叫马家庄。这些陪自己吃饭的也多是马家的族老。
玄行道这顿饭吃的格外的舒心,虽然菜肴均是凡间饭食,生命元气含量极少,但是胜在色香味俱全,远比玄行道自己做的好吃。更重要的是,比起饭菜,这里的服务更加令人舒心!他左右立着两个婢女,皆是二八年华,身段窈窕,曲线玲珑,讲起话来温声细语。每上一道菜,便轻柔的给自己讲解这菜式的由来,做法。
甚至玄行道想吃哪个菜都不必自己伸手,他眼睛看着哪个菜,便自然会有一双葱白小手将之夹起,主动送入玄行道的口中。一女夹菜,一女吹羹,白净如瓷的小手拖着白瓷羹碗,小勺子舀起一勺羹汤来,先是在自己红唇前吹气冷却,然后才送到玄行道嘴边。
自古红尘三千丈,最是磨人毁道行!
玄行道心中大呼腐败,怒斥这作派的奢靡无度!
他原本是想要拍案而起的,但自己毕竟是一个客人,何况这饭菜实在好吃,饭桌上的气氛也融洽,最终还是尊老的传统美德说服了玄行道。
“要不是看你们年龄都大了,高低我得批判你们两句!”
玄行道心中暗想。
这一顿饭吃的分外舒心,一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临近尾声。玄行道本以为这主家会趁着酒酣之时提出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可不曾想这老头格外的有分寸。落座之后除了闲聊谈趣,硬是一点相求的话也没说。
这反而令玄行道难受起来。
他一直是一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
这些凡人这样的懂礼数知分寸,自己不留一些好处总感觉不妥当。玄行道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了华夏古代的朝贡贸易为何会出现了。
那些边陲小国每每向中原王朝称臣纳贡,献上一些珍宝或者特产的珍禽异兽就能够换回中原王朝数十上百倍的厚赐。玄行道曾经不理解,现在到是懂了。面对这些远比自己弱小且格外恭敬的凡人,不厚赐不足以显示自己修炼者的强大、仁慈、威严和气度。
他这样想着,打定了主意,明日走时要给这店家一份好处。
……
宴会终究是结束了,玄行道被那两个貌美的婢女搀扶着走向为他准备的房间。他当然不会被凡俗的酒醉倒,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何处,才由着这两个婢女搀扶。
二女搀扶着玄行道来到一处卧房。令他坐在床上,一人帮玄行道脱去鞋袜,另一人则外出打来一盆温水,为玄行道洁面擦手。玄行道则是始终闭目养神,任由她们做完了这一切。本以为她们随后就会离开,却没想到耳中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玄行道睁眼一瞧,却是惊讶的看到这两个女人正在脱去她们身上的衣群。一者露出里面贴身的月白色小衣,一者露出红色上绣鸳鸯戏水牡丹花丛肚兜。
玄行道呵止二女,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二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侍奉道长入眠啊!”
玄行道手掌在空中挥舞摇摆,连声说:“等等等等!我几时要你们侍奉了?何况我才十岁身量,你们怎么会冒出来这样的想法?”
那名身穿红色肚兜的女子贴上来柔声说道:“是老爷说,道长清修苦行必然十分寂寞,特意命我二人来供道长消遣。”
玄行道一把将这女子推开,盘膝坐于床上,盯着二女质问:“先前吃饭时我便感觉不对,那些老家伙身边随侍的女子都相貌平平,只有你们姿色动人,而且伺候人的手法相比之下也显得生疏,关键是你二人皆手指青葱白嫩,显然平时做的不是婢女活吧!说,你二人到底是何身份?”
二女皆有些被吓到了,那身穿月白小衣,看起来年龄稍大点的女子期期艾艾的开口:“小女子名马莲,今日宴请您的正是小女子的父亲。”
“那成衣店的东家是你父亲?他看起来得有七十了吧?竟然有你这样年轻的女儿?”
这名叫马莲的少女连连点头。玄行道又扭头去问另一名女子:“你呢?你又是何身份?”
这穿着鸳鸯戏水牡丹花开红肚兜的女子羞红着脸,脑袋低垂,声若蚊呐:“小女子名为秀娘,是老爷新纳的第十七房妾室。”说着悄悄抬眼撇了一下玄行道,眼见这道长面色变黑,连忙接着说:“不过道长你放心,老爷前日才纳小女子为妾,这段时间老爷身体不好,小女子仍旧是完璧之身!”
那马莲也在一旁说道:“是的是的,我爹还从没去过十七姨娘的房呢……而且我也是处子,待字闺中,不曾许人……”她越说声音越低,渐渐不敢开口。
玄行道额头青筋暴跳,已经是怒极反笑:“我不管你们是何身份,是处子也好,不是处子也好,统统与我无关!现在立刻马上!你们!给我!转身!出去!”他说到最后一字一顿,已然暴怒。
马莲和秀娘对视一眼,不仅不退出去,反而同时扑上来,一左一右抱住了玄行道两条腿,身体扭动间丰隆之处不断摩擦玄行道小腿的肌肉,连连摇头,两双眼睛都已是蓄满水雾,言辞切切:“道长,求求您了,您苦修辛苦,便留我们在房中消遣吧!”
玄行道两腿一震,将她们踢到房间中央,撞到了那里摆着的一方桌子。两个女人衣衫半解,抱在一起,期期艾艾的哭起来。
玄行道在房间中踱步,围着她们饶了两圈,见她们哭的梨花带雨才开口:“你们两个人,一个是那老家伙的女儿,一个是他的妾室,也能算是母女了吧?母女二人一起来做这种事,不觉得羞耻吗?我赶你们,你们都不走啊?能不能要点脸面?”
马莲看起来年岁还要更大一些,此时正拥抱着秀娘坐在地上哭泣,闻言才抽泣着说:“道……道长~您如此抗拒,难道是我和姨娘的姿色入不了您的法眼吗?”
玄行道点头:“对!没错!就是这样!”
承认三连。